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讓出了條路,姚龍額頭的青筋都爆了出來,要佛都有火,他就是了。
昨晚來殺人。今晚來看熱鬧,敢干這種事的人,沒幾個,他何鐵手現(xiàn)在算一個。
何鐵手的師承從建國前就有來歷,本來就是混江湖的,他創(chuàng)立鐵血門后,不但廣收弟子,還打造出了鐵血門來,做事風(fēng)格狠辣,兄弟義氣,有仇當(dāng)然必報。
普通弟子混黑道,成臨縣一大黑惡勢力毒瘤,民憤極大。而他親傳的弟子則接玄門的各種單子,追殺一些玄門中人,臭名昭彰。
海師兄也從靈堂走出,臉上鐵青,何鐵手是專殺玄門中人著稱,有玄殺的惡名。
我殺他們倆香主加弟子十幾人。他何鐵手來找我,無非是為了他的那群兄弟,可殺劉師兄泄憤。我卻也有要找他的理由。
“來砸場子還是怎樣?”姚龍站在了我面前。
“砸場子?砸場子我也不會帶這么少的人,我聽我要找的人回來了,所以找他來了?!焙舞F手看向我,臉上皮笑肉不笑。一副等我等的你好苦的模樣。
何鐵手兩鬢有白,穿著黑色的中山裝,多五十多歲左右,這年頭還玩兒精武英雄怎的?
女居士也站在了我面前,似乎察覺何鐵手有些不一樣或者怎的,她是有些想保護我這晚輩。
“年輕,嘖嘖。雖王家起過你,不過真年輕,你這樣的孩子,英年早逝可不好吧……”何鐵手對我上下打量,最后搖搖頭。
我冷笑起來:“帶了這么多具尸體來,棺材好像沒帶吧?王家有給你準(zhǔn)備一副了沒?如果沒有,勸你趕緊的訂,很快你就要睡在里面了?!?
“呵呵,你這孩子呀,有意思?!焙舞F手逐個看向旁邊的人,似乎要記下來似的。
“不用強記了,浪費時間,我劉師兄今天死,今晚也是你的死期?!蔽谊幚涞目粗舞F手。女引向亡。
何鐵手幾個門下暴跳如雷,結(jié)果他一伸手,這些人都安靜了下來。
三兩語就到了生死,何鐵手來看熱鬧,沒想到帶回去一身的火氣,自己怕也沒想到我會這么橫。
外邊的人離著遠(yuǎn),聽到我聲音的只有身邊的人,而前臺都是趙家的人,所以我話并沒有留情。
“很好,有膽色,敢出來過兩招么?”何鐵手一甩袖子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“你以為江湖賣藝?我劉師兄尸骨未寒,我還得守靈,你和你的弟子要唱大戲?行,那邊的空地隨便你跳,一晚上行情價可以給你一千,你干就去,不干我也不請?!蔽易旖菐Φ闹S刺。
這話周圍的人都聽到了,笑得下巴差沒掉下來,一旁的趙茜和苗貍也笑了,但覺得喪事的場面不適合,又強憋了回去。
何鐵手剛才還認(rèn)為我受激會出去和他單挑,自己就轉(zhuǎn)身起腳,以為我會跟去。
我不樂意和他單挑,現(xiàn)在他是不想走,可也不好意思留,臉色漲紅:“你行,我也懶得和你斗嘴皮,我還會來,等著?!?
何鐵手招手讓門人跟上,那群門徒都有氣沒地方撒,看到擋在前面的凳子椅子,就踢飛一邊,大搖大擺的朝著道觀外走去。
眾人群情激奮,不過也不敢拿這群黑社會怎樣,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。
何鐵手開了奔馳車來的,剩下幾位弟是商務(wù)車,鐵血門挺有錢。
海師兄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:“這何鐵手很厲害,要單打獨斗,怕李瑞中都要讓他三分,他們專門追殺玄門中人,是實打?qū)嵉膮柡?,今天他有備而來,要不是你機警,如果受了激將法和他斗法,沒準(zhǔn)就著了他的道。”
“海哥,也不盡然,我能和他打平手,剩下的不還有你和女居士么,苗的蠱蟲也挺厲害的,還有你師弟在,爭端起來咱們不輸他,關(guān)鍵是一天能憋得住氣不和他單挑?!币埢饸庖灿行┍?,感到很憋屈。
“師兄,沒事,當(dāng)一群瘋狗好了?!蔽冶砻孢@么,卻有些不以為然,這群雜碎開了車來,當(dāng)場弄瘋了會給警察落口實,車子也不好處理。
“唉,再看看吧,現(xiàn)在這情況,四處都是敵人……”海師兄嘆了口氣。
奔喪的人和劉方遠(yuǎn)的關(guān)系都不算太熟絡(luò),沖著海師兄,趙熙來的而已,不過來了也是給面子,也不能不接待。
可因為是郊區(qū),十一左右就走得差不多了,雷青和幾個兄弟留下來守夜,趙茜和苗貍還有女居士這幾天都困頓不堪,去客房休息了。
我看時間差不多,就整備好了牛皮單肩包,把能帶的都帶上,順便給四仙祖師爺上了柱香,請了前面的盒子。
背上了盒子,我朝越野車走去。
師兄知道我要干什么,趕緊攔住了我:“師弟,你這是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