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還是有資深的軍官踏前幾步,遲疑片刻之后開口:“我們歸順你沒有問題,但要見到沙先生的安全!”
他們大都是跟著沙坤闖蕩出來的,對于沙城和沙琴秀的誰贏誰輸沒有太大的感覺,而且效忠他們?nèi)魏我环蕉际切е疑臣?,但對于沙坤的安全卻是關(guān)懷備至,畢竟那是他們的精神歸宿和寄托。
沙城似乎早已經(jīng)預(yù)料到這個問題,哈哈長笑幾聲,霸氣十足的道:“說的好,大家請放心,我沙城不是殺兄奪位之人,大哥安全的很,我讓人馬上護送他過來參加慶功宴會,讓大家放下心里的石頭!”
“沙將軍,你來的這么早???”一個聲音從門口慢慢傳來:“難道你也來為我慶功?真是有心了!”
沙城臉部肌肉微微抽動,不自然的回頭望去,楚天正抱著沙琴秀緩緩的走進來,身后跟著幾名全副武裝的血刺隊員,心里不由暗驚,這小子和沙琴秀怎么沒死?天嬌是怎么辦事的?看來今天的局面有些變化了。
楚天走進大廳,把沙琴秀放在椅子上,揮手讓軍醫(yī)過來為她包扎傷口,然后才轉(zhuǎn)過身來面對沙城,意味深長的說:“沙將軍,是不是很奇怪我們還活著呢?沒辦法,天嬌太自以為是了,所以她死了!”
雖然知道天嬌可能遭遇不測,但從楚天的口中得到證實,沙城還是感覺到震驚,所幸大體局面都還在自己的掌控中,于是毫不避忌的說:“是啊,沒想到你們命大福大,竟然還能活著,可是你們?yōu)槭裁床惶幼吣??偏要來這里送死呢?”
這次輪到楚天長笑,踏前幾步盯著他:“沙將軍,你怎么知道我們送死呢?靠你這八百條槍就能震懾我們?你也太天真了吧?”
沙城重重的哼了聲,輕輕揮手,道:“我現(xiàn)在就先把你槍斃了!”
身邊的十幾名沙城士兵涌前幾步,舉起步槍對著楚天。
“你干脆把我也殺了吧!”又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。
聽到這個聲音,沙城的心里再次咯噔,慶功宴會的將士神情也變得恭敬起來,張蕭泉背負著手,在幾個保鏢的護衛(wèi)之下走進大廳,見到沙城之后,冷冷的哼了聲,然后把舉槍瞄著楚天的沙城士兵一腳踢開。
奶奶的熊!突突分子怎么做事情的?
一些沙城士兵見到是張蕭泉,不敢有絲毫的怨,灰溜溜的退后幾步,但有名沙城士兵見到大局已被自家主子掌控,對于張蕭泉踢他一腳極其有意見,忍不住的站起來舉槍罵道:“老東西,什么時候還敢囂張?”
話音剛剛出口,他就感覺不對勁了,宴會廳的將士全部臉色陰沉的看著他,幾乎同時拔出短槍對著這個沙城士兵轟去,快速的連沙城想要阻止都來不及,槍聲響起,這個士兵被打成篩子般的倒地。
沙城的其它士兵見狀,忙紛紛舉槍上前,沙城生怕局勢大亂禍及到自己,忙大聲喝道:“住手!都給老子住手!”
眾人遲疑片刻,終究還是收起了槍。
沙城陰沉著臉,望著張蕭泉,冷冷的說:“張參謀長,現(xiàn)在的局勢你已經(jīng)看見,宴會廳里幾乎聚集了沙家的全部中高級軍官,而我的八百士兵也掌控了這方圓幾百米,沙城今晚想要上位,不知道你的態(tài)度如何?”
雖然不抱有任何希望,但沙城還是不死心的問出,畢竟得到張蕭泉的支持就等于得到半個沙家軍的支持。
張蕭泉嘴角冷笑,不屑的說:“沙城,你什么東西?也配做領(lǐng)導(dǎo)人的位置?你有何戰(zhàn)功,有何建樹?是你為沙家搶到地盤了,還是你讓防區(qū)的人們生活富裕了?如果不是沙先生罩著你,在座的將士沒有任何人看的起你的!”
沙城的老臉微紅,怒極生笑:“張蕭泉,你只不過是我沙家圈養(yǎng)的狗,你有什么資格教訓(xùn)我?現(xiàn)在誰的手里有槍誰就是大爺,我沒戰(zhàn)功沒建樹,但是我卻掌握著你們的生死大權(quán),老子會先擊斃你去見上帝?!?
落下最后一個音符,沙城的手中就閃出短槍對著張蕭泉,一些資深的軍官立刻踏前幾步,橫擋在張蕭泉的面前,視死如歸的吼道:“沙將軍,參謀長是沙家的功臣,如果你非要殺參謀長,那么就先從我們的尸體上踏過去!”
楚天始終微笑,站在沙琴秀旁邊,看著醫(yī)生為她處理傷口,現(xiàn)在的局面還不是他出場的時候,讓這些軍官跟沙城折騰的越久就越有利,不僅可以加深對沙城的壞印象,也可以為孤劍他們清理炸藥贏得時間。
沙城望著擋在前面的軍官,咬牙切齒的怒道:“是你們要找死的,那就休怪我無情!”
“你就是無情的人!”沙坤拄著拐杖慢慢的走了進來,平和的目光難于掩飾心里的痛苦:“沙城,你太讓我失望了!”
見到沙坤出現(xiàn),無論是張蕭泉等軍官還是沙城士兵,都恭敬的舉手敬禮,齊聲喊道:“沙先生好!”
沙城臉色頓時變得面如死灰,現(xiàn)在的局面完全是魚死網(wǎng)破了,想不到諾頂
他們號稱精英,卻沒有辦成一件事情,要知道,無論是控制了張蕭泉他們?nèi)魏稳?,自己都還有幾分勝算,但現(xiàn)在他們?nèi)砍霈F(xiàn)了,這也意味著兵變在失敗邊緣徘徊。
在大家恭敬糅雜著安心的目光注視下,沙坤來到沙琴秀身側(cè),沙琴秀在鬼門關(guān)走了一遭,見了沙坤心頭思緒翻涌,也不知是委屈,抑或是感激,只覺得鼻翼發(fā)酸,忍不住抱住沙坤的脖頸,‘哇’的一下哭出聲來。
這才是親情!沙坤輕輕嘆息。
“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?!鄙城傩氵煅什灰?,珠淚簌簌落下:“父親,女兒讓你受驚了。”
沙坤的心頭憐惜之意大盛,并想起昔日自己的固執(zhí),輕柔的替女兒擦拭著眼淚,柔聲安慰道:“琴秀,不哭不哭,你一直都是勇敢的孩子,你要繼續(xù)勇敢堅強,無論是沙家還是邦禪國,都不能少了你呢?!?
宴會廳的軍官望著他們,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唐突,反而被他們父女的情感所感動,剛強的沙琴秀見到眾人盯著自己,忙不好意思的擦擦淚水,咬牙切齒的吼道:“父親,叔叔讓突突分子襲擊我,殺死了茗兒,還差點炸死我?!?
沙坤點點頭,沒有說話!
張蕭泉也補上兩句:“我的兩個孫子也被劫持,十幾位保鏢死于非命!”
沙坤還是點點頭,沒有出聲,但目光已經(jīng)盯著沙城。
楚天微笑著加上最后一根稻草,意味深長的說:“方茹茹也是他派去的!”
沙坤的目光射出冰寒,冷冷的說:“沙城,你現(xiàn)在還有什么話說?”
沙城知道兵變無法和諧結(jié)束,于是凄然長笑:“現(xiàn)在還沒有到最后,誰笑在最后還不一定呢?大哥,不是我想造反,而是你在這個位置上太久了,你的光芒總是掩蓋著我的功績,我一日不坐上領(lǐng)導(dǎo)人的位置,就永遠不會受到尊重!”
換成平時,沙坤會為之打動,但今晚的沙城做事實在決絕,于是不置可否的道:“事到如今,多說無益,念在你我兄弟的份上,我不殺你,你讓士兵們放下武器投降吧!免得越陷越深,到時候我就難于保全你的性命了!”
沙城眼露兇光,聲音渾厚大吼道:“不殺我?但恐怕要被你軟禁余生,我竟然已經(jīng)走到這個地步了,不妨繼續(xù)走完最后一步,現(xiàn)在我掌控著宴會廳所有人的生死,如果你們不擁戴我,我殺了你們,整個沙家還是我說了算!”
沙坤輕輕嘆息,不再說話!
楚天從后面閃了出來,面帶笑容的說:“沙將軍,你是否真的興奮過度了?你真的以為八百士兵就掌控了局面?難道你沒有詫異我,張參謀長和沙先生是怎么從你戒備森嚴中走到大廳嗎?你不妨回頭望望!”
說到這里,楚天輕輕拍手,外面的大燈全部打開,把宴會廳內(nèi)外照射的宛如白晝。
沙城定定心神回頭望去,冷汗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,不知道什么時候,外面多了近千人,看那裝飾都是近衛(wèi)軍,全部持著沖鋒槍威懾著自己的士兵,應(yīng)該說,自己帶來的八百士兵已經(jīng)成了人家口里的肉。
此時,聶無名領(lǐng)著五十近衛(wèi)軍中走了出來,緩緩的來到宴會廳,淡淡的說:“少帥,我已經(jīng)掌控了宴會廳外面七百余名沙城士兵,阿扎兒帶著五百精銳和重火力武器在兩個路口設(shè)立關(guān)卡,保證不會放過任何敵人!”
五十名近衛(wèi)軍自發(fā)的端起槍,對準宴會廳的幾十號沙城士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