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靠山,在我被林宗易擊垮,卸任華京董事長之后,撤得干干凈凈了。”馮斯乾注視著杯口蕩漾的水紋,“我心里舍不下,可我不得不失去一個女人,那是選擇失去一陣,還是選擇失去一世呢?!?
程澤看著他。
馮斯乾撂下杯子,“我這半年闖過的那根獨(dú)木橋,連我自己都走不穩(wěn),又怎樣護(hù)一個女人與一個襁褓嬰兒,萬一我掉下橋,一無所有,韓卿不是折損在殷怡手里,就是淪為殷沛東的玩物。跟著林宗易,殷沛東更忌諱,我得到任何結(jié)果,絲毫不影響她。”
馮斯乾焚上一支煙,“林宗易這種男人,他只要對女人生出一絲情意,即使是仇敵的女人,韓卿的結(jié)局也一定不會慘。我篤定林宗易過不去她這關(guān)?!?
他甩了一根,程澤接住,“你這么有把握?!?
馮斯乾悶笑,“我都過不去了,他能嗎?”
程澤也笑,臉湊近馮斯乾的打火機(jī),與他對視,“林宗易掉下橋了呢?”
馮斯乾按下開關(guān),替他點(diǎn)燃,“該是我的,還會物歸原主,重新回我手中。”
程澤退回座位,“馮總的性子,不介意嗎?”
馮斯乾狠吸著煙蒂,“她過得并不輕松,我沒理由介意她發(fā)生了什么?!?
我閉上眼,手撐著墻,說不出這一刻是什么滋味。
負(fù)責(zé)302包廂侍者在一旁觀察我半天了,他拍我肩膀,“女士,您認(rèn)識這間包廂的客人嗎?”
我一激靈,一群老總恰巧在這時走出電梯,好像有一場聚會,各自攜著女伴,他們經(jīng)過我身后,我下意識用手遮臉,都是場面上的人精,看出我不樂意暴露,沒打招呼,只客氣微笑。
我尷尬回應(yīng),侍者是新來的,抓著我不依不饒,“您貓著腰鬼鬼祟祟半小時了,您是商業(yè)間諜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