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榕寧一句不認(rèn),讓所有人變了容色。
    這一場王家和沈家的,結(jié)黨營私?!?
    “臣妾雖然出身鄉(xiāng)下,但也懂得天下文教的重要性,這個口子若是被撞開,破例,朝堂上都是豪門望族,有才之人被埋沒殘害,這天下文教何興?”
    “大齊長此以往必將亡國!”
    “你放肆!”王皇后臉色煞白不禁低吼了出來,隨后卻哆嗦著聲音說不出絲毫能保下父兄的機(jī)會。
    沈榕寧冷冷看著她道:“放肆不放肆,嬪妾也已經(jīng)放肆過幾回了?!?
    “忠逆耳利于行,皇后你當(dāng)真還要包庇王家這等數(shù)典忘祖,心狠手辣的畜生嗎?”
    王皇后連連后退,臉色蒼白到了極點。
    突然國公爺王衡緩緩上前一步,跪在了蕭澤的面前不禁哭道:“回皇上的話,都是老臣的錯,老臣老來得了這么一個嫡子,寶貝的像是老臣的眼珠子?!?
    “老臣當(dāng)真沒想到犬子這個混賬東西,竟然背著老臣做下這么多的惡行。”
    “江南貢院是那犬子打著老臣的名號犯下這彌天之禍,惹了這么大的亂子。”
    “如今又陷害王燦賢侄,當(dāng)真是罪大惡極,老臣絕不包庇,還請皇上將他重罰以儆效尤,以此給江南貢院學(xué)子一個交代,給王賢侄一個交代!”
    王衡話音剛落,所有人都不可思議地看向了這個人,感覺像是,徇私舞弊。
    砍他一百次都不夠的。
    顯然他的罪責(zé)更深重一些,豈是他那個無能的寶貝兒子能比的?
    如今王衡一推二五六,將所有的罪責(zé)都丟給了自己的兒子,他不缺兒子。
    雖然王夫人殺了他那么多庶子,可他王大人養(yǎng)外室的能耐世所罕見。
    如今又有幾個外室的小兒子出生,王夫人身前都?xì)⒉煌?,死后又能如何破局?
    蕭澤恨不得將王家老少通通拉出去砍了,可現(xiàn)在王衡還不能動。
    秀才造反,十年不成。武將可是動動手指頭,就能將他蕭家皇族滅了滿門。
    雖然很生氣,但是不能殺,不能殺……
    只是放任王家不追究,顯然也不能。
    王燦和王昭二人比試過后,王燦的文章也已經(jīng)傳抄了出去,民情激憤,總得給王燦一個說法,拉攏民意。
    蕭澤唇角勾起一抹冷冽,突然眼神里掠過一抹惡趣味,緩緩俯身看向了面前跪著的王衡,冷冷笑問道:“殺人奪文,冒名頂替,甚至賣官鬻爵,攪亂江南科考……”
    蕭澤頓了頓話頭,定定看著王衡淡淡笑道:“你是文臣之首,熟悉大齊律例,朕倒是要問問你,這諸多罪狀該當(dāng)何罪?”
    蕭澤話音剛落,四周一片死寂。
    所有人都下意識看向王衡,不曉得國公爺會怎么說?
>;    難不成真的要親手將兒子送入地獄?
    那可是王家嫡子?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