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的目的,并不僅僅是殺了風(fēng)嘯天。
 &nbs-->>p;  他還有更深層次的圖謀。
    又或者說,風(fēng)嘯天……根本就沒死。
    這個念頭,像一道閃電,劃過葉玄的腦海。
    對!
    以風(fēng)嘯天那種老狐貍的性格,他怎么可能不做任何后手,就傻乎乎地踏入京城那個龍?zhí)痘⒀ǎ?
    他在殿前對質(zhì)時,能拿出陳松通敵的鐵證,就說明他早有準(zhǔn)備。
    這樣一個人,會輕易地死在一場埋伏里?
    葉玄不信。
    這更像是一出……金蟬脫殼的戲碼。
    風(fēng)嘯天借著這場刺殺,從所有人的視線中消失。
    一方面,可以擺脫皇帝的監(jiān)視和控制。
    另一方面,也可以借此機(jī)會,看清楚北涼內(nèi)部,到底誰是人,誰是鬼。
    當(dāng)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,那些牛鬼蛇神,自然會一個個都跳出來。
    好一招以退為進(jìn),引蛇出洞。
    想通了這一點,葉玄的心,反而定了下來。
    只要風(fēng)嘯天沒死,北涼的天,就塌不下來。
    他現(xiàn)在要做的,不是回北涼去救火。
    而是趁著所有人的目光,都被北涼吸引過去的時候,在江南,這片富庶之地,加快自己的布局。
    “傳我命令。”葉玄停下腳步,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。
    “讓錢萬三,不惜一切代價,加快禁運物資的收購速度!我要在一個月內(nèi),看到第一批足以裝備三千人的兵甲和戰(zhàn)馬,運往北涼!”
    “另外,把我們最近到來的人馬撒出去,給我查一個人。”
    “誰?”
    “當(dāng)今七公主,葉清歌。”
    葉玄的嘴角,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    “她不是喜歡來江南玩嗎?那就讓她……好好地玩一玩?!?
    “我要知道她的一舉一動,見了什么人,說了什么話,一個字都不能漏?!?
    既然棋子自己送上門來了,那他,就沒有不接的道理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蘇城自古繁華,而今日的醉仙樓,更是比往日熱鬧了十倍不止。
    樓外,一隊長長的隊伍從街頭排到巷尾,旌旗招展,甲胄鮮明。
    上百名身穿禁軍服飾的侍衛(wèi),將整個醉仙樓圍得水泄不通,驅(qū)趕著所有試圖靠近的百姓。
    路過的行人商販無不側(cè)目,紛紛猜測是哪位大人物蒞臨。
    “我的天,這排場,比知府大人出巡還大!”
    “你懂什么,看那旗子上的鳳凰紋樣,這可是宮里頭的主子!”
    “宮里?難不成是哪位娘娘?”
    “噓!小聲點,不要命了!我聽說,是當(dāng)今圣上最疼愛的七公主殿下,來咱們江南游玩了!”
    議論聲中,醉仙樓的大門被推開。
    錢萬三一路小跑,滿頭大汗地從樓里迎了出來,臉上堆滿了近乎諂媚的笑容。
    在他身后,一個身穿粉色宮裝,容貌嬌俏但神情倨傲的少女,在一群宮女太監(jiān)的簇?fù)硐?,緩緩走了出來?
    正是七公主,葉清歌。
    “錢老板,本公主再問你一遍,這黃金米,到底賣還是不賣?”葉清歌的語氣里充滿了不耐煩。
    她今天本是慕名而來,想嘗嘗這傳遍江南,一碗千金的黃金米到底是個什么滋味。
    可沒想到,這酒樓規(guī)矩還挺大,說什么每日只賣十碗,價高者得。
    她堂堂公主,想吃碗飯,還要跟一群泥腿子商人競價?簡直是笑話!
    她當(dāng)場就亮明了身份,本以為這酒樓老板會嚇得屁滾尿流,立刻把米雙手奉上。
    誰知道這胖子看著機(jī)靈,卻是個死腦筋,一個勁地賠笑,嘴里說的卻是“規(guī)矩不能破”,把她氣得差點當(dāng)場掀了桌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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