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這些人住在四九城,有條條框框約束著,要不然他們的思想跟行為和深山野林里的那些強盜有什么分別。
收斂思緒,張元林搖搖頭,淡淡的說道:
“二大爺別亂說,我就是送媳婦孩子回老家走一趟,很久沒回去過了,也來不及準(zhǔn)備什么好東西,看家里有什么就拿什么?!?
隨著話音落下,張元林立馬感受到周圍的視線回歸正常,一個個都老實了起來。
這種情況下劉海中也沒了興趣,點點頭后就讓開了路,張元林也回家里搬完了最后一趟。
等把媳婦孩子送上車,張元林準(zhǔn)備落座時,一直在人群里默默觀察的易中海猛然想起了什么,連忙撥開人群喊道:
“張元林,你要去多久,別忘了賈東旭孩子出生請全院吃飯的事兒!”
此時張元林已經(jīng)坐進了車?yán)铮糁嚧皩σ字泻]手說道:
“一大爺,替我跟賈東旭說一聲不好意思,廠里安排我外出學(xué)習(xí),要過半個月回來?!?
緊跟著車子發(fā)動,很快就消失在了易中海的視野之中。
眼睜睜的看著張元林一家子瀟灑離開,易中海氣的臉皮直抖,他不是羨慕嫉妒張元林帶了一車好東西走,而是張元林一走,誰來當(dāng)最大的冤種?
考慮到自己在院內(nèi)的聲望又產(chǎn)生了動搖,易中海決定再找個人出手幫一波,以此展現(xiàn)自己作為一大爺?shù)呢?fù)責(zé)與能力。
恰好賈東旭找上門,這就成了易中海計劃的一部分。
但易中海心里也清楚賈東旭在大院里是什么情況,別說是面子了,能不被人嫌棄就是好的,當(dāng)然了,之所以造成今天這個局面主要是賈張氏的問題。
好在現(xiàn)在賈張氏還在老家沒回來,也對這事兒毫不知情,因為壓根就沒人通知賈東旭。
只要最惹人嫌的老潑婦不在,易中海就有辦法幫賈東旭把這頓酒席辦好,到時候在現(xiàn)場多吹幾句牛皮,讓大家有事都來找自己,這樣失去的聲望就能慢慢的積攢回來。
不過賈東旭一個人哪里還有錢置辦酒席呢,之所以找到易中海主要就是處理錢的問題,否則之前被易中海羞辱成那樣,不到萬不得已賈東旭根本不會想到易中海的。
只能說兩邊都是各有目的,各求所需,可易中海卻不準(zhǔn)備一個人承擔(dān)所有,他想找個大冤種,首個目標(biāo)自然是全院過的最瀟灑富足的張元林。
但可惜的是計劃還沒開始就已經(jīng)失敗了,易中海想著張元林沒那么好糊弄,就連續(xù)琢磨了好幾個晚上,結(jié)果還沒等到想出一個好法子,張元林就提前跑路了。
這一刻,易中海除了生氣以外,也沒了幫賈東旭置辦酒席的興致。
“哎,算了算了,我答應(yīng)幫忙也沒說怎么幫,幫多少,要是全院人吃席的錢和票都讓我出,然后賈東旭這里能收回多少錢又沒辦法保證,這不得把我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家底花的精光?”
易中海這么想著,搖著頭離開了。
說一千道一萬,還是因為心里打好的算盤泡了湯,易中海又不愿自己一個人承擔(dān)所有,就想起了拖字訣,等到了后面再說。
但賈東旭也不是省油的燈,他擔(dān)心易中海會騙自己,于是乎提前跟院里的人打好招呼,并直有一大爺幫著置辦,肯定不會讓大家失望之類的話。
這么一來,易中海就是想裝作沒答應(yīng)都不行了,說出去的話等于是潑出去的水,收不回來的。
賈東旭趁易中海不在的時候說,易中海又不能及時的知曉并出面解釋,然后大院里的人都覺得堂堂一大爺不會開這種玩笑,就這樣大家都信了。
于是在易中海都還沒準(zhǔn)備的情況下,他的再一次大出血已經(jīng)是板上釘釘?shù)氖聝骸?
……
在把媳婦孩子送回老家后,張元林待了一個晚上和岳父岳母一起吃過飯聊過天,然后才離開。
臨走前,張元林還不忘給周邊的孩子們分一些玩具和零食,給鄰里間都留下了很好的印象。
但總有人腦子有點問題,還因此產(chǎn)生了嫉妒心理,這人就是秦淮茹的堂妹秦京茹。
因為也是個孩子,所以秦京茹也分到了屬于她的那一部分。
說起來張元林是有注意到秦京茹的,也知道原劇里秦京茹是個沒什么腦子的二百五,在虛榮心的趨勢下被沒有生育能力的許大茂騙的團團轉(zhuǎn),從而錯失了傻柱這個過日子的老實人。
本來張元林是想刻意和秦京茹保持距離,為的就是預(yù)防秦京茹想通過自己進城到大院里去,但轉(zhuǎn)念一想,這么多孩子都有份,唯獨不分給秦京茹,這樣做才是真的太刻意。
再想想秦京茹不過十來歲的年紀(jì),應(yīng)該還不太懂什么攀比和虛榮,于是張元林便沒有再多慮,該給的就給,反正每個孩子都有份,不孤立誰也不偏袒誰。
可張元林哪里知道秦京茹拿著她得到的那份迅速跑回了家,找來了父母并提出了離家進城的愿望。
要知道這個年紀(jì)的孩子害怕陌生和未知,都只想待在父母身邊,到底是怎樣沒心沒肺的孩子才能說出這種話來,這是完全把父母的養(yǎng)育之恩拋在腦后,不管不顧的自私行為。
“爹,娘,你們瞧,城里有這么多好玩的好吃的,我也要像淮茹姐一樣到城里去過好日子!”
聽到女兒的話,秦京茹父母對視一眼,然后笑著說道:
“好,等你長大了我們就找你淮茹姐說這事兒?!?
都說有父母什么樣孩子大概率也是什么樣,其實這句話反著來道理也是相同的。
秦京茹羨慕嫉妒秦淮茹嫁到城里,有風(fēng)光的婚禮,有舒坦的日子,有享不完的福,以至于都等不到長大再說。
“不行不行,我現(xiàn)在就想去!”
秦京茹父母又相互看了一眼,無奈說道:
“那怎么行,你現(xiàn)在去城里能住哪里?你淮茹姐生了孩子肯定要先照看孩子,這個時候把你交給她肯定是不行的,等你長大了我找你淮茹姐讓她幫你找個城里男人嫁了,到時候你不就能名正順的留在城里了?”
其實秦京茹父母心里也羨慕嫉妒的很,看見秦淮茹的父母能享受到城里的那些好東西,自己卻只能吃用些鄉(xiāng)下玩意兒,說不眼紅都是瞎話。
只是秦京茹現(xiàn)在還太小,沒辦法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帶出去,不然秦京茹的父母肯定比秦京茹自己都要積極。
聽到父母的話,秦京茹不得不點頭答應(yīng),接著又說道:
“那我要嫁一個比姐夫還厲害的人!”
秦京茹父母聞一笑,保證道:
“這肯定沒問題,我們京茹長的比秦淮茹好看多了,再怎么都要是你姐夫那種男人才能配得上??!”
就這樣,家里突然間就充滿了歡聲笑語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多么和睦幸福的一家子,可如果讓人知道他們因為什么而笑,那肯定要引起議論和批判的。
……
把媳婦孩子安全送到后,第二天,張元林與大家道別,坐上廠里的公車回了城里。
首站肯定是去軋鋼廠,得把車子還回去,說起來這個司機是真負(fù)責(zé),送張元林一家子回老家一直送到家門口不說,還在伙房里臨時搭建的板房上對付了一晚,一路上任勞任怨沒有任何的二話。
下車后張元林剛好碰到要公車出門的廠長,于是乎當(dāng)著廠長的面對著司機一陣夸贊,說的后者都不好意思了。
然后張元林才得知這就是廠長的交代,當(dāng)然也是大股東婁半城的命令,所以司機做的這些都是職責(zé)所在。
得知真相后,張元林還是不遺余力的夸司機認(rèn)真負(fù)責(zé),一點都沒把命令看做是理所當(dāng)然,換之也沒有認(rèn)為自己就應(yīng)該受到如此無微不至的關(guān)懷。
在張元林看來,廠長仍舊是屬于外人的范疇,大家并不親密,所以張元林不會展現(xiàn)出任何的傲然與得意,甭管這是不是你廠長和大股東的照顧,反正我張元林就是一名機修工,何德何能??!
廠長也是習(xí)慣了張元林的低調(diào)謙虛,便沒有多說什么,只是笑著招呼張元林上他日常出行乘坐的那輛,也是廠里最新的公車。
“走吧,正好你回來了,我先送你到婁老板家里去,省的我再交代下面的人?!?
說完,廠長先坐進后座,接著招呼張元林快上車。
不用想,這肯定又是婁半城的叮囑和命令。
但張元林依舊不覺得自己有什么特殊之處,別忘了這次的外出學(xué)習(xí)還得帶上婁曉娥,婁半城肯定是優(yōu)先在乎女兒的感受,所以才會這么認(rèn)真的交代下面的人把事辦好。
沒有廢話,也沒有浪費時間,張元林點點頭后就要往副駕駛坐,誰知廠長咳嗽了一聲招呼他到后排來。
“元林啊,來,到我身邊,我聽說金廠長說你參與的一個什么新項目已經(jīng)敲定了,你去開過會吧,籌備工作有什么內(nèi)容是我可以幫上忙的,來跟我說說看……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