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大媽到來之前,張元林就已經(jīng)做好了萬全的準(zhǔn)備。
包括怎么忽悠,怎么演,怎么給他們挖坑,還有怎么玩他們,張元林全都計劃好了的。
誰知這一大早的先讓易中海膨脹了一番,又有一大媽上門通風(fēng)報信,帶來極具價值的情報消息。
這下子張元林又多了一些優(yōu)勢點,也讓張元林心里產(chǎn)生了一個大膽,瘋狂,且一定能震撼所有人的新計劃。
對于張元林而,就算一大媽沒有帶來這些情報消息,他也一樣能夠輕松取勝。
但得知了三位大爺?shù)闹鲌鑫恢煤?,又知曉了他們最擅長的狩獵目標(biāo),張元林決定讓他們體驗一下空手而歸的滋味。
他們喜歡去哪里,張元林就去哪里,他們最擅長對付什么獵物,我張元林就盯著什么獵物抓。
走他們的路,讓他們無路可走,抓他們的獵物,讓他們無獵物可抓!
反正都是穩(wěn)贏的局,為了避免他們以后不服氣再來搞事情,不如再加把火,狠狠的教訓(xùn)他們一頓,讓他們知道厲害,以后不敢再用這種方式挑戰(zhàn)自己。
一次兩次大顯神威可以,等次數(shù)多了就容易出問題。
萬一他們當(dāng)中有人故意挑事兒,然后再派人悄默默的跟著偷看,收集證據(jù)呢?
張元林可不是一個喜歡在刀尖上跳舞的人,那是賭徒才干的事兒。
心里有了想法,張元林也不由的對一會兒即將開始的狩獵比拼充滿了期待。
“一大媽,我真得好好謝謝您,因為您給的這些消息幫了我大忙?。 ?
“我以為就是隨便進(jìn)一個地方打獵,最后能抓到多少就是各憑運氣和本事,沒想到三位大爺早就計劃好了,還都是對他們有利的打算?!?
“要不是一大媽及時給提醒,我估計到最后都會被蒙在鼓里!”
張元林收束念頭,看向一大媽表達(dá)了感謝。
一旁的秦淮茹也是忍不住皺眉說道:
“要我說這幾位大爺太缺德了,他們本就是經(jīng)驗豐富的打獵高手,卻還要這樣聯(lián)手欺負(fù)我男人,難道他們就不覺得害臊嗎?”
秦淮茹和一大媽是閨蜜,關(guān)系也很好,所以說話可以不用忌諱太多。
一大媽聽見秦淮茹說自己丈夫缺德,非但沒有生氣,反而認(rèn)可的點頭,選擇和秦淮茹一起說易中海的不是。
因為事實上易中海這事兒干的確實很缺德,而且易中海也不是頭一回干缺德事兒了,一邊趕著缺德事,一邊又冠冕堂皇的搞道德綁架。
別說外人看不順眼,就連一大媽這個當(dāng)妻子的也看不過去。
所以啊,一大媽這就是與正義為伍,替天行道!
“淮如,你別擔(dān)心,我把三位大爺們商量的計劃告訴了元林,他肯定能根據(jù)這些情報消息做出合理的判斷,你家元林可聰明了,他一定有辦法對付三位大爺?shù)?!?
一大媽附和了秦淮茹幾句后,又開始安慰她,同時語間處處證明了她對張元林的信任。
其實這個時候的一大媽除了相信張元林也沒有別的辦法了,要是張元林贏了皆大歡喜,易中海成了手下敗將,一大媽可以反過來在他面前n瑟。
可如果張元林輸了,易中??隙〞弥蠛脵C會把一大媽踢出家門,再扣上叛徒,不守婦道等帽子。
到時候一大媽不僅是無家可歸,還會被人唾罵,千夫所指!
然而一大媽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為張元林提供真實有效的情報,除此之外,一大媽做不了任何事情。
但張元林思緒收回后,敏銳的觀察到了一大媽隱藏在笑臉之下的擔(dān)憂和害怕。
“一大媽,我看您的臉色好像不太好,有什么心事兒嗎?”
聽到張元林發(fā)問,一大媽臉色一僵,然后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,沒想到張元林這都能察覺到。
“???我,我還好啊,沒,沒事兒!”
話是這么說,可一大媽的表現(xiàn)已經(jīng)證明了她的狀態(tài)確實不太對勁。
秦淮茹愣了一下,看看張元林,又看看一大媽,心想自己怎么就沒看出來一大媽有問題呢?
但想歸想,見一大媽的神色突然有些慌張,秦淮茹為了照顧自己閨蜜的狀態(tài),便主動詢問起具體的情況。
“一大媽,如果您真的當(dāng)我們是自己人的話,那就把您遇到的問題說出來,畢竟您和易中海的關(guān)系鬧的這么僵硬,就算您遇到了困難,他也不一定會伸出援手?!?
秦淮茹和一大媽相處的時間久了,對她也有了一定的了解,更知道一大媽不是一個矯情的人,就算真的遇到了困難也不一定會主動說出來。
而且一大媽是個懂得感恩的人,也不喜歡過分的麻煩誰,秦淮茹清楚這些,就更要幫一幫一大媽了。
畢竟在這個大院里,一大媽除了他們,還能依靠誰呢?
面對秦淮茹誠懇的話語,一大媽猶豫了再三,覺得這事兒也應(yīng)該提前打個招呼。
于是,一大媽長嘆一聲,把自己最不愿意與人講的家丑說了出來。
“是這樣的,今早我要過來,易中海威脅我只要出這個家門,他就會把我徹底踢出去,讓我無家可歸。”
“我知道他的脾氣,在不得人心的時候,他會小心謹(jǐn)慎,不敢隨便動我,一旦他得了人心,就肯定會找機會把我踢出家門,還會給我扣上各種各樣的帽子。”
“元林,淮如,我這些年在大院里一直躲在家里,不主動和外面的人打交道,主要原因是我沒有孩子,擔(dān)心聽到別人的嘲笑聲,二來是我為易中海的名聲和立場考慮,生怕給他招惹是非?!?
“所以,這么多年來,易中海在大院里積攢了關(guān)系和聲望,而我什么都沒有得到,如果易中海真的要把我趕出家門,還硬要給我扣帽子,恐怕沒人敢支持我,到時候……唉,怕是只能如易中海所愿了!”
聽著一大媽的唉聲嘆氣,張元林不由的沉默了起來。
張元林的沉默很簡單,他知道自己輸不了,易中海當(dāng)然也蹦q不起來。
按照一大媽的說法,易中海這個老油條肯定會在自己得人心的時候搞事情。
就比如這一次,在三位大爺贏了以后,讓全院都占到便宜,易中海自然就得了人心,這個時候易中海再要給一大媽扣帽子,那些得了好處的人就算不支持也會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畢竟拿人手短,吃人嘴軟,大院里的人靠著易中海得了好處,肯定會有意的支持他。
反正這是易中海的家事,和他們又沒關(guān)系,既然不損害個人利益,還能還個人情,何樂而不為呢?
可自己根本輸不了,一大媽的擔(dān)心完全是多余的,偏偏張元林還不能主動說出來,就只能選擇沉默。
而秦淮茹得知了一大媽的遭遇后,一邊安慰一大媽,一邊說易中海的不是,作為一大媽唯一的好朋友,秦淮茹覺得自己應(yīng)該主動關(guān)心一下對方。
很快,張元林吃完了飯,也沉默的聽著他們二人交談許久,隨后微笑著說道:
“一大媽,您放心吧,就算我輸了,這個家也有你的位置,我這里有三間房呢,有你住的地方?!?
“就是萬一我真輸了,不僅這些家底兒得輸光,怕是還得倒貼點錢進(jìn)去,真要到那個時候,一大媽您別嫌棄就成?!?
“因為地方是肯定夠的,房間也有,多你一個人不擁擠,只是沒了錢,吃喝用度上得困難些,而且距離過年沒幾天了,我要真輸了,咱們怕是過不上一個像樣的年?!?
沉默期間,張元林想通了,知道一大媽應(yīng)該是提前來知會自己一聲,就算自己不問,她應(yīng)該也會找機會說出來。
萬一易中海真把她趕出家門,以她在這個大院的人脈關(guān)系,加上得了好處的街坊四鄰們都會向著易中海,那她唯一的選擇,也確實只能是來找自己。
既然是這樣,那張元林也禮尚往來一下,提前給一大媽知會一聲,打個招呼。
主要是這樣多說一句,就有一種比較真實的感覺。
你一大媽都在擔(dān)心晚上無家可歸了,我還能拍著胸膛說這局我包贏么?
秦淮茹知道自己男人在演,便主動配合的說道:
“是啊,一大媽,我們家啥都缺,就是不缺住的地方?!?
可一大媽聽到后,卻是忍不住抬頭左右張望了一下。
看著張元林家一屋子的好東西,一大媽心想你家這日子過的,還說啥都缺,真的合適嗎?
不知不覺中,到了八點全院集合的時間。
張元林腕上有手表,墻上有掛鐘,加上時間觀念比較強,怎么可能不提前準(zhǔn)備好。
可張元林就是要故意拖那么一下,等著別人找上門來。
越是在這種時刻,張元林越是要表現(xiàn)出緊張感,只有這樣才能讓易中海他們幾個的自信持續(xù)膨脹。
人如果盲目自信,露出的破綻就會變多,甚至膨脹到一定程度后,還會刻意的去放水,美名其曰這樣能增加趣味性。
可張元林就不會這樣,他當(dāng)然也會想辦法讓事情變得有趣,不過他的選擇是想辦法繼續(xù)挖坑,讓別人給自己放水,而不是自己給對方放水。
在全院集合后,發(fā)現(xiàn)張元林還沒來,許大茂和賈東旭一起找上門,一邊敲門,一邊大喊,讓張元林迅速集合。
“張元林!趕緊出來,別躲了,害怕了昨晚就應(yīng)該說出來的,今天裝慫有啥用,來不及了!”
“就是啊,現(xiàn)在知道裝孫子了,早干嘛呢,現(xiàn)在全大院的人都集合了,今個兒你就是不去也得去!”
仗著身后有大爺撐腰,還有全院的住戶在中院候著,就等張元林一個人,許大茂和賈東旭難得的硬氣一回,敢站在張元林家門口大吼大叫了。
可他們倆還沒嚷嚷幾句,傻柱突然殺到,對著他們倆人就是一頓胖揍。
“嚷嚷什么呀,叫魂呢!搞的我吃飯都不安生!”
沒一會兒的功夫,許大茂和賈東旭就慘叫起來,他們倆就算加起來也不是傻柱的對手,甚至他們越反抗,挨得揍越狠,還不如直接躺著蜷縮起來護(hù)著頭,這樣能更好的保護(hù)自己。
同時,許大茂和賈東旭的慘叫聲也引來了雙方的家長,結(jié)果何大清也跟著出現(xiàn)。
面對總是能及時出場的何家父子,許父許母和賈張氏那叫一個氣急敗壞,可他們又打不過何家父子。
很快三位大爺也到場了,他們沒別的辦法,只能先拉架,然后繼續(xù)叫張元林出來。
在他們看來,這事兒說白了就是張元林犯慫,何家父子為了討好張元林而動的手。
連傻柱都能為了揍人故意找理由,更別說比傻柱更有腦子的何大清了。
不用想,讓傻柱以被大嗓門騷擾為由揍人肯定是何大清的主意。
所以,許大茂和賈東旭被打這事兒沒法調(diào)劑,還不如趕緊催張元林出來,正式開始今天的集體活動。
張元林正坐在家里等著呢,得知許大茂和賈東旭來喊人了,他卻沒有要動的意思。
因為這倆跳梁小丑的分量太低,不夠格。
秦淮茹雖然不理解,但相信自己男人這么做一定有他的意圖,于是淡定的起身收拾。
一大媽也沒看懂,不過她已經(jīng)表明心里所想,覺得張元林夫婦愿意收留自己,那自己就不應(yīng)該再多嘴亂說,便一起和秦淮茹收拾起來。
就這樣,任由許大茂和賈東旭在外瞎嚷嚷,再到被傻柱暴揍,緊跟著引來了三方家長,一頓口水戰(zhàn)過后,何大清一聲震得現(xiàn)場鴉雀無聲,再到三位大爺趕到,先是勸解拉架,再齊聚張元林家門口喊人。
這個時候,秦淮茹和一大媽也一起把該收拾的都收拾完了。
張元林見狀,悠哉悠哉的把最后一口茶水喝完,接著起身伸了個懶腰,然后才開口說道:
“好了,咱們也出發(fā)吧!”
就這樣,在眾目睽睽之下,張元林帶著武器裝備,牽著獵犬出了門,在身后跟著的是秦淮茹,最后是一大媽。
面對這個情況,一群吃瓜群眾的眼里都閃爍著疑惑不解,不明白一大媽怎么會在張元林家里。
易中海也看在眼里,心中一股怒火升騰而起。
自己的媳婦居然在別人家里吃早飯,還和別人一起站隊,簡直就是丟人現(xiàn)眼!
但轉(zhuǎn)念一想,今天過后,不僅張元林會輸光家底,身敗名裂,自己還能造福全大院,直接把之前失去的口碑和聲望一次性全部拿回來,甚至讓自己的支持率更上一層樓。
到時候甭管我說什么,全大院都得跟著點頭贊同和支持!
呵,等著吧,張元林會輸?shù)囊凰?,你這個一大媽也當(dāng)?shù)筋^了!
如此想著,易中海沒有再關(guān)注自己媳婦在別人家里這件事兒,而是看向張元林,哼笑著說道:
“張元林,你不是一大早就準(zhǔn)備好了嗎,怎么還遲到呢,要不是我們?nèi)ズ澳?,怕是你都記不起來八點鐘要集合吧?”
易中海說完,劉海中跟著補充道:
“嘿,早知道你小子不記事兒,就應(yīng)該提前安排個人提醒你,這次可是集體活動,你這一遲到,不是耽誤大家伙兒的時間么?”
閻埠貴見兩位大爺都開口了,尋思著自己也是今天的主角之一,多少得說一句,不然身為大爺?shù)男蜗缶筒缓美^續(xù)保持了。
于是,閻埠貴咳嗽了兩聲,跟著說道:
“就是啊,都說時間就是金錢,張元林,你這樣是在浪費所有人的金錢!”
眼看著三個大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,還揪著自己遲到的事兒大做文章,張元林只是面帶微笑,然后撓頭說道:
“是,這的確是我的問題,真是不好意思啊各位,主要是我擔(dān)心一會兒跑起來餓肚子,就多吃了兩碗,耽誤大家伙兒的時間了,真是對不??!”
“那這樣吧,為了表達(dá)歉意,要是我今天收獲不錯,太多了我肯定要拿出來賣的,到時候就和最近的市場比,同樣的東西,一樣的品質(zhì),我的價格肯定比人家賣的便宜,這樣成不?”
隨著張元林話音落下,現(xiàn)場頓時安靜下來,緊接著在三位大爺?shù)膸ьI(lǐng)下,全場都跟著哄笑起來。
易中海更是笑的前仰后合,連平日里身為一大爺?shù)耐?yán)形象都保持不住了。
過了好一會兒,易中海忍住了笑,看向張元林充滿嘲諷的說道:
“張元林,你這幾句話說的可真逗,也就是你多吃兩碗飯沒毛病,因為你一旦輸了就成了窮光蛋,家里的那些土特產(chǎn),養(yǎng)殖小屋里的活禽全得送出來,指不定你還得貼錢才能賠得起,所以你現(xiàn)在多吃兩碗是正確的,不然就吃不到了?!?
“至于你說便宜賣獵物這事兒,嘿,不是我說啊,現(xiàn)在可是冬季,山里不少動物都在冬眠,你以為在雞場打獵呢,蒙著眼睛亂抓都能逮到一只?”
“哎,你別這么看著我呀,我可沒有小看你的意思,只是在向大家伙兒證明這個季節(jié)抓獵物不容易,所以啊,你也別說便宜買了,該賣什么價,就賣什么價?!?
說完,易中海又看向大院眾人,大聲的說道:
“各位,我說的對不對呀?”
大院群眾哪里會聽不出來易中海這是在故意拿張元林尋開心,畢竟他們也跟著笑了,自然是明白的。
越是這樣,大院群眾就越覺得張元林會輸,一想到今天能瓜分張元林豐厚的家底,大家都是熱情的跟著起哄。
“對對對,現(xiàn)在捕獵不容易,估計市場上的野味也不多,哪兒能便宜賣呢,必須加價?。 ?
“說的不錯,不加價對不起大冷天進(jìn)山的危險和勞累,我覺得最少得加一成的價格!”
“嘿,你這話說的,進(jìn)山打獵可是件危險的差事兒,一成哪兒夠呢,我覺得必須兩成起步,品質(zhì)好的還得加!”
……
大家覺得這事兒反正不可能成,張元林就是必輸無疑的下場,所以跟著瞎起哄就完事了,根本不需要顧慮太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