逃離了傻柱因為時間倉促導致頻頻失誤而做出來的黑暗料理后,張元林帶著一家子在外瀟灑,下完館子去散步,逛了長街買點心,玩的不亦樂乎。
在張元林等人享受著公休日的清閑與自由時,大院里頭已經是一片狼藉,嚎叫聲此起彼伏,接連不斷。
正如張元林猜想的那樣,今天去吃賈家酒席的大院住戶們都被傻柱的黑暗料理給坑慘了。
其實他們一開始就發(fā)現(xiàn)了菜有問題,焦味刺鼻不可能聞不出,就算鼻子有問題,吃到嘴里發(fā)苦也能察覺到,但他們不舍得自己給的份子錢,尋思著好歹都要想辦法吃飽,就咬牙吃了下去。
可他們哪里知道,這頓飯根本就不是難吃的問題,而是傻柱做飯被人干擾沒辦法用心,加上時間來不及,食材不夠就算做毀了也沒法兒重做,就這樣的品質不吃出問題才怪。
大院群眾們一開始都蒙在鼓里,還以為只是難吃,直到肚子逐漸有所反應后才意識到出大問題了,隨后大家伙兒一個個爭先恐后的往公廁狂奔。
甚至有的人因為跑太急了廁紙都忘記帶,等拉完肚子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走不了,只能蹲著坑大喊求助,但此時的公廁已經是人滿為患,身邊的坑位噼里啪啦一陣響,感覺比過年放鞭炮還熱鬧。
就是此情此景壓根就沒有一丁點的喜慶可,有的只有連環(huán)臭屁,排隊竄稀的哼唧以及快要被渾濁氣體包圍而難以呼吸的絕望。
這一天注定是令人難忘的,所有受牽連和被波及的人都忘不了這災難一般的大糞之日。
什么賈家結婚有喜事,不好意思,我們關于那天的回憶只有為了搶占坑位大打出手,期間因為憋不住從而當街泄糞的絕望社死場面!
如此令人避之不及的場景不知道持續(xù)了多久,反正今天大院到公廁這段路誰來了都得繞路走,要不是大院住戶還在,這里差點就變成了絕境無人區(qū)。
由于動靜太大,輻射范圍偏廣,把街道辦事處的也驚動了,但是面對這種離譜的畫面他們也很懵逼,最后只能想辦法弄水來沖洗街道,盡可能的減輕臭味。
等到張元林一家子在外面玩夠了回來時,空氣里殘留的味道讓他們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。
“怎么回事兒,茅房離這里還有些距離呢,怎么還在胡同口就感覺到茅房里了呢?”
“哎喲,是哪個缺德的小屁孩把茅廁炸了呀,再說這也沒到過年呢,誰家還有閑錢買炮仗?”
“就是啊,這條巷子走了這么多遍也沒這么臭過,總不是這附近的狗全來這里了吧?”
“搞不清楚,這條路我早上走的時候還好好的,結果現(xiàn)在就變成了這樣,算了算了,繞點路吧,別從這里走一趟回家讓人以為我掉茅坑了!”
一大媽等人一臉懵逼,張元林卻很快聯(lián)想到了什么,再結合路人們的議論紛紛,這個情況基本上和傻柱的黑暗料理脫不了干系。
好家伙,這比巴豆瀉藥還狠吶,一個兩個竄稀可沒這么大威力,能污染整條巷子和胡同的起碼得幾十號人一起拉肚子。
得虧張元林了解這個大院里的住戶都是什么底細,不然他都要懷疑是不是有敵特分子故意設計下藥搞事,好接觸某些特殊人員,又或者竊取藏在大院里的機密文件。
排除這個不可能的方向,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,胡同巷子里的屎臭味來自大院群眾,他們之所以會變成這樣,是因為他們吃了傻柱的黑暗料理。
待回過神來,一大媽左右張望著,一邊皺著眉頭說道:
“地方沒錯啊,穿過這條巷子就是咱們院兒了,但是這個味道真臭啊,就跟前面是茅廁一樣。”
張元林聳聳肩,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情況。
“先進去瞧瞧怎么一回事吧,如果咱們院子也是這樣肯定沒法兒住的,到時候我來想辦法?!?
其實張元林心里都清楚,失誤中毒導致的集體竄稀能不臭么,而且公廁的坑位就那么多,基本上每天早晨都得排隊,為了坑位打架吵架也不稀奇,不過張元林從沒遇過這種尷尬事兒,因為他有近乎萬能的靜止世界。
有張元林的這番話,眾人心里踏實了許多。
走進巷子,隨著距離大院和公廁越來越近,空氣里的糞臭味也是越發(fā)的濃郁。
這個時候,張元林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堆棉口罩分發(fā)給大家。
面對眾人的驚奇目光,張元林兩手一攤,解釋道:
“昨天幫一位領導拿藥和口罩,我給忘口袋里了,正好咱們能拿來用,算是機緣巧合吧。”
沒人在乎這句話是真是假,只要是張元林說的,她們都會相信。
各自帶上厚厚的棉口罩,總算感覺好多了,不至于一口氣憋著吐也不是,呼也不是。
穿過胡同和巷子,來到大院門口,那臭味兒仿佛有了實質一般,熏的眼睛都有點睜不開。
考慮到這里離公廁不遠,張元林想到了什么,趕緊招呼大家進院門。
“這里估計是最臭的,先進院子,里面會比這里好些?!?
說完,張元林攙著媳婦先行一步,何雨水跟一大媽緊隨其后。
來到前院,空氣里的屎臭味依舊,但是再往前走幾步路,在接近中院的時候臭味明顯淡了許多。
等進入中院后,棉口罩已經可以有效隔絕臭味了,也讓大家徹底松了口氣。
“張大哥,你是怎么知道進了院子會好一些?”
何雨水好奇問了一句。
張元林沒有回答,而是先給自己換了個新的棉口罩,又拿出了一些分發(fā)出去,然后才不緊不慢的說道:
“既然大家都肚子疼,那肯定是一股腦的跑公廁去搶坑位,我這么說,你們應該能想明白為什么門口比院子里臭吧?”
眾人一聽恍然大悟,紛紛點頭表示好有道理。
交談間,他們跨過門檻,進入中院,發(fā)現(xiàn)大半個院子的住戶都聚在這里,把今日的罪魁禍首圍了個水泄不通。
“傻柱,我看你丫就是故意的,好歹你也是個大廚了,給領導做過飯,怎么到了我們這兒就出這么大的問題?”
“就是說啊,難吃也就算了,還讓人上吐下瀉的,比下了藥還狠,我尋思著平時也沒招惹你啊,至于下這么狠的手么?”
“你這人是有點不厚道了,雖然你爹不管你們自個兒跑了,那也和我們沒關系啊,不就是這期間沒幫什么忙么,那也沒欺負你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