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高懸柔光如紗,正輕柔籠罩著青磚朱門前的一席倩影。
素白襦裙被鍍上夢幻的銀輝,三千青絲閃爍著瑩潤的光澤。
她仰頭望月,側(cè)臉輪廓精致得不可思議,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,鼻梁秀挺,唇紅齒白,好似從月宮中走出的仙子!
“嘶...”
韓峰駐足門前,僅一眼便被深深震撼。
這是何等絕色的容顏!
眉如遠(yuǎn)山含黛,眼若秋水橫波,肌膚羊脂勝雪!
那略顯柔弱的神情仿佛藏著說不盡的心事,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憐惜探尋。
好一個楚楚可人,原來‘此女只應(yīng)天上有’并非虛!
她察覺異樣,緩緩轉(zhuǎn)過頭貝齒輕啟,“可是韓公子?”
聲音輕柔似春風(fēng)拂面,讓人不禁沉醉其中,可那雙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卻又暗淡的讓人難以置信。
空洞如干涸的古河床,茫然是隨波逐流的浮木,絕望如流星墜入永夜!
韓峰眉頭緊鎖,無法想象經(jīng)歷了什么。
“可是韓公子?”
女子又輕聲重復(fù)了一次。
韓峰點點頭,移步走到門外,“是我,請問姑娘是?”
“公子...不知我?”
女子凄慘一笑,如血色玫瑰凋零。
韓峰略有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。
好像自己是神仙,沒有不知道的事一樣!
也就是個驚為天人的美女,但凡丑一點都給扔的遠(yuǎn)遠(yuǎn)的!
“姑娘有事就說,沒事該干嘛干嘛去吧?!?
韓峰抬頭看了看,打趣道,“沒準(zhǔn)能趕上早飯!”
“公子真是幽默...”
女子抿了抿紅唇,移步走來。
隨著鼻尖陣陣幽香涌入,韓峰終于沒那么淡定了,喉嚨瘋狂往下運送口水。
這是...天上掉餡餅了?
堅守道心二十年,老天看不過去,派仙女下凡了?
韓峰當(dāng)然沒那么天真,故意舔了舔嘴唇,露出一絲邪魅,“這夜深人靜的,姑娘最好別玩火!”
女子并不在意,反而徑直走到了韓峰面前。
四目相對,咫尺之間,幽香陣陣,甜膩醉人!
“我...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!”
韓峰雙手止不住發(fā)抖,心更是跳到了嗓子眼兒。
沒打過雁,可也不想被啄眼!
女子抿了抿唇,“望公子憐惜...”
韓峰瞠目結(jié)舌,趕忙后退拉開距離。
什么玩意就憐惜?
這美人計也太粗糙了吧,是哪個狗東西設(shè)計的!
當(dāng)自己是舔狗,看見美女走不動道?
“姑娘自重!”
女子嘴角輕啟嘲諷十足,隨即雙目緊閉輕輕抬起下巴。
儼然一副任君采擷的姿態(tài)。
韓峰呼吸一滯,又吞下大口口水。
這肌膚宛若凝脂潔白無瑕,哪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能受得了這種誘惑?
正當(dāng)韓峰深陷其中時,忍不住上前一親芳澤之時,月色下的兩道淚痕讓他猛然驚醒。
被逼的!
韓峰輕吐一口濁氣,并強行壓下灼燒身體的欲火。
“姑娘,你到底是誰?”
女子緩緩睜開眼,聲音稍顯冷意,“公子何必明知故問?”
“你愿意說就說,不愿意說就趕緊走!”
韓峰可沒功夫和她逗悶子。
玫瑰是美,可明知劇毒誰會碰?
“妾身甄宓?!?
“甄...宓...甄宓!”
韓峰驚得將雙眼瞪大到新的維度。
甄宓?
漢末第一美人?
曹丕正妻,曹操兒媳?
甄宓目露不屑,“公子何必故作此態(tài)?”
“故作?”
韓峰十分無奈,他保證二人身份調(diào)換一下,甄宓一定比自己驚愕無數(shù)倍!
這深更半夜送來,不對是直接送上床,不驚掉下巴就不錯了!
得益于此,韓峰也徹底清醒了。
不用想,肯定有陰謀!
“這天色也不早了,我也困了,甄夫人有事就直說吧?!?
甄宓微微低下頭,貝齒輕咬下唇,“那妾身服侍公子歇息...”
“停停停!”
韓峰抬手制止,又退了一大步。
什么玩意?
抄曹丕的詩,再睡他老婆?
非得不死不休,不共戴天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