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鐵林谷。
林川便修書一封,將此事派人上報給鎮(zhèn)北王府。
又遣人將消息偷偷送去了邊軍大營。
羌衛(wèi)大營的位置,直接威脅到西隴衛(wèi),必須提防才行。
至于王爺那邊如何看待此事,就不是林川操心的事情了。
青州衛(wèi)剛成立,還沒形成戰(zhàn)力,王爺又有鎮(zhèn)北十六衛(wèi)在手,就算用也用不到青州衛(wèi)。
他能做的,便是及時遞上消息,剩下的便不是他能操心的了。
而另一邊。
陸沉月正被蕓娘和秦硯秋一左一右拉著,腳步都有些發(fā)飄。
進了房門,她看著眼前收拾得干凈利落的屋子,臉瞬間漲得通紅。
蕓娘笑道:“陸姐姐,這就是給你準備的房間,都是秦姐姐親手布置的,你看看喜歡不?”
她抬眼望去,最顯眼的便是靠墻的火炕。
炕上鋪著粗布褥子,炕邊還疊著兩床厚棉被,炕洞底下還燃著炭。
陸沉月愣住了。
就算是西梁山的地主家,也未必舍得鋪火炕。
不是手藝難,是燒炕的柴火耗不起。
山上的樹柴都有主,尋常百姓拾點枯樹枝都要小心翼翼,哪敢砍整柴燒炕?
“姐姐你摸摸,這炕頭暖得很呢!”
蕓娘拉著她的手往被窩里探,柔軟的被褥下,暖意順著指尖往上爬。
陸沉月的臉更紅了,剛想問花了多少錢,就聽蕓娘湊到她耳邊,小聲笑道:“到時候你跟相公,就在這里面……嘻嘻……”
“???”陸沉月腦袋“嗡”地一聲,整個人都懵了。
“蕓娘!”秦硯秋也羞紅了臉,輕輕拍了下蕓娘的胳膊,“你這主母,真是口無遮攔!沉月妹妹現(xiàn)在只是定親,還沒正式過門呢……”
“定親不就算一家人了嗎?”蕓娘眨著眼睛,“我跟相公當初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,她突然住了嘴,慌忙別過臉,假裝去整理炕邊的枕頭。
“啊沒事沒事,我就是隨便說說?!?
秦硯秋無奈地笑了笑,轉頭拉住陸沉月的手:“沉月,咱們三個能湊到一起,也是緣分。蕓娘心性單純,就是個孩子脾氣,以后咱們倆得多幫襯著她,把這家里的事打理好?!?
陸沉月心里又甜又慌,恨不得跳上炕頭連翻一百個跟頭。
可當著兩人的面,只能老老實實點頭:“硯秋姐你懂的多,以后你教我做什么,我就做什么?!?
“什么懂不懂的,我也有好多事不明白呢?!?
秦硯秋拍了拍她的手背,“咱們三個是姐妹,得和和睦睦的,有話當面說,可別藏著掖著鬧別扭,讓人看了相公的笑話?!?
“誰敢笑話姓林……林、林……”
陸沉月話到嘴邊,突然卡了殼,“林”字繞了半天,也沒說出后面的稱呼。
“該叫相公啦!”蕓娘湊過來,笑得眉眼彎彎。
“哎呀蕓娘,人家還沒正式進門呢……”秦硯秋笑道。
“那你都進門了,怎么還叫將軍?”蕓娘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