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沒控制好音量,聲音大了點,一時間所有人都目不轉(zhuǎn)睛地看向裴知鶴的手,以及他手心里那片層層疊疊的粉色櫻花。
等到所有人都看得差不多了,裴知鶴像才剛剛反應(yīng)過來,在全場的目光里極為自然地將中性筆掛回胸袋,波瀾不驚地抬起上瞼,“太太給的,有問題?”
李鯉:“”
沒有問題。
從剛上清大開始,一年聽二十次傳說的裴知鶴學(xué)長英年早婚,而且還是個小學(xué)生看了都搖頭的顯眼包戀愛腦這件事。
一點問題都沒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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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北初秋,晴空萬里。
明亮溫暖的陽光落滿辦公室,也依舊安撫不了季安宕機的大腦。
裴知鶴、結(jié)婚。
一個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兄弟,一個是被爹媽每天念叨八百次的人生任務(wù),兩個明明都快熟悉到發(fā)爛的詞,組合到一塊就變成了烈性炸藥,直接把他引以為傲的150智商當(dāng)場炸到歸零。
午休的空檔,季安聽到消息飯都顧不上吃,一路奔襲到新聞第一線,“不是,真的假的啊你?”
走廊隔壁大辦公室人多,聞聲湊出幾個腦袋,積極吃瓜。
裴知鶴無奈地勾一勾嘴角,朝他招手,“你先進(jìn)來。”
季安扶門框喘了半天,轉(zhuǎn)身關(guān)門,安靜的辦公室頓時變成菜市場。
“你這人是不是有點荒謬,之前連戀愛都不跟兄弟說一聲,現(xiàn)在一上來就直接通知結(jié)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