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承年看著他狼狽的背影,深吸一口氣,才壓下心頭的火氣。
他對著鏡子理了理襯衫,發(fā)現(xiàn)領(lǐng)口被扯得有些皺,眼底的戾氣也還沒完全散去。
整理好情緒,他才推開門走出衛(wèi)生間。
回到卡座時,安千千正看著酒杯出神,見他回來,抬眸問:“去哪了?”
“去了趟洗手間?!?
司承年坐下,語氣恢復(fù)了平靜,只是往她身邊靠得更近了些。
安千千沒再追問,左右是這人出去撒氣了。
看剛才那模樣,很明顯李明城沒討著好。
真是……
深得她意!
李明城一瘸一拐地走出酒吧,夜風(fēng)灌進(jìn)領(lǐng)口,凍得他打了個寒顫,臉上和肚子上的疼卻更清晰了。
他扶著墻角啐了口帶血的唾沫,眼里滿是怨毒。
這筆賬,他記下了。
憑什么?
憑什么安千千能搖身一變成了有錢人,身邊還站著司承年這種人物?
而他卻被吳晚晚甩了,還在這里被人當(dāng)狗打?
不甘心像毒藤一樣纏上心頭。
他摸出手機(jī),手指抖得厲害,翻出一個備注“強(qiáng)子”的號碼。
那是他以前認(rèn)識的一個混子,手里總有些“好東西”。
“喂,強(qiáng)子,給我弄點東西……就是那種能讓女人助興的,越快越好,我在星珀酒吧后門等你?!?
半小時后,強(qiáng)子鬼鬼祟祟地塞給他一個小紙包,里面是白色的粉末,收了他三倍的價錢。
李明城捏著紙包,掌心全是汗。
“強(qiáng)子,一會兒你帶人過來幫哥一把,我那前女友變了心,現(xiàn)在找了個鴨子當(dāng)對象,這實在是折辱我。你們要是幫了我,價錢好說?!?
強(qiáng)子看了看李明城,點了點頭。
兩人商議一番,強(qiáng)子就帶著人去了別的地方。
尋了個借口,李明城以感謝安千千今夜為全場買單為由,讓侍應(yīng)生給安千千送去了一杯酒。
“安女士,這是其中一位客人為表示感謝給您點的蜜桃莫吉托,感謝今日您的贈酒?!?
安千千接過酒,僅僅是聞了一下,便知道這杯酒被加了料。
她將靈衣喚了過來,輕聲在她耳邊吩咐道:“去查一下,這杯酒是誰送的,加了什么?!?
不到一分鐘,靈衣回道:“是李明城,酒里是助興的藥,喝了之后會神志不清,一心只有和男人完成生命大和諧?!?
兩人的交談聲音很輕,并未引起別人注意。
安千千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司承年,問道:“司承年,你有女朋友嗎?”
“沒有?!?
不知想到什么,司承年又立馬補(bǔ)充道:“我從小到大都沒談過戀愛,所以不用擔(dān)心我有什么緋聞。我也沒有娃娃親對象,干干凈凈?!?
安千千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,然后將手中的蜜桃莫吉托一飲而盡,隨后對所有人道:
“今天有些晚了,大家還是早點回去。明天還得上班,我就不留大家了?!?
她扶著額頭,假裝有些醉意。
司承年立刻起身,攙扶著安千千。
“千千,我們住一個小區(qū),我送你回去吧。你喝了酒,一個人不安全?!?
安千千“嗯”了一聲,順勢往他身邊靠了靠,聲音帶著點酒后的慵懶:“那就麻煩你了?!?
司承年的心跳更快了,小心翼翼地扶著她的胳膊,指尖觸到她溫?zé)岬钠つw時,像有電流竄過。
兩人并肩往外走,員工們識趣地跟在后面,打算各自散去。
剛走到酒吧門口,晚風(fēng)帶著涼意撲面而來,安千千下意識縮了縮脖子。
司承年正想脫下外套給她披上,視線卻猛地一沉。
只見李明城不知何時又折返回來,正堵在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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