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霸道的武技!
    來不及多想,求生的本能讓他爆發(fā)出全部的力量。
    “給我死!”
    他怒吼著,將全身氣血灌注于彎刀之上,自下而上,迎著葉玄的劍鋒,悍然劈出!
    “鐺?。 ?
    金鐵交鳴之聲,尖銳刺耳。
    一股恐怖的力量順著刀身傳來,呼延灼只覺得整條手臂都麻了,胸口一陣氣血翻涌。
    戰(zhàn)馬更是悲鳴一聲,被這股沖擊力震得連連后退了七八步,才勉強(qiáng)穩(wěn)住身形。
    呼延灼駭然地看向?qū)Ψ健?
    這一交手,他瞬間感知到了對方的修為。
    七品?
    煉神境?
    這怎么可能!
    一個區(qū)區(qū)七品武者,怎么可能爆發(fā)出如此恐怖的力量?剛才那一招破開軍陣的手段,更是聞所未聞!
    他再抬頭,對上了葉玄那雙隱藏在面甲后的眼睛。
    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?
    沒有憤怒,沒有殺意,只有一片死寂。
    仿佛在看一個死人。
    一股寒意,比北境的寒風(fēng)更加刺骨,瞬間竄遍了呼延灼的全身。
    他不是七品!
    或者說,他絕不是一個普通的七品!
    腦中無數(shù)念頭電光火石般閃過。
    鎮(zhèn)北城內(nèi),何時出現(xiàn)了這樣一支軍隊?又何時冒出了這樣一位妖孽般的青年?
    風(fēng)嘯天那個老匹夫,藏得好深!
    繼續(xù)打下去,自己和這三萬兒郎,今日必將全部葬身于此。
    一個決斷,在呼延灼心中瞬間成型。
    他猛地一勒韁繩,調(diào)轉(zhuǎn)馬頭,對著身邊僅存的親衛(wèi)厲聲咆哮。
    “撤!向東撤!快!”
    話音未落,他已一馬當(dāng)先,根本不理會身后親衛(wèi)的反應(yīng),拼命地抽打著馬臀,朝著營地東側(cè)的黑暗中狂奔而去。
    留得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!
    什么屠各部的榮耀,什么草原的勇士,在死亡面前,都一文不值!
    葉玄準(zhǔn)備遞出的第二劍,就這么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。
    他甚至有些發(fā)愣。
    跑了?
    就這么跑了?
    連一句場面話都不說,連一絲猶豫都沒有,就這么干脆利落地跑了?
    這和他預(yù)想中的劇本完全不一樣。
    按照常理,這種身居高位的蠻族將領(lǐng),不都應(yīng)該悍不畏死,叫囂著為榮耀而戰(zhàn),然后被自己一劍梟首嗎?
    “殿下?”
    趙陽的聲音在旁邊響起,他已經(jīng)帶人清空了周圍的敵人,趕了過來。
    “追!”
    葉玄回過神來,立刻下令。
    然而,已經(jīng)晚了。
    呼延灼的逃跑,成了壓垮北莽軍隊心理防線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    主將都跑了,他們還打什么?
    整個營地徹底炸了鍋。
    無數(shù)的北莽騎兵扔下武器,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四散奔逃,與追殺的大雪龍騎撞在一起,整個戰(zhàn)場亂成了一鍋粥。
    葉玄催馬追出百余丈,便被幾匹受驚的無主戰(zhàn)馬擋住了去路。
    更遠(yuǎn)處,是黑壓壓的潰兵人潮。
    呼延灼的身影,早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。
    葉玄勒住戰(zhàn)馬,停了下來。
    他遙望著東方,沉默了片刻。
    “傳令下去?!?
    他的聲音恢復(fù)了之前的冰冷。
    “不必追了。”
    “將這營地里所有還站著的北莽人,全部殺光?!?
    “一個不留?!?
    跑了一個呼延灼,無傷大雅。
    用三萬顆北莽人的頭顱,來宣告大雪龍騎的降臨,這筆買賣,依舊劃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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