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茫茫大山,環(huán)境險惡,恐怕還要幾天?!敝軜s發(fā)小心翼翼的開口說:“唐爺放心,她們都是經(jīng)驗豐富之人,這點事情,自然不會出什么差錯?!?
唐大龍點點頭,摸去架子上的一支飛鏢,右手一沉一抖,飛鏢射了出去,正中門口的靶心。
“希望如此,但也不可以大意,榮發(fā),你告訴唐家兄弟?!碧拼簖埦烤故抢辖佬⌒鸟偟萌f年船,淡淡的說:“要他們加大在上海的動作,盡快讓何家和帥軍爭斗起來,即使那個什么楚天能從大山活著回來,上海都已經(jīng)變了天了,他單槍匹馬也就威脅不到我們在上海的利益了?!?
“是啊,那小子完全斷了我們一大財路,讓我們走私貨物成本高了不少?!敝軜s華附和著唐大龍,隨即遲疑了一下,開口說:“只是我們不告訴老爺子就把楚天干掉了,會不會有什么意見呢?”
唐大龍摸摸腦袋,走了幾步,開口說:“只要余所長她們干的漂亮一點,只要唐家兄弟小心一點,不留下什么證據(jù),老爺子只會遷怒何家,哪里會知道我們動的手腳?即使知道了,我們死不承認,他老人家也不可能把我殺了,對吧?”
“那是。”周榮華點點頭,狐貍還是老的狡猾,自己這個師爺頂多是在旁邊附和,唐大龍閱歷手段過人,隨便擺下幾個棋子就夠讓風云上海的楚天生不如死,一個女人就讓帥軍和何家沖突起來,此份心機,誰人能比?
流氓不可怕,可怕的是流氓有文化。師爺周榮發(fā)心里暗嘆了一句。
唐大龍已經(jīng)坐在沙發(fā)上,拿起一本“三十六計”看了起來。
周榮發(fā)識趣的退了出去。
水榭花都。
楚天正看著醫(yī)生把城哥裹得跟粽子一樣,何悍勇下手還真狠,把城哥打得四肢都斷了,還遍體鱗傷,估計沒有幾個月是下不了地了,也好,讓這家伙安分些日子,免得四周張狂。
神奇的是,城哥雖然只有半條命了,卻還能說話,而且吐字清晰,一見到楚天,立刻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句:“少帥,我冤枉啊。”
城哥的這聲吶喊,把本來氣氛有點壓抑的大家逗的笑了起來,因為這幾天都在重播舊片《包青天》,里面經(jīng)常用的臺詞就是這句:大人,我冤枉啊。
光子帶著笑容,走到城哥面前,蹲了下來,看看城哥唯一能夠轉(zhuǎn)動的眼珠子:“狗日的,被打成這樣了,還如此底氣十足,有幾分我地下黨的風范,只是以后別亂搞女人,估計何悍勇已經(jīng)手下留情了,換成是我,早已經(jīng)把你沉到黃浦江喂魚了?!?
城哥想要挺挺胸膛,為自己辯駁,卻發(fā)現(xiàn)完全沒有力氣,只好頹然的歪頭看著楚天,苦笑幾聲:“我真是冤枉啊,少帥,這次栽得不清不楚?!?
楚天上前一步,淡淡的說:“我當然知道你是被算計,如果不是冤枉,我懶得把你要回來,還會要何悍勇把你就地埋了,免得玷污了帥軍的英名,要知道,上海何處不埋骨呢?”
醫(yī)生已經(jīng)幫城哥打好石膏,上好夾板,似乎完全沒有聽到楚天他們的對話,回頭跟楚天說:“少帥,傷者休整個三個月就沒事情了,這期間最好不要亂走動,免得落下后遺癥,導致癱瘓。”
楚天點點頭,跟光子說:“謝謝醫(yī)生了,光哥,送醫(yī)生回去?!?
光子點點頭,站起身來,有禮貌的帶著醫(yī)生走出門去。
楚天在城哥面前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,淡淡的說:“你老老實實的把事情好好跟我說一遍,不準添油加醋,不準無中生有,否則,幫法處置?!?
城哥見到楚天的臉色不像開玩笑,心里顫抖了一下,定定神,把那晚的事情說了開來。
那晚,城哥帶著幾個兄弟在“革命根據(jù)地”酒吧尋歡作樂,在十點半左右上洗手間的時候,城哥不小心碰倒了一個女子,這個女子青春活力,還帶有幾分嫵媚,摔倒之后,不僅沒有出罵城哥,還伸出玉手讓城哥扶起她來。
城哥是個老手,自然知道這是人家誘惑的信號,于是借機試探出挑逗這個女子,沒想到這個女子不僅不發(fā)火,反而問
城哥在哪個廂房,稍會過去喝杯酒,城哥大喜,忙把房號告訴這個美麗女子,然后回房跟兄弟們幾個闡述這次的艷遇。
等了半個多小時,城哥還沒有見到美人過來,又被兄弟們?nèi)⌒?,按捺不住起身去尋找那個女子,卻發(fā)現(xiàn)她鬼鬼祟祟的從一個廂房閃了出來,隨即又閃出一個中年人,當時城哥也沒有怎么留意,在酒吧都是逢場作戲之人,只要高興就想,沒有必要去管人家太多的瑣事。
那美麗女子見到城哥之后,微微一愣,隨即笑著告訴城哥,領(lǐng)舞完之后就過去找她,城哥滿意的看著這個女子領(lǐng)舞完,然后摟著她進房間跟兄弟們炫耀,在進房間的時候,城哥又見到那個中年人閃過,隨即美麗的女子微微一笑,進到房間,二話不說,先倒了杯xo,猛然喝下,說是來遲賠罪。
誰知道喝完之后,這女子微微搖晃,倒在城哥懷里,城哥自然得心應(yīng)手的抱著她坐了下來,女子還拉著城哥的手放進自己的胸部,城哥會意的銷魂起來,女子還莫名其妙的發(fā)出幾聲掙扎之聲,大家還以為是城哥妙手,弄得人家太大反應(yīng),全都笑了起來。
正在這時候,門就被踢開了,沖進來一個魁梧大漢,圍上去的兄弟們都被打趴下了,城哥也遭受了重擊,隨即這個女子被大漢帶走了,城哥心里惱怒,回到堂口之后,準備撒下人手去找這個大漢,誰知道,屁股還沒有坐穩(wěn),這個大漢帶著一卡車兵沖了進來,抓了城哥,還踩了堂口。
城哥被抓之后受了不少苦才知道那個大漢是何家的大公子,何悍勇一直罵城哥無恥下流,竟然敢羞辱他何悍勇的女人,城哥一直不斷的喊著‘冤枉’,但何悍勇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,也不相信他的冤枉,打完之后就把他扔進一間地下室,隨后城哥就暈了過去,直到被楚天救回。
“是不是這個女子?”楚天神奇的拿出許半夏的照片給城哥辨認。
城哥掃了一眼,喊了起來:“就是她,就是她?!?
楚天見城哥說的口干舌燥,從旁邊拿了杯水放在他嘴邊,讓他喝上幾口潤喉,隨即看著城哥,淡淡的說:“你確定你說的是事實?真是那女子勾引你?而不是你下藥對付人家?”
“我發(fā)誓,真是那女子勾引我。”城哥恨不得舉起手指對天發(fā)誓,無奈四肢折斷,連屁股都抬不起來,苦笑著說:“少帥,我怎么敢對人家下藥呢?我們是有素質(zhì)的黑社會,而且鄧堂主頒布的幫規(guī)那么嚴厲,他老人家又執(zhí)法無情,我怎么敢在外面亂來呢?”
楚天點點頭,雖然城哥有時候混蛋,但他相信城哥畏懼自己,不會撒謊欺騙自己的,正準備起身離開,忽然想起一個問題:“你說的那個中年人什么模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