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悲一死,佛子第一時間縱云而去,除了那幾位替空悲焚燒肉身的和尚,其余禪宗弟子都跟著佛子離去,很快消失無蹤。
如此一來三宗的修士們就只剩下天音宗的眾人。
這些修士大部分為女修,正滿臉驚恐的看著被群魔拱衛(wèi)在中間的寧修,這位狂徒一不發(fā)便殺人的行徑著實嚇到他們了。
這些修士中有一些甚至還見過幾年前寧修在天音宗大門前堵門,如今再見,自己還是個小修士,對方卻已經(jīng)能斬殺自在門大名鼎鼎的丁道人,又逼死禪宗的空悲大師,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。
在這些心情復(fù)雜的女修士面前,是絕望的全姓女修,她如今腸子都悔青了,要是當(dāng)初聽琴天女一,如今也不會被寧修逼著去死。
求生的欲望驅(qū)使著她爭取一切皆機(jī)會。
“天女,師叔平日待你不薄,你可要替我求求情?。 比张尴蚯偬炫?。
若說誰跟寧修有幾分交情,那必定是琴天女了,當(dāng)初寧修和琴天女同去仙窟,三宗修士都看在眼中。
琴天女雖不忍看著自己師叔受死,但她知道就算自己再勸寧修,結(jié)果依舊不會有改變,當(dāng)初既然決定對蕭遠(yuǎn)不利,現(xiàn)在寧修又沒死,他絕不會輕易放過三宗修士。
“師叔,師侄也愛莫能助?!鼻偬炫f完,掩面而去,架起遁光,朝天音宗的方向飛去。
全姓女修見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沒了,終于徹底死心,她沒有試圖逃跑掙扎,因為她知道那沒用,除了給宗門帶來禍端,不會有任何效果。
沉默了幾息,這位強(qiáng)勢的女修一掌拍在自己天靈蓋上,神魂和肉身都被自己的神通打滅,獨留些灰燼在空中飄散,作為她曾經(jīng)存在的證據(jù)。
天音宗的女弟子們輕聲抽泣,但面對寧修,她們不敢表現(xiàn)出任何不滿,這種巨大的修為差距讓人感到絕望,連報仇的念頭都生不起來,只能把怨恨埋在心底,寄希望于閉死關(guān)的通明老祖功成后能為她們討回公道,她們卻全然忘了,是三宗修士先來逼迫蕭遠(yuǎn)交出功法,如此才遭了大難。
“天魔王,她們心頭恨你啊!”又是那位尖嘴猴腮的天魔開口,指著天音宗一眾修士大叫,一條四五尺長的舌頭舔舐著嘴唇,就等寧修一聲令下,便要擇人而噬了。
對面的天音宗修士們大驚,忙垂下腦袋,這下她們連狠毒的心思都不敢再想,只覺得這些魔頭實在是可怕,竟能洞察人心中所想。
寧修自在大法功參造化,修到如今這個境界,洞察這些小修的人心便如隔岸觀火,不需要誰提醒,他也知道這些修士對他心里有恨,但他不在乎。
寧修擺擺手,示意四魔抬著金盤向建興的軍營而去。
那尖嘴猴腮的天魔雖心有不甘,但卻不敢有絲毫造次,不是它乖巧懂事,而是先前也有過不服管教者,但在寧修的雷霆手段下,早就灰飛煙滅了,它們這些剩下的可不敢鬧什么幺蛾子。
等寧修從云端落下,蕭遠(yuǎn)等人忙上前參拜,后面的將領(lǐng)們拜了一地,連建興帝也是深深一禮。
建興國的高層都知道自己上面是誰罩著,若是沒有寧修,天音宗斷然不會給他們這么長的發(fā)展時間,也不會允許他們變法,因此對寧修他們自然保持最高的敬意。
寧修看著周遭的將士們,也有些驚訝,他起初對建興的變法感興趣,只是抱著看一看的心思,或許后面會對自己有用。
他神眼有成,能清楚的看到這些將領(lǐng)體內(nèi)的氣血運轉(zhuǎn),這已經(jīng)不是氣血一道最初的樣子,顯然,建興把氣血和練氣結(jié)合了起來,如今氣血不僅能滋養(yǎng)肉身,甚至能錘煉靈臺,若是再發(fā)展下去,或許只修煉氣血一道也能修成神明。
寧修點點頭,對建興國越發(fā)重視,或許以后能給他的修行帶來想象不到的便利。
因此他沒急著走:“三天后,我在此處開壇講法,持續(xù)十日,人族修士皆可前來?!?
這個消息傳出去以后,遠(yuǎn)在建興國京都的年輕修士們紛紛往海河畔趕來,特別是那些太學(xué)院的學(xué)生,他們對道的渴求超乎想象,如今有機(jī)會聽到這么個修為高深的煉氣士講法,自然趨之若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