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對面的山坡,已經(jīng)被內(nèi)力橫推,夷為平地。
在那片廢墟之中,一個人被砸進了廢墟,全身衣服寸寸崩碎,大口咳血
“噗嗤!”
姜無夜撐在地上,臉色極其難看。
“這家伙憑什么能傷我?”
他再也笑不出來了。
他以為自己能夠輕松殺死閻風甲的。
畢竟自己自幼就掌握姜家血脈,學習天宮世界所有的武道絕技。
他閻風甲也不過步入武道五年時間。
為什么?
為什么他能傷自己?
即便是這場戰(zhàn)斗他險勝一籌,但無疑他已經(jīng)輸了。
“我要殺了你,一定要殺了你!”
感覺尊嚴被踐踏的姜無夜,吃力的站了起來,一瘸一拐走向那斷開的橋頭。
然而閻風甲卻仿佛已經(jīng)徹底斷絕生機,只是站在那里,巋然不動。
就在這時候,忽然一只手出現(xiàn)在了姜無夜的身后。
“天宮姜家的小子,事情做的有些過頭了。”
“這場你們年輕人的游戲就到此結(jié)束了吧,該收手了?!?
一襲紫袍,黑發(fā)油亮的老者站在了姜無夜的身后。
“龍虎山老天師?”姜無夜一怔,如臨大敵迅速跳開。
他全盛狀態(tài)都打不過這老神仙,如今又怎么可能殺得死對方呢
可以說,現(xiàn)在只要老天師想,他姜無夜就要留在這里了。
然而老天師卻沒有想要殺他。
“去吧,現(xiàn)在你已經(jīng)完成了你的任務(wù),該回到天宮姜家去了,代我向你奶奶問個好。”
姜無夜不甘心看了一眼閻風甲。
老天師遺憾的也看了過去,長嘆道,“這一次就算他不死,估計后半輩子也徹底報廢了。”
“一個對你毫無威脅的廢人,難道你也想要辱沒姜家之名,趁此機會下毒手?”
“行,”姜無夜冷笑一聲,“反正今天我也玩的有點盡興了,華夏不虛此行?!?
說完姜無夜一臉輕松離開。
可在還沒有走出多遠,他撲通一聲重重到底,竟是昏迷了過去。
“這個渾蛋”姜無夜其實也是強撐罷了,滿臉的不甘心,“沒有想到,他能夠把我逼到這個地步”
隨著姜無夜在昏迷的前一刻,一對女生白帆布鞋出現(xiàn)在了他的前面。
世界徹底暗了下來。
“師父,他尚存一絲氣息,但估計氣海徹底碎了,”李清風來到閻風甲的身邊,一臉的遺憾。
這么好的苗子,若是再沉淀幾年,將來成就不知道能達到怎樣不可想象的高度。
然而他卻在這里,自毀前程。
老天師走來,單手點在了閻風甲的百匯穴上,看著他道,“閻娃子,如今你氣海粉碎,內(nèi)力無法再凝聚,空有一身絕學,你后悔嗎?”
沒有回答,閻風甲只是站在那里,雙眸空洞。
“師父,他應(yīng)該是刺激太大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進入了死機,自我封閉的狀態(tài)了?!?
“帶他跟我走吧,”老天師嘆氣,向前走去。
半個小時后
老天師以無上內(nèi)力,強行留住了閻風甲的性命。
苦口婆心道,“事情既然已經(jīng)發(fā)生,那邊無可挽回,做人向前看,走到盡頭自有路?!?
“閻娃子,你氣海雖然已經(jīng)粉碎,但也并非完全無法恢復?!?
“論醫(yī)術(shù),你六師父的鬼谷傳承,并不會輸我龍虎山的山字門?!?
“但氣海修復之法,我卻有獨門秘法,你可想要?”
閻風甲沒有回答,只是看著天花板發(fā)呆。
“行吧,那邊等你緩和過來,咱們再說,”老天師看閻風甲拒絕跟任何人交流,走了出去。
結(jié)果不久,護士進來給閻風甲換藥,發(fā)現(xiàn)床上空空如也。
“師父,閻風甲跑了,”李清風氣喘吁吁前來報道。
“讓他去吧,現(xiàn)在的他,誰的話也聽不進去,我相信他自己會消化掉的。”
閻家祖地。
秦婉秋哭的幾乎暈厥,一直守在閻父的尸體旁邊。
外面雷聲大作,傾盆大雨嘩啦啦落下。
一旁的沈曼臉色凝重,不斷命人去尋找閻風甲的消息。
然而直到半夜,卻毫無線索。
“行了,別哭了,”沈曼氣不打一處來,對秦婉秋道,“現(xiàn)在閻風甲的生死才是最重要的,哭有什么用?”
秦婉秋擦了擦淚水,哽咽道,“是我沒用,當時我要是反應(yīng)過來,擋在爸的面前,就不會發(fā)生這樣的事情了。”
“擋,你怎么擋,那家伙跟閻風甲一樣,都是武者,那速度你也看到了,他子彈都能夠躲開?!?
沈曼在大廳來回踱步,看了一眼已經(jīng)失去生機的閻父,長嘆道,“如果閻風甲也出現(xiàn)意外,你打算怎么做?”
秦婉秋嬌軀一顫,她也不知道。
沈曼抱胸走來,“老爺子的后事我會安排,閻風甲我也會派人去找。”
“你先保住身子,等我消息,不管閻家結(jié)局如何,我沈曼絕對不會坐視不管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