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握住他手,他好像越來越?jīng)?,體溫在迅速流失,最終無力閉上眼。
失血加上淋雨,導致林宗易舊傷復發(fā),胸口的刀疤再次發(fā)炎,高燒不退。仇蟒調(diào)了云城最好的外傷醫(yī)生當夜救治,才控制住情況沒有惡化。
我按照醫(yī)囑給他喂藥擦身,幾乎是喝一碗吐半碗。
我洗完澡借穿了傭人的衣褲,從天黑守到天亮,林宗易全然沒有蘇醒的跡象。
第二天傍晚,保鏢叩門,告訴我蟒叔到了。
我下意識呼喊林宗易,他此時昏迷不醒,應(yīng)該是護不了我了。
我仗著膽拉開房門,傭人端著中藥和米粥,仇蟒在后面,面目嚴肅,“還沒醒?!?
我搖了搖頭,“沒有?!痹谒埔曄拢逸p輕發(fā)抖。
他凌厲瞇眼,“華子吃你這一套,我不吃。你真怕嗎?”
我眼珠亂轉(zhuǎn),沒回答。
“你根本不怕,你只是為了打消我對你的警惕和顧忌。”仇蟒戳穿我,“被男人團團包圍住,竟然沒有嚇傻,還敢反擊。你是算準有華子在,我動不了你。”
他話音未落,保鏢擒住我雙肩,掏出褲袋里藏著的那柄槍,仇蟒接過掂量著,“是好東西。射程遠,后坐力小,不會震傷你手,比射擊場的練習槍更適合女人。給你這東西的人,是扳倒華子的馮斯乾,對嗎?!?
他似笑非笑,“韓卿,你很有膽。明知我的勢力,還在我面前玩花招?!?
我深吸氣,“我怕蟒叔,您在云城的大名,誰不怕呢??晌腋肫桨病!?
仇蟒靠近我,我馬上調(diào)頭跑回房間,保鏢拽住我手臂,我奮力掙扎,“蟒叔要下手,好歹等宗易醒了。”
仇蟒意味深長,“他醒了,我還下得了手嗎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