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頭再說林安,他和沐凌雪從皇宮出來之后并沒有回家,而是去了酒樓。
經(jīng)過上次的風(fēng)波之后,酒樓就再也沒人來鬧事找茬了,生意一直都非?;鸨?,每天的收入基本上都維持在一萬兩以上。
“這街道怎么堵成這個樣子,就沒人管理一下嗎?”
林安走在通往酒樓的道路上,隨處可見的馬車和轎子,雜亂無章的放在街道兩邊。
本來酒樓這邊的客人就多,結(jié)果馬車和轎子又亂停亂放,使得靠近酒樓附近的街道十分的擁擠。
林安之前就發(fā)現(xiàn)了這個問題,只是沒想到會越來越嚴(yán)重。
按理說這是王都東區(qū)上層人居住的地方,應(yīng)該有人進行管理才對,結(jié)果是他想多了。
“主要是來我們酒樓的人太多了,而且不是富商就是豪紳,一人一個轎子,所以才搞得這條街十分擁擠?!?
沐凌雪淡笑一聲,“至于你說管理,南區(qū)的衙門管不了,也不敢管,因為住在東區(qū)的人非富即貴,他們?nèi)遣黄?,而羽林軍只負?zé)巡街,維持城內(nèi)的治安,這種事他們不會管的,兩邊都不管,自然會很亂。”
王都東區(qū)和北區(qū)的水深不見底,隨便出來個人可能都是大官或者是大官的家眷,再不濟也是身份顯赫的富商,與朝中的大臣有著非比尋常的關(guān)系。
在這種情況下,東區(qū)的衙門哪里敢管人,他們平時做事都是小心翼翼,生怕得罪人,而且很多時候都是能躲就躲,實在躲不掉才出面,怎么可能為這種事貼上來。
“這樣下去不行呀?!?
林安皺了皺眉頭,“看來我要親自出面和各個部門商量一下了,必須要派人維持這里的秩序,別人我不管,在咱們酒樓前,轎子馬車絕對不允許亂放。”
“你出面人家恐怕都不帶搭理你的?!?
沐凌雪翻了翻白眼,林安是六品官銜不假,但他沒有任何權(quán)利,別說羽林軍了,就是這東區(qū)衙門都未必把他放在眼里。
所以沐凌雪才覺得林安是在異想天開,說得跟他親自出面很管用似的,實際上他說話不好使。
就算人家給他面子,也只是因為他是女帝面前的紅人,可是給面子歸給面子,不意味著就要聽他的了。
“我在他們眼中確實是芝麻綠豆的小官,但如果有陛下的口諭,他們哪個敢不聽?”
林安挑著眉頭說道,“其實這王都大大小小的街道都應(yīng)該進行管理,不能放任自由,等晚上我再去一趟皇宮?!?
“你剛才皇宮出來,晚上又要去?”
沐凌雪沒想到林安這么認真,想到就要做,這也太雷厲風(fēng)行了。
“反正晚上也沒什么事,陳三那邊也都很順利,看來我發(fā)財?shù)娜兆硬贿h了。”
今天是茶葉店贖回的第一天,林安特意派了兩個人在暗中監(jiān)視,但不是姜鳴他們,這些禁衛(wèi)厲害是厲害,可終歸是皇甫汐月的人。
偏偏茶葉店的事情他不想讓皇甫汐月知道幕后主使者是他,所以只能另尋他人。
好在高成最近招了不少人,林安就叫他找了兩個靠譜機靈的人在暗中密切注視著茶葉店的情況,一旦發(fā)生什么情況,立刻通知他。
結(jié)果茶葉店沒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,唯一一個渾水摸魚的家伙也被陳三給解決了,這又讓他對陳三的評價高了三分。
“林大人,好久不見啊?!?
就在林安和沐凌雪聊天的時候,一個人的聲音突然傳進了他的耳朵里。
有點熟悉,但林安卻想不起來是誰了,直到他轉(zhuǎn)身看到叫自己那人的臉才想起來對方的身份。
朱思,教坊司的司長之一,掌管著教坊司的賬目以及所有婢女的賣身契。
當(dāng)初林安差點就被他坑了,結(jié)果他不僅沒有翻臉,反而放下身段求林安幫忙。
沒想到今天在這里碰上了,也不知道他來這里是為了吃小龍蝦,還是另有所圖。
“原來是朱兄,確實是好久不見,我對你那里可是甚是想念呀。”
林安一看到朱思就想到了教坊司的美人,像春花秋月那樣的婢女,一百個他都不嫌多。
倒是沐凌雪看到朱思面上毫無表情,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。
“林大人最近可謂是名聲大噪啊,果然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少年才俊啊?!?
朱思一開始并不知道林安和小龍蝦的關(guān)系,直到后來一個偶然的機會,他聽教坊司的人議論,才知道四??档戮茦堑睦习寰褪悄侨諄斫谭凰举I婢女的人。
“朱兄謬贊了,我只是運氣好罷了?!?
林安笑了笑,“不知朱兄來此是?”
“哈哈哈,我來這自然是為了吃小龍蝦,不瞞林大人,我已經(jīng)連續(xù)來三天了?!?
朱思說的都是實話。算上今天,他確實是已經(jīng)連續(xù)三天來這里吃小龍蝦了。
而且每次吃的還不少,最少十斤,最多一次足足干了十五斤,很難想象他的肚子居然能塞進去那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