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眼前這些人的嘴臉,安千千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“敢問各位,持股多少?”
會議室瞬間安靜了下來。
良久,第二大股東才小聲道:“安小姐,既然現(xiàn)在你們也是董事,那更應該明白,公司利益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不等安千千回話,司承年反問道:“從進入會議室到現(xiàn)在,我可有說過今日前來的目的?各位這般猜測,又有什么意義?”
他環(huán)視一圈,將眾人神色收于眼底。
“你們是在怕什么?我何曾說過要收回我所有歌曲的版權(quán)?”
其中一名股東脫口而出:“那你今日帶著安小姐前來,是什么目的?”
司承年:“音樂的意義,是讓人聽見、讓人共鳴,不是鎖在合同里。自從我和鼎盛有合約糾紛后,鼎盛就不再允許任何人唱我寫的歌,這并不是最佳解決辦法?!?
“我開放所有作品版權(quán),通過安年科技系統(tǒng)申請,按標準付版權(quán)費就能合法翻唱改編,非商用可減免。收益
30給獨立音樂人基金,40歸我,30給公司,作為運營的費用,每筆記錄同步版權(quán)中心?!?
他看向曾壓制他的人:“當年你們把歌藏起來,現(xiàn)在我還給所有想聽想唱的人?!?
“30,有點少了。以前可都是100?!逼渲幸粋€股東嘟囔。
“是啊,30哪夠平日的運營費用?!?
“版權(quán)現(xiàn)在是公司的,你現(xiàn)在談這些,不合適?!?
眾人你一我一語,分毫不讓。
安千千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,瞬間澆滅了滿室的嘈雜。
她抬眼時,眸底的溫度驟然降至冰點,視線掃過那些還在嘟囔的股東,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誚:
“51的持股比例,夠不夠讓我在這里說句話?”
第二大股東臉色一白,張了張嘴想說什么,卻被她凌厲的眼神釘在座位上。
“司承年的意思,就是我的意思?!?
安千千的聲音不高,卻帶著千鈞之力,“今天我來,不是和各位商量分多少收益,是通知你們,從現(xiàn)在起,按他說的辦?!?
她忽然笑了,笑意卻沒達眼底:“覺得
30少?覺得版權(quán)還是公司的?”
她拿起筆,在司承年的協(xié)議末尾簽下自己的名字。
“要么現(xiàn)在簽字執(zhí)行,要么明天就等著看鼎盛集團換一批懂事的人。至于運營費用夠不夠……”
她看向那位嘟囔“以前都是
100”的股東,語氣輕飄飄的:“去年你挪用公款在海外買的別墅,折現(xiàn)回來應該夠撐一陣子了。需要我讓靈衣把證據(jù)送到監(jiān)察部嗎?”
那股東猛地癱回椅子上,冷汗瞬間浸透了襯衫。
安千千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西裝外套:“給各位十分鐘時間考慮。簽,就留在這兒繼續(xù)當你們的股東;不簽,門在那邊,慢走不送?!?
說完,她徑直走到司承年身邊,微微偏頭:“我們?nèi)バ菹⑹业??!?
安千千的話音剛落,會議室里死寂了兩秒,隨即響起一陣慌亂的窸窣聲。
“簽!我現(xiàn)在就簽!”
最靠近門口的小股東猛地抓起筆,二話不說就簽了字。
他偷瞄了眼那位癱在椅子上的同僚,后背的冷汗比對方流得更兇。
誰都清楚,安千千連挪用公款的證據(jù)都攥在手里,此刻不低頭,明天就得卷鋪蓋滾蛋。
第二大股東臉色幾番變幻,最終還是咬著牙拿起筆。
“安總說的是,公司是該換種活法了……”
話沒說完,就被旁邊此起彼伏的簽字聲淹沒。<b>><b>r>“我們都簽!安總您別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