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元林也是無語,心想都說女兒是貼心小棉襖,這婁曉娥怕不是黑心棉吧!
不過話又說回來了,如果婁曉娥真心沒有想結(jié)婚的想法,老是這么逼迫她也不是個辦法,人都是有反抗心理的,尤其是遇到讓自己討厭的東西和事情。
但對于婁半城夫婦的行為做法,張元林在精神上是支持的,也只有趕緊讓婁曉娥結(jié)婚嫁人,她才能不再老想著自己。
只是強扭的瓜不甜,加上婁曉娥也是個有脾氣的人,這么硬來怕是會出事兒,所以得想一個折中的好法子。
既能繼續(xù)給婁曉娥上壓力,又能不破壞他們一家人的感情,如果能做到這一點,那就能皆大歡喜了。
這么想著,張元林決定湊個時間去婁家走一趟。
“婁小姐,要不這樣吧,年三十我們一家子到你家去過,人多肯定熱鬧些,順便我再跟你爸媽聊聊,幫著商量一下。”
聽到張元林的話,婁曉娥眼睛一亮,連連點頭說道:
“可以可以,這是個好辦法,我爸媽現(xiàn)在對我的意見可大了,但是他們一直都很信任你,相同的話從我們倆嘴巴里說出來,他們肯定聽你的!”
“那等去了以后你就這樣講,嗯,說我未來都沒有結(jié)婚的想法,因為我已經(jīng)有了心上人,只是在某些無可奈何的條件下,我沒辦法跟心上人在一起,等哪天我忘了他再考慮結(jié)婚的事情,所以不要逼迫我了,不會有效果的!”
張元林一聽臉色就變了,他哪里聽不出婁曉娥話里有話,便也跟著剛才婁曉娥的動作一樣,開始伸手扶額。
不過張元林沒有再多嘴,只是點頭應(yīng)道:
“好,我就這么說,但是我不保證能有用??!”
婁曉娥笑了笑,說道:
“肯定有用的,要是真不行我也不會怪你!”
說完,婁曉娥起身告辭,表示要讓爸媽好好的準備年夜飯。
張元林聞也跟著站起身來,叮囑道:
“婁小姐,做飯就不用了,買好菜備著,到時候想吃什么你們說,我來做!”
婁家已經(jīng)沒了傭人,買菜做飯全得他們自己來,加上婁曉娥又不會這些,只能是婁半城夫婦親自上陣,可他們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了,忙活一桌子菜對他們來說是個不小的挑戰(zhàn)。
聽到張元林的話,婁曉娥咯咯一笑,點頭道:
“太好了,我就惦記著你做的飯呢,這事兒我一定轉(zhuǎn)達!”
說完,婁曉娥面帶笑容,腳步輕松的離開,看得出來她現(xiàn)在的心情很不錯。
然而出了張家的門,還沒走到中院,婁曉娥和剛準備出門的許大茂撞了個正著。
說起來這兩個人還是有些歷史淵源的,只是這么多年過去了,婁曉娥已經(jīng)把這個不起眼的家伙忘的一干二凈。
可許大茂還惦記著婁曉娥,畢竟這種有氣質(zhì)的富家千金這輩子也難遇到第二個,這要是錯過了,足以讓人后悔一輩子。
很顯然,十幾年過去,許大茂對婁曉娥依舊是印象深刻,所以在看到的第一眼就認出了因為年紀和打扮而出現(xiàn)一定變化的婁曉娥。
只是見的倉促,面對的又是富家小姐,向來擅長甜蜜語的花心蘿卜此時卻出現(xiàn)了大腦宕機的情況,憋了許久只道了一句“你好”。
可是在婁曉娥的眼里,許大茂已經(jīng)成了一個不起眼的路人,聽到有人跟自己打招呼,婁曉娥好奇的轉(zhuǎn)頭望去,結(jié)果只看到了一個“陌生人”。
出于禮貌,婁曉娥微微笑了一下,然后什么也沒說,頭也不回的徑直向前,就這么在許大茂充滿期待的眼神中離開,直至身影消失不見。
殊不知,這一個無心之舉卻給了許大茂本就脆弱的自尊心一個巨大的暴擊。
緩過神來,許大茂氣的咬牙切齒,直接紅溫了。
“婁曉娥,你給我等著!時代變了,很多人和事早已今非昔比,別以為你們婁家現(xiàn)在還能在四九城橫著走,也別讓我逮著機會,我一定會讓你們后悔的!”
作為宣傳科的老員工,對于一些比較敏感的消息他們總是能比尋常人快一步知曉,自然也清楚近幾年針對婁家這種大家族都有一些怎樣的動作。
簡單來說,就是婁家日漸式微,已經(jīng)沒了當年的強大能量,如果遇到一個合適的時機,說不定許大茂這種普通人也能上去踩幾腳。
盡管機會很小,可許大茂已經(jīng)惦記上了,作為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,在打擊報復(fù)這點上,他倒是總能第一時間抓住機會的。
記下仇恨后,在大院沒什么事做,也沒什么朋友的許大茂決定繼續(xù)去觀察他物色到的好苗子,也就是剛從醫(yī)院歸來的棒梗。
很快半天的時間過去,在許大茂的追蹤之下,他親眼見證了棒梗欺負其他孩子,并搶奪零食,玩具的全過程。
雖然大部分都是比棒梗年紀小的,但也有幾個比棒梗年紀大的,盡管棒梗的手腳還沒痊愈,可他絲毫不怵,見人就上,光是靠氣勢就震懾了不少的孩子,之后再利用自己的傷勢去嚇唬對方,可以說是屢屢得手。
當然了,其中也有聰明一點的孩子試圖搬出父母來威脅棒梗,誰知進修過后的棒梗根本不懼,還楊誰敢告狀父母,以后見到了會更加用力的欺負,正常的孩子哪里受得了這種壓迫,只得乖乖的把東西上交,花錢消災(zāi)。
看到棒梗的進步如此之大,許大茂忍不住拍手叫好。
身為一個陰險小人,許大茂的鬼主意多,可本身卻不擅長打架,同時他也是個很膽小的人,所以迫切的需要一個像古代死士那樣的打手站在他的身前。
然而無論在什么年頭,除非是一些萬不得已的原因,否則每個人都很惜命,更不愿去被人當槍使。
許大茂也深知這一點,便覺得還是孩子的棒梗最好忽悠,事實上他的猜想沒錯,從之前的一段談話就能看出來。
棒梗膽子是大了,也了解了一些混社會的規(guī)則,可智商依舊還是那么的低下,輕易的就被許大茂玩弄于股掌之間。
“嘿,這小子我得好好培養(yǎng)一下,將來必有大用,等棒梗長大以后,什么傻柱,張元林的也年紀大了,任由他們的本事大,總不可能和一個年輕力壯的青年斗!”
“到時候以我的腦子加上棒梗這個不怕死的莽夫,我就不信了,這個大院還有誰能贏過我!”
如此想著,許大茂滿心期待了起來。
……
幾天后,到了年三十。
大院里各家都在為年夜飯忙活著,且院里院外都是嬉鬧歡快充滿喜悅的空氣。
張元林一家子也參與到了熱鬧之中,孩子們和朋友們結(jié)伴玩耍,大人們則是湊在一塊兒喝茶聊天,到處都充滿了歡聲笑語。
隨著天色漸晚,大家各回各家準備團聚一起吃年夜飯。
張元林一家子則是早早的收拾妥當,一起去婁家過大年。
本來張元林是打算帶何雨水跟一大媽一塊兒去的,但何雨水又怕自己那傻哥哥一個人過年孤苦伶仃,一大媽知道后也選擇留下,說是多個人,何家能熱鬧些。
很快,各家炊煙裊裊,同時陣陣香氣升起,在大院的空氣里相互交融,不出意外的話,這將是他們一年之中最為重要的日子,也是最為豐盛的一頓晚飯!
不過除了離開大院的張家之外,還有兩家人沒有什么動靜,一個是許家,另一個是易家。
許大茂就不說了,孤家寡人一個,在大院也不討人喜歡,所以他一個人過年沒人會可憐他。
至于易中海,他表面上仍舊是大院的一大爺,但實則口碑嚴重下滑,背地里已經(jīng)被不少人厭惡,換做十幾年前,也許大家會招呼易中海到自家一起過年,但現(xiàn)在絕不可能有這種事情發(fā)生。
其實易中海心里也有數(shù),只是現(xiàn)在的他沒辦法,一方面又不舍得一大爺?shù)牡匚?,一方面又拿不出錢來收買人心,便只能消磨信譽和威望,否則他在大院里什么事兒都干不成。
除此之外,還有的人家看起來人多熱鬧,實則早已四分五裂,哪里有一點兒團圓熱鬧的樣子,就比如劉家和閻家。
早在小年之前,劉海中就想辦法聯(lián)系上了分家出去的老大劉光齊,希望他們夫妻兩個能夠回來一起過年。
結(jié)果劉光齊表示要在廠里加班干活多賺點,還說如果劉海中能給他把工資付掉,他就帶老婆回來。
劉海中知道后沒有猶豫,直接問加班費是多少,他來給。
誰知就劉光齊一個人回了大院,在拿到錢后的第二天中午就走了,只留下一封信,連招呼都沒跟劉海中夫婦打一聲。
說什么打電話給領(lǐng)導(dǎo)詢問自己走后廠里的運轉(zhuǎn)能不能行,領(lǐng)導(dǎo)立馬把他罵了一頓,說他沒有團結(jié)精神,只顧個人,挨了訓(xùn)的劉光齊沒有辦法,只得趕緊回工廠繼續(xù)工作。
面對如此解釋,劉海中夫婦除了嘆氣還什么也做不了,誰讓這是他最疼愛的老大呢?
可得知此時的劉家的老二劉光天和老三劉光福卻不服氣,直大哥這就是在騙錢。
結(jié)果就是又把劉海中氣的抄起家伙就要打,盡管他心里有這樣的猜想,可他卻接受不了被當面揭露點破,說來說去,還是偏心!
至于閻家,還是那點雞毛蒜皮的事兒,無非就是誰吃的多了些,誰干的少了些,誰的房租和飯錢沒有及時交齊。
早些時候,閻家還會時不時的把家人,感情擺在臺面上說事,直到前陣子大家撕破臉皮吵了一架,好像公開算賬就成了閻家的日常。
索性閻埠貴和三大媽也不裝了,無論什么事情都要拿出來扳著手指頭算一算,別說什么談錢傷感情,那咱們就甭談感情了,好好的把錢給算清楚!
就包括年三十的這頓團圓飯,亦是如此!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