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顧淮序面不改色地介紹道:“趙廳,她只我的秘書,孟臻臻小姐?!?
只是秘書?
誰信吶?
瞧那秘書,委屈哀怨的目光都快在顧總身上化成水了。
不少人投來曖昧的目光。
“早就聽聞顧家自從那位少夫人的身世曝光后就不待見別人,沒想到是真的?!?
“是啊,這種場合顧少夫人竟然都沒出現(xiàn),身邊還帶著一個清純貌美的秘書。顧家也實在太不給沈家面子了?!?
“今晚沈家不也來了嗎?”
不遠處,沈家夫婦面上雖然還維持著幾分快要掛不住的尷尬笑容,但眼神都已陰沉得幾乎能滴出冰來。
他們身邊跟著的正是沈家丟失二十二年的親生女兒沈稚京。
沈父,名沈溢。
沈溢轉(zhuǎn)過身去一聲低罵:“沒用的東西!把她嫁到顧家來,竟然連丈夫的心都籠絡(luò)不??!”
“這種日子帶個秘書也不帶她,她是要把沈家的臉都給丟光嗎?”
沈母汪雪也是一臉失望:“清薇到底怎么回事?如今顧家連面子上的體面竟然也不顧了?!?
“早知道今天我們沈家就不該來!”
一旁的沈稚京看著說出這種話的父母,抱著臂膀不咸不淡地說道:“難道不是因為我們沈家先棄了沈清薇的嗎?”
“沒人在意沈清薇,顧家不過見利而為罷了。”
沈溢和汪雪都被親女兒這句話給徹底噎住。
二人不可置信的看著沈稚京,沈稚京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端起一杯香檳而后輕飄飄離開他們身邊。
不過,到底顧淮序帶了個秘書出席顧家夜宴之事并未引起多大震動。
畢竟沈家人都能忍下這口氣,他們這些外人也就瞧個熱鬧。
另一邊,顧嬌嬌酸溜溜地盯著孟臻臻:“今晚過后,這個賤人怕是要在這個圈子有名有姓了!”
“媽,您怎么就同意哥哥帶她出席這么重要的宴會了?”
“您以前不是最討厭她嗎?明明這個賤人都收下五百萬離開a城了,卻還要跑回來,真是貪得無厭!”
“您怎么不在哥哥面前戳破她的真面目?”
就算那沈清薇今晚沒有出席,原本也該是自己這個顧家千金跟著哥哥一起萬眾矚目的。
偏偏被孟臻臻這個低賤之人搶了自己的風頭!
江雨蓮驚慌地看了眼四周,立即拉著顧嬌嬌去到一旁。
確信不會有人聽見后,她才一聲低罵:“你蠢啊?”
“今時不同往日,你哥哥越來越出息了,我能和他對著干嗎?”
“還有,當初的事你哥認定了是沈清薇在其中攪和,我為什么要替他們二人解釋清楚這個誤會?”
“我反倒覺得,如今這孟臻臻回來得正好?!?
顧嬌嬌一聲低呼:“媽,難道您是想利用孟臻臻……然后把沈清薇和哥哥的婚姻給……?”
顧嬌嬌做了一個手刃斬斷的動作。
江雨蓮臉上露出得體的微笑:“我只需要適當?shù)耐撇ㄖ鸀懀植挥糜H自動手?!?
“很快,我們顧家就可以騰出少夫人這個位子,我就能物色一個真正配得上你哥哥的名媛千金?!?
“家世樣貌,學歷和才情樣樣都會比沈清薇更高更好!”
“至于孟臻臻,我能打發(fā)一次就能打發(fā)兩次。這種女人,才是最不足為懼的?!?
江雨蓮一臉的期盼和志在必得,顧嬌嬌忍不住說了句:“媽,找個比沈清薇更優(yōu)秀的,怕是不太可能吧……”
江雨蓮瞪她一眼:“你懂什么?”
“我警告你,今晚不許去觸你哥的霉頭,知道了嗎?”
“我會讓人多拍些你哥哥和孟臻臻親密的照片,然后送到沈清薇的手里。聽說她胎像不穩(wěn)正在住院,如果能氣得干脆落胎,才叫徹底了了我心事!”
江雨蓮母女重回宴會場中左右逢源。
二人都沒注意,恰好一道鬼鬼祟祟的黑影從她們身后一閃而過……
舞會開場。
顧淮序正摟著孟臻臻在舞池中跳今晚的第一支舞。
萬眾矚目之下,他柔情蜜意地盯著懷中溫柔的女子,二人對視望著彼此,仿佛天地之間已經(jīng)沒了旁人。
那副深情的模樣,就連圍觀的人都看了個清楚。
“顧總還真是多情呢?!?
“這二人的眼神可算不上清白。今天誰還記得沈家那個假千金,顧家真正的少夫人?”
“瞧瞧,這郎才女貌的一對,不得不說還真是般配。”
突然,花園里傳來尖叫聲。
“是顧少夫人?!?
“流了好多血。”
“顧少夫人受傷了……”
“顧總還在里面摟著秘書跳舞呢。”
顧淮序也聽見些只片語。
心口不受控地重重一跳。
“發(fā)生了什么事?”
他停下舞步,看向一旁的傭人詢問。
很快就有人驚慌地闖進來大喊:“不好了少爺。是少夫人,她受傷了,都、都是血……”
顧淮序臉色大變,立即放開孟臻臻轉(zhuǎn)身大步流星地朝外趕去。
孟臻臻不甘心地咬了一下下唇,而后跟在后面也追了出去。
其他人也都趕緊‘呼啦啦’的跟著跑了出去。
顧家今晚可有好戲看了!
眾人臉上露出隱秘的興奮,其中最激動的莫過于江雨蓮了。
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