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吧,還是沒-->>能逃得掉。
她和淑妃估計就是上輩子的冤家,這輩子的宿敵,她們之間不會善了。
這么多人都看著,烏止知道淑妃不會害她性命,就單純地看她不順眼,拿她出氣而已。
她一路跟著淑妃回了宮。
淑妃身邊的大宮女錦悅面上帶笑,“烏良儀請跟我來這邊書房,小皇子和小公主鬧起來了,娘娘去看看?!?
烏止順從地跟上去,看上去有幾分逆來順受,不敢反抗。
一路到了一間光線昏暗的房間。
錦悅推開門,一股陳年的木頭味道撲鼻而來,錦悅面不改色,“抄寫佛經(jīng)需要精心,我們宮中人多吵鬧,這才給良儀尋了一處安靜的地方?!?
烏止還能說什么,她不僅不能說你他媽是故意的吧,還得帶著笑道,“錦悅姑姑費(fèi)心了。”
錦悅給烏止準(zhǔn)備好了筆墨紙硯,“良儀安心抄寫吧,若有什么吩咐,盡可以喚我?!?
墨影和香痕都被隔在了外面。
看淑妃這個架勢,她估計是抄不完經(jīng)書,淑妃是不會放她走了。
烏止認(rèn)命地抄寫經(jīng)書,好再從小就上了書法興趣班,閑來無事也寫的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。
就這樣,從日光微曦之時,一直抄到了午后。
烏止將經(jīng)書交給了錦悅,看了一眼干凈整潔的字面,又看了看神色很是疲憊的烏止,帶著經(jīng)書去復(fù)命了。
正殿中。
淑妃看著烏止抄寫的經(jīng)書,眼底又不屑,卻也有一絲驚訝,“她人呢?”
“還在外面候著,不過臉色不太好?!卞\悅提醒道,“萬一她暈倒在咱們院子里,到時候瑾妃娘娘……”
淑妃才不會抄什么勞什子經(jīng)書,烏止雖然身份低微,但勉強(qiáng)還有點(diǎn)用處,她也能交差了。
“讓她走吧?!笔珏笫忠粨],讓烏止離開。
回到輝香閣,兩個丫鬟急壞了。
烏止面無表情,但心底還算平和。
她現(xiàn)在身份低微,前朝又沒有給她撐腰的人,對上淑妃這種有家世又有恩寵還有兩個孩子傍身的寵妃。
她是一點(diǎn)勝算都沒有。
技不如人就要禮讓三分,烏止暫時還不想死,對于淑妃,她只能先忍著。
但情況也比她預(yù)料的要好一些,至少沒有受到什么皮肉之苦。
夏日午后,蟬鳴窸窣,桃林成蔭。
慕容奕剛從桃林中走出,就看到一隊(duì)宮女捧著經(jīng)書路過。
清風(fēng)成浪,幾張經(jīng)書被卷到了慕容奕的眼前。
他伸手一抓,攤開便看到了上面清麗雋秀的字體。
字體雖然清秀,但依然可見風(fēng)骨。
難得的是從開始到結(jié)束,字跡沒有一絲紊亂,足以看得出寫字之人內(nèi)心的沉穩(wěn)和極致的掌控力。
“這是誰寫的?”慕容奕來了興趣,問道。
捧著經(jīng)書的婢女連忙跪下請安,“回皇上,是淑妃娘娘。”
“淑妃?”
要是別人,慕容奕還真就信了。
但偏偏是他最熟悉的淑妃。
她是什么玩意,他不知道嗎。
“還敢撒謊!”慕容奕語氣微沉,不怒自威。
嚇得婢女渾身顫抖,瑟縮地說出了烏止的名字。
慕容奕想起那夜,一雙素手攀著他的身體,如同雨中嬌弱的海棠,求他快些作罷的樣子。
原來那雙手,竟也可以寫出這樣的字。
“去吧?!蹦饺蒉葘⒔?jīng)書放回原處。
傍晚,董春來了,請皇帝翻牌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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