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領(lǐng)導(dǎo)班子的離開,賈家母子也轉(zhuǎn)身躲進了屋里,但吃瓜群眾卻沒有要散開的跡象,因為前來討要說法的受害者們一個都沒走。
很顯然,他們不甘心就這樣回去,如果讓他們單獨來找賈家,也許誰都沒這個勇氣,現(xiàn)在好不容易聚集了一幫人,要是不討點說法心里說自然不滿足。
可他們也沒膽量硬闖賈家,大家都是過日子的人,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大,別最后得不償失,說法沒討到,自己還要倒貼錢財出去。
畢竟賈張氏這個老潑婦在這附近是出了名的,一般人真不敢和她硬碰硬。
沒人愿意當(dāng)出頭鳥,又不敢一起往賈家沖,更不想空手而歸,受害者們就只能在門口堵著,在口舌上占些便宜。
張元林看在眼里,知道沒有自己的阻撓和勸說,今天賈家必定有人會被帶走,但也只是如此了。
這些人除了要一個說法,更想把之前送出去的東西都拿回來,可到了賈家的東西肯定都被消耗的差不多了,想拿回來根本不可能,也更別想著再要求對方賠償什么。
賈家什么情況張元林是了解的,這就是一個無底洞,多少錢砸進去都會被吞的一干二凈,完全就是吃人不吐骨頭。
老的不干活,吸血吸的原配早早的出事身故,后面就改為吸兒子的血,但兒子越混越差勁,哪里還有血給老的吸,于是就想辦法找了個有些底子的兒媳婦,可問題是這個兒媳婦也有著不為人知的小心思,根本不會讓賈家輕易得逞。
總之,賈家是拿不出錢的,因為賈家母子沒錢,林芳又時刻提防著,這些受害者想趁機挽回損失只能是個美好的幻想。
“哎,看你們可憐吧,又覺得你們自食其果,有些事情本就不該相信的?!?
“算了,知道你們這是太想有孩子才導(dǎo)致被坑,但理解歸理解,我沒必要憐憫你們?!?
“不過呢,我倒是可以幫你報仇,替你們狠狠教訓(xùn)一下賈家?!?
心里這么想著,張元林搖搖頭,也轉(zhuǎn)身走了。
來到后院,張元林就看到許大茂在家門口露個頭,鬼鬼祟祟的張望著什么,一看就是做賊心虛。
“許大茂,是不是在等賈東旭啊?”
聽到張元林的話,許大茂臉色一變。
張元林見狀微微一笑,說道:
“別緊張,那些被騙的人還堵著賈家的門呢,他現(xiàn)在可不敢出來?!?
許大茂聽完明顯放松了許多,緊接著又看向張元林,哼聲道:
“我都聽不懂你在亂說些什么東西,再說這跟你也沒一分錢關(guān)系,少多管閑事吧你!”
說完,許大茂轉(zhuǎn)身回屋,用力的關(guān)上房門。
張元林又是一聲哼笑,然后快步回到家里,對著眾人說道:
“今晚沒什么事兒就都早點休息吧,不出意外的話,半夜會有好戲看,咱們得把精神養(yǎng)足一些,不要耽擱了明天的工作和學(xué)業(yè)。”
正在嬉鬧嘮嗑的幾人立馬安靜下來,一個個的露出錯愕的表情。
“半夜有熱鬧看?”
“是賈家的事兒嗎?”
“領(lǐng)導(dǎo)都走了不可能半夜再來吧?”
秦淮茹挺個大肚子沒去現(xiàn)場,一大媽對大院里的事情也逐漸佛系,但何雨水待不住,她跟著張元林一起去看熱鬧。
等把情況了解的差不多了何雨水就先回家報告,所以秦淮茹和一大媽沒出門也知道賈家發(fā)生了什么事。
張元林點點頭,說道:
“是的,關(guān)于賈家的熱鬧,領(lǐng)導(dǎo)是走了,可有些人不整點事情出來哪里睡得著覺啊,等著瞧吧!”
拋出這個懸念,張元林沒有再多說什么,他是能預(yù)判某些人會有怎樣的行為,但不可能預(yù)見到具體的細節(jié),要真有這本事,那就是神人一個了,知曉過去還能窺視未來,這還得了。
……
賈家。
一屋子三口人坐的坐,站的站,趟的趟,呈三角之勢,除了賈張氏在說些尖酸刻薄難聽的話,賈東旭跟林芳都保持著沉默。
“說話啊,你們當(dāng)初忽悠人的勁兒呢,我都不知道你們哪里來的底氣,現(xiàn)在好了,一幫人堵在門口要說法,你們講去??!”
賈張氏對著兒子兒媳破口大罵,并且越罵越大聲,好像這件事情都是他們的錯,跟她一點關(guān)系都沒有。
畢竟編造這個秘方的人是林芳,傳播它的是賈東旭,實際上賈張氏確實沒怎么參與,但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難道真的就一點問題都沒有?
終于,賈東旭忍不住了,皺著眉頭說道:
“媽,你現(xiàn)在說這些有什么用,要真覺得我們這樣做有問題,你早點提醒我們唄,可事實上別人送來的這些東西,就你吃的最歡!”
林芳沉默依舊,但一雙眼睛不停的轉(zhuǎn)著,還時不時看向窗外,觀察那些人是否離開,沒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。
這個時候,賈東旭不會站在親媽那邊針對兒媳,即便是他知道林芳給的所謂雞血秘方是在欺騙自己,畢竟林芳肚子里懷著自己的孩子,就沖這一點,他怎么都不會對著林芳動怒。
事到如今,賈東旭也只是不理解林芳為何要編造雞血秘方來忽悠自己,卻始終沒有懷疑林芳的身孕是否存在問題。
賈東旭是不夠聰明,不然也不會被曾經(jīng)的師父易中海嫌棄,但他的想象力也不夠,實在是無法聯(lián)想出太過離譜的真相。
面對兒子的嗆聲,賈張氏立馬惱火起來,隨手抄起家伙就要動手。
這一幕終于引起了林芳的注意,她心里有別的打算,所以不管賈張氏說話如何刻薄惡毒,她都選擇裝聾作啞,可見賈張氏到動手,她也不得不警惕起來。
看到母親要拿東西打自己,賈東旭下意識的要起身躲開,結(jié)果看到林芳也在看自己,心里一股火氣也蹭的一下竄上來了。
以前家里沒別人,挨打就挨打吧,現(xiàn)在媳婦就在邊上看著,自己再躲豈不是很丟面子?
作為一個男人,賈東旭接受不了這種窩囊。
于是,在賈張氏動手時,賈東旭也隨手拿了把掃帚,怒目金剛的沖了上去。
在親媽和媳婦之間,賈東旭果斷選擇了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。
對賈張氏而,賈東旭的行為是有了媳婦忘了娘,在賈東旭的心里,他這么做主要是為了自己,可不是為了媳婦不要親媽。
同時在林芳眼里,她只覺得這對母子腦子都有大病,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,非要動手,哪有這么兒子這么大了,當(dāng)媽的還動手打人的,更離譜的是,賈東旭居然一點不客氣的打了回去。
但不管怎么說,這場對局的結(jié)果顯而易見,賈張氏再怎么能撒潑,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是無力的,更何況對手是親兒子,賈東旭對親媽的路數(shù)一清二楚。
只是幾招,賈張氏徹底敗下陣來,然后果斷丟掉手里的家伙,賈東旭見狀也跟著停了下來。
“你,你,好啊,你這是大逆不道,你要翻天了!”
賈張氏氣的差點兩眼一黑暈過去,然后就從床底下拿出賈張氏父親的遺像,開始哭喪。
本來這副遺像是掛在墻上的,自從賈東旭結(jié)了婚就摘掉了,畢竟小兩口成婚,墻上有副遺像太不像話。
林芳看的直翻白眼,越來越看不起這對母子,然后又看了一眼窗外,發(fā)現(xiàn)那群人已經(jīng)陸陸續(xù)續(xù)離開,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。
賈家鬧騰的厲害,聲音也很大,甚至一度把外頭的討要聲掩蓋,也讓那些受害者們懵逼了,搞不懂是什么情況,怎么屋里頭吵的比外面還狠。
“要不,我們也先回去?”
“嗯,先走吧,再等下去天都要黑了?!?
“走了走了,過幾天跟著領(lǐng)導(dǎo)一起再來!”
……
就這樣,發(fā)現(xiàn)等下去沒有結(jié)果的受害者們決定先離開,留在這里也是浪費時間。
林芳等的就是這個時候,她受不了這里了,想趕緊走人。
在外面的人散的差不多后,林芳果斷開始行動。
“你去哪里?”
賈張氏見林芳下了床,當(dāng)即怒喝了一聲。
林芳頓了頓,淡淡說道:
“去上茅房,你要跟著?”
賈張氏沒再說話,但是看向林芳的眼神充滿了怨恨,她開始后悔了,早知道就不該幫兒子找這個媳婦,不然自己也不會這么狼狽。
對此林芳選擇了無視,然后一手撐著腰,一手摸著肚子,擺出一副明顯是大孕肚的模樣,搖搖晃晃的出了門。
以林芳的肥胖身材,說她懷孕四五個月都沒人懷疑,也靠著這個底氣,林芳敢大搖大擺的出門,就算路上遇到了個別的受害者她也不慌,自己是孕肚如此明顯的孕婦,對方絕對不敢對自己怎么樣。
看到這一幕,賈東旭不放心,但又怕出門被人圍追堵截,可思量再三,為了孩子的安全他還是心一橫追了上去。
在背后,賈張氏忍不住呸了一口唾沫,咬牙切齒的說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