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忍住笑出聲,一簇?zé)氚椎臒艄庠谶@時猝然亮起,精準射在我眼睛上,林宗易回過頭,三米開外泊著一輛銀色賓利,擋風(fēng)玻璃內(nèi)的男人正望著這一幕,他們四目相視,男人隨即彎腰下來,長腿倚著車門,面無表情焚了一支煙。
我怔住,以為自己看錯了,馮斯乾壓根沒通知我今晚會過來,卻在凌晨趕到醉王朝,這是從未有過的事。
我心口一揪,立刻推開林宗易。
馮斯乾最近疑心很大,果然不聲不響地堵了我一次。
我和林宗易離婚后的獨處一向有分寸,唯獨今晚在車里“糾纏”,被他堵個正著。
林宗易不慌不忙抻平襯衣的褶痕,“我那晚留宿,他知情嗎?!?
我沉默了一秒,“知情。為此他還去陪孟綺云了?!?
林宗易偏頭,“什么意思。”
我把手包丟在前排的副駕駛椅,“孟綺云墜樓受傷,不吃不喝吵鬧,他去探視,夜里回來質(zhì)問我,何江親眼看見你隔天下午才離開。他逼我關(guān)掉會館,我沒答應(yīng),他賭氣,晚上又去了?!?
林宗易看著我,“他對你到底好不好?!?
我握住門把,“不提你的時候,對我很好。你是我和他之間的死結(jié)?!?
林宗易不再說話,將緊挨著喉結(jié)的一粒紐扣也系上。
我下車,天陰沉得很,夜色正濃,露水沾濕馮斯乾的短發(fā),貼著額頭,散發(fā)出黑亮的光澤。
他眉眼清冷深沉,佇立在那,一動不動。
直到我走過去,他叼著煙凝視我,“玩什么呢?!?
我剛要開口,揣在內(nèi)衣里的錄音筆這一刻險些滑出,我當(dāng)即捂住胸脯,動作不偏不倚落在馮斯乾眼中。
他笑了一聲,“車上刺激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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