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罷了?!蹦饺蒉冗駠u一聲,心中的興致漸消。
“那就許良儀吧?!蹦饺蒉鹊氖贮c在了綠頭牌上。
董春立馬稱“是”,退下后去采繁軒通知。
還不知道自己來了癸水的烏止正在輝香閣中午睡。
輝香閣一處角落中,文露拉住文心的手,“文心,你要不要跟我離開這里?”
文心驚訝,“你已經(jīng)找好了門路?”
文露垂眸道,“我剛剛交了投名狀,皇后娘娘那邊答應(yīng)我去尚衣局當(dāng)差!”
“什么投名狀,你做了什么?”文心緊張,腦海中瞬間閃過后宮中那些陰私腌臜的做法。
雖然她怒烏止不爭,但烏止待她們一直很和善。
這樣的好主子,整個宮中能找到幾個?
文露道,“你別緊張我只是……”
文心臉色一變,“你,你怎么能這么做,是皇上又……!”
“我為什么這么做?她無權(quán)無勢,如今連皇后娘娘都放棄她了!近幾日你和墨影去御膳房領(lǐng)餐食,明里暗里被其他宮的人欺負了多少次你自己清楚,我是不想在這里繼續(xù)受人白眼了。等我先去尚衣局,若是有機會去其他小主那里服侍,總好過在這里?!?
文露說得理所當(dāng)然。
“你到底跟不跟我走,我在皇后娘娘身邊的清竹姐姐那里求了兩個位置,你想好,機會就這一次?!?
文心猶豫。
半晌后終是下定決心離開。
文露當(dāng)即去收拾行李了,等一切打點好之后,文露拖著文心跪在了剛起的烏止身前,哭道,“良儀,尚衣局的朱嬤嬤曾在奴婢進宮的時候照顧過奴婢二人,此時朱嬤嬤身邊缺伸手,將奴婢們要了過去?!?
烏止一臉無語。
她看起來像個傻子嗎?
尚衣局缺少人手,敢把手伸進嬪妃宮中要人?她當(dāng)皇宮是她家?
烏止知道這兩個小丫鬟有異心,這幾日是成心晾著她們的,如今她們要走,烏止自然不會留。
她也學(xué)著文露的樣子,傷心又無奈道,“你們跟著我受委屈了,如今有了更好的去處,我也不怪你們。”
文心知道烏止是個好脾氣,卻沒想到脾氣能這么好。
她此時有些后悔了。
若是一直留在烏止身邊,也許不能大富大貴,但至少性命無憂,可以安穩(wěn)熬到出宮的年紀。
但開弓沒有回頭箭。
文心對了真心實意的烏止拜了三拜
而一旁的文露卻不這么想,這么輕松就離開了,這烏良儀果然是個小官之女,往后還不知道被欺負成什么樣呢。
送走了這兩人,輝香閣就更空曠了。
香痕心中有了猜測,“良儀,是早知道她們想要離開?”
烏止道,“道不同,不相為謀?!?
兩個小丫頭太想進步了,想進步不是什么壞事。
只是這兩個小丫頭的事業(yè)心,卻不是和她一條心。
烏止那么多的宮斗劇可不是白看的。
身邊的人的刀子往往扎得最深最狠,她不能讓自己的身邊留有這樣的隱患。
暮色四合,晚霞嬌羞。
墨影拎著食盒進來,臉上表情像是踩到了臭狗屎。
烏止挑眉,“今天只有一碟子菜了?”
墨影搖頭,“許良儀今晚侍寢?!?
烏止:“……”還不如踩到了臭狗屎。
這個大豬蹄子。
還說記著她呢,轉(zhuǎn)眼就找別的女人了。
許良儀侍寢后,皇上只有例行賞賜,和沒侍寢的烏止是一個待遇。
但許良儀的侍寢,也向后宮釋放了一個信號。
烏良儀大勢已去,皇上已經(jīng)不惦記了。
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