輝香閣的內(nèi)的暗流涌動不到兩日,便被敬事房太監(jiān)的到來而沖散了。
敬事房主管皇上的起居。
能讓副總管董春親自到這么偏遠的嬪妃宮中,那就只有一件事了——
侍寢。
“烏良儀,您好生準備著,奴才們傍晚來接您?!倍阂粡埛侥?,原本眉宇有些硬挺,卻因為擦了粉,多了幾分陰柔之感。
他笑呵呵對著烏止說完,便準備離開。
烏止使了個眼色,香痕便緊跟著出去。
往董春手里塞了個小銀錠子,“勞煩董中監(jiān)跑著一趟了?!?
董春不找痕跡地掂了掂銀子的重量,掩下眼底的嫌棄,面上和氣地道謝,又說了些注意事項才離開。
在殿外的文心和文露抱頭哭泣,她們終于要苦盡甘來了
只要烏止侍寢,憑借著烏止這幅容貌,不怕沒有恩寵。
那她們以后說不定也能再進一步,從二等宮女變成可以進店伺候的大宮女。
乍一聽到要侍寢,烏止心情有點復(fù)雜。
說不清是要徹底走向一個深宮女人命運的害怕,還是因為馬上要睡了皇帝而激動。
總之,她想要在這里好好活著,就得侍寢。
還得把那位伺候高興了才行。
傍晚太監(jiān)來了,流程和電視劇中的差不多。
洗浴,裹被子,被扛上了龍床,等著那位皇帝來拆包裹。
烏止躺在偌大的龍床上,你還別說,這龍床睡得就是比自己的的小床舒服。
舒服的她差點瞇過去。
等她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,外面繁星閃爍,已是夜半。
不是,皇帝怎么還不來?
烏止被裹了很久,有些難受,但她又不敢亂動。
不知過了多久,外面終于傳來了一陣腳步聲。
烏止還以為來的是皇帝,烏立刻打起了精神,面上的表情變得嬌羞起來。
只是卻沒想到,是敬事房的太監(jiān)總管撩開明黃色的帷幔帶著,對她露出一個公式化的皮笑肉不笑。
“烏良儀,陛下還在議事,命奴才先把您送回去。”
烏止眼前一黑,腦海中無數(shù)個念頭涌現(xiàn)。
最后只化成了一句,狗皇帝,我爆米花。
你踏馬玩我呢。
她要是這樣被送回去,以后還能在后宮立足?
別說兩個素菜,她恐怕喝西北風(fēng)都得排隊。
敬事房太監(jiān)總管可不管烏止是什么表情,直接讓身后的兩個小太監(jiān)把烏止怎么來的,怎么扛了出去。
烏止心中已經(jīng)將狗皇帝罵了一百零八遍,虧她在腦海中想了那么久少兒不宜的姿勢。
結(jié)果,就這?
墨影和香痕看著烏止被送回來,原本還喜慶的臉上看到兩個小太監(jiān)面無表情心頭皆是升起一股不祥的預(yù)感。
香痕跟上去送銀子,想要打聽一下怎么回事,卻被董春毫不客氣的推開,險些栽倒在地。
“就這么點銀子,您還是打發(fā)叫花子去吧?!倍喉愫凼稚系囊恍K銀錠子,露出了明晃晃的嫌棄。
下午他以為這個烏良儀要飛上枝頭了呢,怕得罪貴人不敢嫌棄,結(jié)果?
不過是個沒福氣的,晦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