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臨關(guān)如今盡在自己掌握中。
    他也很慶幸,如果再晚來北臨關(guān)幾天,這場大雪一下,百姓缺衣少食,只怕早已激起民變那時候再想讓北臨關(guān)穩(wěn)定下來,只能率軍鎮(zhèn)壓了,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?
&-->>nbsp;   最重要的是,如果帶兵鎮(zhèn)壓百姓,他的名聲就徹底臭了。
    突然,寧宸眼神一凝。
    但旋即又笑了起來,嘀咕道:“好你個康洛,右庭王這是被你當(dāng)槍使了??!”
    他一直想不通康洛為何不惜花費重金,讓右庭王駐扎在北臨關(guān)外?
    現(xiàn)在他終于想明白了,右庭王的三萬大軍就是康洛給他提前布置的一道坎。
    這孫子,估計也是擔(dān)心自己從重州繞道偷襲他。
    右庭王這個莽夫,成了康洛的炮灰還不自知。
    寧宸的手指在地圖上游走。
    如今只能跟康洛正面硬剛了。
    可要前往陽州,必須經(jīng)過靈州。
    靈州可是大玄的腹地。
    德帝接到北臨關(guān)失守的消息,肯定會派重兵在靈州等著他。
    還有一條路,那就是沿著邊境線,直達(dá)重州。
    如今重州在康洛的掌控中,若是能打下重州,便可直達(dá)百里長廊,將康洛大軍堵在陽城。
    但這件事風(fēng)險太大。
    第一,康洛肯定會在重州布下重兵。
    第二,他擔(dān)心的是德帝這個棒槌他要是打下重州,抵達(dá)百里長廊,將康洛堵在陽州,他擔(dān)心德帝這二貨受宗思柏挑唆,跟康洛聯(lián)手,一起來攻打他。
    寧安軍是作戰(zhàn)兇猛,但面對幾十萬大軍,只有逃跑地份。
    寧宸頭疼的揉揉眉心,好好一個大玄,被德帝這棒槌搞得四分五裂。
    其實還有一條路可走,那就是順著邊境線,直奔西境,先將西境十幾萬大軍掌控在手里。
    還有北境的十幾萬大軍,他臨走時,悄悄囑咐齊元忠,讓他去收復(fù)北境十幾萬大軍畢竟北境十幾萬大軍之前就是齊元忠在統(tǒng)領(lǐng)。
    但這件事風(fēng)險很大。
    畢竟新兵入伍的第一堂課,就是忠君愛國,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。
    如今北境軍的將領(lǐng)被換了個遍,那些人都是忠于德帝的。
    最重要的是,所有士兵的親屬都在大玄,這是他們最致命的弱點。
    可就算將西境大軍和北境大軍都掌控在手里,對康洛也造不成什么影響?
    突然,寧宸盯著地圖的眼神猛然一亮。
    他的手指點在了高力國。
    如果自己跟康洛正面為敵,高力國出兵跟自己來個前后夾擊,那康洛就跑不掉了!
    高力國和南越可是世仇,打南越他們肯定會愿意的。
    但如此還不夠,得拿出足夠讓高力國動心的利益。
    寧宸就地盤坐下來,目光閃爍,腦子瘋狂轉(zhuǎn)動,在琢磨怎么給高力國畫餅。
    寧宸這邊想著怎么給高力國畫一個又大又圓,又香又甜的大餅的時候另一邊,德帝已經(jīng)接到了北臨關(guān)失守的消息!
    大玄皇宮,養(yǎng)心殿。
    德帝看著手里的密信,面皮充血,氣得眼珠子都紅了,呼哧呼哧穿著粗氣,跟破風(fēng)箱似的。
    “混賬,出爾反爾的狗東西他不是拒絕了皇位嗎?他不是對皇位不感興趣嗎?
    亂臣賊子,亂臣賊子,想要謀逆篡位該死,統(tǒng)統(tǒng)都該死!”
    德帝氣急敗壞,抓起龍案上的奏折就朝著宗思柏砸了過去,怒吼道:“林長勝這個廢物是你舉薦的吧?你不是說他領(lǐng)軍之才不在梁京武之下嗎?”
    宗思柏?fù)渫ㄒ宦暪蛟诘厣?,滿臉惶恐,這個消息就是他剛送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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