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沁郡主又氣又急,奪過馭手的-->>鞭子,狠狠抽在馬臀上。
踏雪驄吃痛,卻不是往前沖,反而猛地人立而起,將她從馬車上顛了下去。
周圍的侍女慌忙上前去扶,亂成一團(tuán)。
程明月看著眼前這出鬧劇,嘴角勾起一抹淡笑。
她理了理衣襟,對身邊的丫鬟道:“我們走?!?
那么多的汗血寶馬,一看就是她那乖女兒的。
今天這場子,她程明月找回來了!
太子妃從身邊的司得知了門口的事,尤其是知道安千千竟然捐了上百匹汗血寶馬,二話不說就稟告了她。
太子妃一聽,決定親自前來迎接。
剛出垂花門就笑著迎上來,一把攥住程明月的手:“榮國公夫人,可算把你盼來了。”
她目光掠過程明月身后的安千千,笑意更深了幾分,語氣里滿是真切的贊嘆:
“方才聽聞令愛捐了百匹汗血寶馬賑災(zāi),這份氣度,真是讓本宮佩服。南方災(zāi)情緊急,正愁官員行路艱難,千千這雪中送炭,可比什么賀禮都金貴。”
程明月忙謙遜回禮:“太子妃謬贊了,不過是些身外之物?!?
安千千也上前一步,淡淡道:“能為朝廷分憂,是商國子民的義務(wù)。”
太子妃眼尾的笑意漫到眉梢,目光里添了幾分欣賞:“安小姐這話說的,倒比朝中那些只會空談的官員通透多了?!?
說著,太子妃拉著程明月往里走,特意放緩腳步與她并肩,聲音壓得親昵了些:
“夫人養(yǎng)了個好女兒。方才門口的事,吳司都跟我說了,和沁那孩子被寵壞了,回頭本宮定要好好說說她?!?
她側(cè)頭看向安千千,眼尾彎成月牙,“千千快隨我來,今日冰宴備了西域的冰酪,甜而不膩,定合你口味?!?
安千千垂眸應(yīng)了聲“謝太子妃”,跟在兩人身后往里走。
程明月被太子妃一路引著,穿過雕花木廊時(shí),正撞見被侍女?dāng)v扶著、一臉狼狽的和沁郡主。
太子妃只淡淡掃了她一眼,連停步都未曾,只對程明月笑道:“夫人這邊請,咱們?nèi)ニ磕沁呎f話。今日天熱,那兒涼快。”
和沁郡主望著三人有說有笑離去的背影,又低頭瞧了瞧自己滿是泥污的裙擺,氣得指甲都快掐進(jìn)掌心。
不過是捐了幾匹馬,憑什么能得太子妃親自迎接?
她剛走幾步,太子妃身邊的吳司便跟了上來。
“和沁郡主安好,太子妃有令,請郡主先去偏殿歇息。方才見郡主墜馬時(shí)蹭破了手,偏殿已備了金瘡藥和干凈衣裳,郡主且去處理傷口,莫讓暑氣侵了瘡口?!?
和沁郡主一聽,臉上的慍怒頓時(shí)消了大半,甚至露出幾分得意,抬手撫了撫鬢邊亂發(fā):“我就說太子妃心里是有我的。”
她瞥了眼水榭方向,語氣帶著酸意,“不過是些馬罷了,哪比得上咱們多年的情分?定是榮國公府捐了東西,她不得不做個樣子給外人看。”
吳司垂著眼,聲音依舊平平:“郡主說的是。太子妃向來體恤眾人,方才見郡主受傷,急得讓奴婢趕緊尋藥,生怕耽誤了診治?!?
和沁郡主被她哄得舒坦了,揚(yáng)著下巴道:“那是自然?!?
然而吳司忽然話鋒一轉(zhuǎn),慢悠悠道:“說起來,南方災(zāi)情愈發(fā)嚴(yán)重,太子妃這幾日愁得覺都睡不好,總說若能多些銀兩糧草,便能救下更多百姓?!?
她抬眼看向和沁,語氣誠懇,“郡主素來心善,又得太子妃看重,一會兒冰宴上若能表表心意,想必太子妃定會十分歡喜,也不枉她這般惦記郡主的傷勢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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