殷怡沖到馮斯乾的床邊,她大聲質(zhì)問,“你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?”
馮斯乾專注批閱合同,“你不清醒。”
她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文件,“你答應我留下孩子的,你親口答應的!”
馮斯乾陰惻惻的目光掠過她,殷怡同他四目相視,她手一軟,文件頃刻掉落。
他重新拾起合同,“你自己沒保住?!?
殷怡踉踉蹌蹌朝半敞的門板摔去,她本能抓住門把手,才勉強站穩(wěn),“你說得沒錯,是我自己保不住,怪不了別人?!?
馮斯乾一不發(fā)打量她。
殷怡絕望站立,“誰通知我去廠樓的?!?
“你認為呢?!?
殷怡看向他,電光火石間,她瘋了似的,“不可能!”她激動大吼,“他不可能害我!”
馮斯乾冷笑,以此提醒她,自己沒有說話。
殷怡頓時連哭聲都止住。
她這才意識到是她猜忌紀維鈞,是她一點點識破了他利用的面目。紀維鈞叫她去廠樓,是準備在招架不住馮斯乾之際,挾持她勒索,逃生。殷沛東活一日,馮斯乾都要顧念殷家,保全婚姻,他無法對殷怡的安危置之不理,更不能不理。
“其實你一清二楚?!瘪T斯乾說完這句,便不再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