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爺,有新消息了。”
王瑾聞眉毛一挑,道:“進(jìn)來!”
王福推門而入,輕聲說道:“相爺,陛下說,今夜太晚了宮中不-->>收銀兩,派人將銀子給國丈送回去了?!?
王福話音落下,雅間內(nèi)再度響起了一陣笑聲。
“哈哈哈哈!”
工部尚書蒼皓笑得眼淚快流出來,道:“陛下不容易啊,還得為國丈留著顏面,唉……”
刑部侍郎陸巡眼珠微微轉(zhuǎn)動(dòng),道:“相爺,陛下給了國丈機(jī)會(huì),國丈……不會(huì)幡然悔悟,增加大筆銀錢吧?”
王瑾冷冷一笑:“增加銀子?你們高看周榮了,那廝就是一只鐵公雞!讓他拔毛是在要他的命!”
王瑾胸有成竹,判斷周榮絕對不會(huì)加錢,眼光極為毒辣。
幾乎是同一時(shí)間,皇宮,坤寧宮。
夜深了,但今晚周皇后還未休息。
她秀眉微蹙,聽著宮女霜降的話,輕聲道:“陛下將銀子送回嘉定伯府邸了?”
霜降低垂著小腦袋,道:“送回去了,奴婢去給陛下送雞湯的時(shí)候,陛下的臉色很難看呢!”
周皇后聞眸子微微轉(zhuǎn)動(dòng),她這幾日害喜得厲害,沒怎么出門。
國丈捐銀子一萬的事情,不是霜降打聽,她還不知道呢!
“爹爹也真是的,家國大事豈能吝嗇?”
自家老爹是什么樣子周皇后清楚,她爹爹就是個(gè)守財(cái)奴、鐵公雞。
“霜降,你去將本宮的銀票全都取出來,再將本宮珍藏的一些首飾取來?!?
霜降聞嚇了一跳:“娘娘,您這是?”
周皇后輕嘆口氣,道:“噓!這件事兒不要聲張,你取了銀票首飾,再給小謙傳訊,讓他明日清晨入宮,將東西取走?!?
霜降急得紅了眼睛:“娘娘,您就那些銀票了,好不容易攢下來的,那首飾您為了支援前線的將士,已經(jīng)賣了不少,剩下都是您喜歡的……”
“國丈爺被陛下退了銀子,肯定會(huì)加錢募捐的,您何必賣自己的首飾?”
周皇后柔柔一笑,安慰霜降:“你呀,不了解本宮的爹爹,他那個(gè)人從來不會(huì)悔改的?!?
“陛下將銀子退回去,一般人肯定會(huì)加錢,可他不會(huì)。”
“本宮的銀票加上首飾,差不多有三兩萬,加起來就是四萬兩銀子?!?
“不會(huì)超過大將軍很多,又給了陛下面子,本宮那位爹爹只花了自己一萬兩銀子,也能接受,豈不是皆大歡喜?”
霜降摸了摸眼角:“他們?nèi)紳M意,偏委屈了娘娘您?!?
周皇后拉著霜降的小手,道:“人生在世哪有不受委屈的?跟前線拼命的將士相比,本宮這點(diǎn)委屈算什么?快去吧!”
周皇后拿出了私房錢補(bǔ)貼周榮,卻沒想到周榮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吝嗇。
翌日,清晨,京城嘉定伯府。
“砰!”
一大清早,從宮中歸來的周謙將錦盒往桌子上一拍,面色鐵青。
周謙如今任宮中的儀鸞司校尉,經(jīng)常在宮中走動(dòng)。
他昨晚收到消息后,清晨入宮取了錦盒火速回來,滿肚子的氣。
周榮坐在主位上,手里捏著一塊白布,擦拭著一上好的羊脂玉。
聽見周謙摔摔打打,他頭也沒抬。
“怎么了?在宮里當(dāng)差不順心?誰給你氣受了?”
周謙扭過頭看向周榮,劍眉緊蹙。
“爹,您還有心思把玩玉佩?您知道京城里面怎么議論您的嗎?”
“京城的人都說,您是鐵公雞一毛不拔!說您是個(gè)守財(cái)奴!只捐一萬兩銀子!”
“您讓我以后怎么去宮里當(dāng)值?怎么見姐姐跟姐夫?”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