諾頂翻開掃視幾眼,不由暗暗吃驚,止不住的說:“連環(huán)暗哨竟然達到五十多個,天池別墅的兵力達到近百人,跟我們掌握的資料出入太大了,看來還是我小瞧沙先生了,還以為明暗哨加起來不過幾十人?!?
沙城輕輕嘆息,有點落寞的說:“是啊,所以大家千萬不能大意?!?
諾頂臉上的肥肉又抖動起來,笑著寬慰沙城:“沙將軍真是神通廣大,連沙先生這樣保命的絕密資料都能搞到手,相信你隱有殺著,請放心,有了這位資料,我們勝算更大了,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天池別墅的保鏢鏟除?!?
“等我們事成之后。”諾頂開始憧憬著未來,彈著煙灰,口沫橫飛的說:“我們就可以隨心所欲了?!?
沙城嘴角露出微笑,端起桌上的濃茶緩緩的喝著,眼里閃爍著殺機,心里揣度著事成之后,應該用怎樣的借口把諾頂他們干凈利落的除去,否則以后必定會受到他的要挾,這是他無法容忍,也不敢想象的事情。
中午十一點,文星鎮(zhèn)前沿指揮部。
黃師長正躺在椅子
上歇息,心里暗暗的感激沙城,不僅把他從楚天手里救出來,還繼續(xù)委任他為師長,這次換防依然讓他前來文星鎮(zhèn),在有過恥辱的指揮部,他止不住的咬牙切齒,總有一天,要楚天血債血償,為自己,也為侄子。
沙城告訴過他,他的侄子方羅修是被楚天槍殺的。
今天的換防整整用了兩個小時,可把他這個老骨頭累的夠嗆,幸虧所有的事情已經搞定,自己也可以好好的歇息片刻,于是吃完午餐,喝完幾杯小酒,就靠在椅子上輕輕搖晃起來,沒有仗打的日子是多么的愜意啊。
但他還來不及什么感慨,直升機的聲音呼嘯而來。
直升機熄火停下,楚天左腳著地,右腳利索的跟上,然后站直身子,干凈、秀氣、中性的眉毛神采飛揚,薄薄的嘴唇微微翹起,雖然穿著打扮很普通,但他的表情卻像穿著世界上最珍貴的華衣錦服。
片刻之后,楚天大搖大擺的走進指揮部,身后跟著全副武裝的血刺隊員,換防上來的士兵們早已經知道楚天是沙家軍的司令,又知道他連續(xù)打贏幾場硬仗,于是雖然為沙城的士兵,但都很有禮貌的敬禮,畢竟他是名義上的統(tǒng)帥。
這小子怎么又來了?黃師長忙爬起來,端著茶水猛喝,想要以此來壓制中午的酒味,免得被楚天揪住小辮子又羞辱自己。
楚天踏進指揮部的時候,見到黃師長已經站得筆直,并向自己敬了個標準的軍禮,不由微微一笑,淡淡的說:“黃師長,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,而且又是在這指揮部,不過,這次表現(xiàn)似乎好很多了,起碼給我?guī)追直∶?。?
黃師長聽到楚天的調笑暗暗生恨,但表面上還是訕笑著回答:“上次狂妄自大的得罪司令被斥責后,老黃就回去閉門思過,思前思后慚愧不已,我是狗眼看人低,不識司令英明神武啊,所以決定改過自新,重新塑造自己。”
楚天不置可否想笑笑,這家伙也是個老狐貍,能把對自己的怨恨壓制卻討好自己,是個有定力的人,怪不得沙城還會如此重用他,于是平靜的擺擺手說:“黃師長,別折殺小子了,打仗還是你們老臣子在行,對了,前沿有什么情況嗎?”
老臣子?這小子還真把自己當作主人了,黃師長不由微微鄙視,但還是迅速的回答:“回司令的話,沒有什么動靜,兄弟們剛剛換防完,正在熟悉陣地和接手物資,半個小時之后吃飯,一切都安靜有序。”
“至于駐軍和國明黨,已經開戰(zhàn)幾小時,彼此都傷亡數百人,并沒有傷筋動骨,聽說張霖將軍已經開始招兵買馬,準備邊打邊補充兵員,看來要進行持續(xù)戰(zhàn)了,唉,如非司令下令坐山觀虎斗,老黃還真想上去打幾場仗向司令彌補過錯呢?!?
楚天的笑容變得詭異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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