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怎么可能?楚天眼皮微動,自己已經(jīng)跟肖清冰談好了,互相不侵犯,怎么還會有大規(guī)模的針對行動呢?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跟黑夜社的關(guān)系,難道是昨晚去帝景花園的事情激怒了他這個反黑組長?
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,楚天拿起電話就到旁邊的房間,按下連串的數(shù)字之后就接通了肖清冰,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聽到他沉穩(wěn)有力的聲音:“楚天,今天心情似乎不錯啊,大清早怎么有空打電話過來?。俊?
楚天微微輕笑,淡淡的回應(yīng):“肖隊長,我心血來潮啊,就想看看你老人家忙些什么。”
肖清冰爽朗的笑了起來,良久才吐出幾句含沙射影的話:“我能有什么忙?忙著養(yǎng)傷而已,竟然我這個反黑組長在你面前毫無是處,干脆空閑出來休休假,等你這尊大神哪天回去了,我再出來混口飯吃。”
楚天心里微動,不動聲色的說:“沒忙就好,沒忙就好!改天有空我過去看看肖組長,看看能否幫點小忙,畢竟這槍傷還是楚天的魯莽所為,有時候人發(fā)瘋起來還真的很可怕,連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,肖組長,不打擾你休息?!?
肖清冰依舊用笑聲回應(yīng),但落在楚天耳朵里卻有幾分悲戚,隨即恢復(fù)平靜的回答:“好,有機會見?!?
放下電話之后,楚天總是感覺些許的不對勁,但又說不出來,當下回到餐桌坐下,見到旭哥他們的笑容,立刻意會到什么了,肖清冰今天有點反常,最大的疑點就是笑聲太多了,昔日都是低沉對話。
事出必有因!想到這里,楚天抬頭跟旭哥說:“竟然是風(fēng)口浪尖,為了防止小人陰咱們,就讓兄弟們這幾天放放假,至少也要安分守己,各種交易暫時停下來吧,雖然會損失,但總比被警察掃得全軍覆滅好很多?!?
旭哥舒出幾口氣,他心里也是這樣想,但從楚天嘴里說出來就有信心很多了,于是揮手叫過站立遠處的牛魔王,讓他把命令全部傳達出去,五天之內(nèi),所有黑夜社的場子都不得進行非法活動,違令者家法伺候。
等牛魔王離去辦事之后,旭哥才咬著燒賣,望著窗戶上漸漸移動的陽光,帶著些無奈嘆道:“唉,眼看東興社就剩下半口氣了,偏偏最后半腳踩不下去,著實有幾分憋屈,是趙寶坤命不該絕還是我們?nèi)狈\氣呢?”
正在這時,旭哥的電話也響了起來,摸出來看看來電顯示就先微微變色,然后走到旁邊接聽片刻就臉色凝重的走
回來,并隨手打開餐廳的壁掛電視,里面正播放著早間新聞,其中不少議員都在譴責(zé)香港治安到了危難之際。
有議員首先提出近期的幾大槍械火拼事件,進而十問政府。
還有議員慷慨激昂,要求警方收繳槍支,重拳打擊黑幫行為,還香港市民清靜。
甚至有議員憂心忡忡,擔(dān)心黑幫猖狂下去,國將不國,港將不港。
楚天不由有些詫異,緩緩的道:“這些老頭精力還真旺盛?!?
旭哥苦笑起來,搖頭回答說:“剛收到內(nèi)部情報,這些老頭們的出場僅是個引子,如果不出所料的話,今天或者明天就會有特首的親自講話,警務(wù)署也會頂著治安的借口有所行動,首先自然是向各幫派收繳槍支。”
楚天點點頭,帶著些憂慮回答說:“怎么偏偏這個時候冒出來繳槍,總感覺不是什么好兆頭,相信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,如果黑夜社都把槍上繳了,而東興社依舊藏有,以后火拼起來豈不是吃大虧了?”
旭哥也跟著嘆息,喃喃自語:“我也總感覺這風(fēng)吹得有點不對勁?!?
蘇蓉蓉把溫?zé)岬呐D谭旁诔烀媲?,眉間帶著幾分聰慧的笑容,輕啟紅唇鍤嘴:“而且議員們的引子是直接沖著楚天來的,香港高層想要做些事情但又顧慮楚天身后的勢力,所以借著議員們的請愿公事公辦?!?
這個思路完全正確,所以陷入沉寂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