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中午,假日酒店。
依舊是在昨晚的豪華廂房,依舊是山珍海味和美酒,但坐在酒席中間的人卻不同了,李大雕父子,張榮貴以及楚天,望著楚天波瀾不驚的神情,李大雕知道自己玩不過人家了,于是輕輕嘆息,仰頭喝下半杯酒。
李大鵬始終盯著楚天,冷冷的吐出:“卑鄙!”
楚天不置可否的笑笑,淡淡的說:“我昨天就已經(jīng)說過,凡事不要做得太絕,日后才能好相見,但李書記卻春風(fēng)得意馬蹄疾,不僅要把帥軍碼頭征收,還要借助鬧市槍擊事件置我于死地,我豈能坐以待斃?”
李大雕滄桑的臉上已經(jīng)失去了睿智,當(dāng)不可翻案的把柄落在別人手里,他就沒有了昔日的威嚴(yán),哀求道:“這次我們認(rèn)栽了,我這兩天就回京城,但你能否手下留情,讓大鵬繼續(xù)呆在副書記的位置上?”
“正如你所說,凡事不要太絕,日后好相見!”
楚天端起酒杯,堅(jiān)決的搖搖頭:“李部長,我已經(jīng)留了退路給你們,否則我們把錄像交給中央或者媒體,先不說黨規(guī)法紀(jì)會如何處置你們,單單道德這根棒子就足于敲死你們,身敗名裂可就侮辱先人了。”
李大鵬勃然大怒,拳頭攢緊吼道:“小子,卑鄙的小子,只要老子有氣還在,我遲早會殺了你!殺了你!”
楚天臉色陰沉起來,杯中的酒潑在他臉上,冷冷的回答:“李大鵬,你算什么東西?竟然敢跟我叫板?你信不信我把你丟進(jìn)黃浦江喂魚?撐著你老子那點(diǎn)資本就想要‘銅雀春深鎖二喬’?簡直就是井底之蛙!”
李大鵬眼睛冒火,想要沖上來卻被大雕拉住了。
或許楚天是想到被氣壞的八爺,所以對李大鵬出口毫不留情:
“我從來不在乎多個(gè)敵人,因?yàn)樽詈笏赖慕^對不是我,李大鵬,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唐門的勾當(dāng),想要對付帥軍去做夢吧,我這次仁慈給你機(jī)會,不代表下次會留情!脫去副書記的政治外衣,你就什么都不是。”
說完之后,楚天喝完杯中的酒,就起身離開。
張榮貴輕輕嘆息,拍著李大鵬的肩膀說:“李書記,強(qiáng)龍不壓地頭蛇啊,上海是帥軍的發(fā)家之地,你們就忍忍吧,不要連仕途和性命都丟在上海,現(xiàn)在事情還沒有鬧開,李書記還可以換個(gè)地方高就的!”
高就個(gè)屁!李大鵬鄙夷的盯著張榮貴,自己落到今天的地步跟這家伙也
很大關(guān)系,于是把怒氣轉(zhuǎn)到他身上,:“張局長,我走了之后,上海不就是你的天下了?你似乎早就對我不滿了,不然昨晚的行動會那么快?”
張榮貴面不改色,淡淡的說:“懲惡鋤奸是我的職責(zé)!”
狗日的!李大鵬氣得七竅生煙!
見到李大鵬氣得差不多了,張榮貴話鋒偏轉(zhuǎn):“兩位領(lǐng)導(dǎo),少帥其實(shí)也是通情達(dá)理之人,他向來對待兄弟和朋友都勝過自己,如果兩位不是他的敵人,而是他的朋友,所有的難題都不成問題了,官照做,舞照跳!”
李大雕眼皮微微顫動,多年的官場閱歷讓他嗅出了其中的玄機(jī),于是壓低聲音說:“張局長,李大雕乃行伍出身,純粹就是個(gè)粗人,如果有什么話請盡管直說,只要有辦法化解我們危機(jī),大雕做什么都愿意?!?
李大雕也是個(gè)聰明人,只把自己拉上。
李大鵬遲緩些許,但也反應(yīng)過來了,脫口而出:“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投誠楚天?讓我們跟他狼狽為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