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昨夜?fàn)I帳中傳來動靜,他才松了一口氣,想著烏才人應(yīng)該是過關(guān)了。
再看現(xiàn)在。
李中整個(gè)后背都是冷汗,這烏才人,是真的不要命了?
就算皇上不追究,可損傷龍?bào)w的事情要是被其嬪妃知道了,烏才人不死也得脫層皮吧?
烏止咬著牙,就著烏止和香痕的攙扶一路回到了自己的營帳。
好在時(shí)辰尚早,這會兒沒遇上什么人。
叫了水,仔細(xì)清洗一番后,香痕開始抹著眼淚給烏止上藥。
“別哭了?!睘踔归]著眼睛,聲音冷得如三尺寒冰。
香痕心疼極了,“才人,您若是委屈,就哭出來?!?
委屈嗎?
可比委屈更多的是憤怒。
慕容奕把她當(dāng)什么,泄欲的玩具嗎?
他憑什么那么對她!
但凡若是把她當(dāng)個(gè)人看,但凡對她有一絲的憐惜之情,他就不會像這樣對她。
烏止還天真地以為,她這么久的努力,能讓慕容奕對著他有一絲絲的不一樣呢。
她錯(cuò)得太離譜了!
心寒與憤怒交加,烏止越是情緒波動越大,面上越是平靜。
只是她現(xiàn)在太累了,無暇思索更多的事情。
甚至連香痕什么時(shí)候離開都不知道,就沉沉睡去。
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午時(shí),烏止是在小腹一陣一陣的刺痛中醒來的。
一翻身,身下就涌出一股熱流。
烏止:“……”大姨媽都被提前八天弄來了?
我日你個(gè)仙人板板的慕容奕,詛咒你從此以后不能人道!
草。
憤怒加劇了小腹的刺痛。
疼得烏止眼冒金星。
再加上全身的酸痛。
簡直是所有debuff疊滿了。
深吸了兩口氣,烏止啞著嗓子喊香痕進(jìn)來。
香痕進(jìn)來一眼就看到烏止身下成灘的血,再看烏止慘白如金紙的臉色,嚇得腿都軟了,“才人!”
烏止被她叫得腦殼發(fā)暈,無力地躺在床上。
“才人,我這就去求皇后娘娘,讓娘娘派吳醫(yī)女過來?!?
烏止想說,沒那個(gè)必要,傳出去跟故意的似的。
但她又全身疼得厲害。
算了,還是讓醫(yī)女來看看,至少讓她大姨媽別那么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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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見到香痕,臉色不太好。
按照禮制,昨天皇上該和她在一起才是。
但聽香痕說烏止出了好多血,皇后下意識以為烏止是有了身孕,驚得直接站了起來。
清竹看出皇后的心思,小聲提醒道,“烏才人上個(gè)月月信才來,不會是有孕的。”
皇后坐了回去,皺眉道,“讓吳醫(yī)女去看看吧,若是有什么事情,及時(shí)來報(bào)。”
香痕走后,皇后華美威嚴(yán)的臉上露出一絲譏誚,“看皇上之前的態(tài)度,還以為皇上對她上了心,沒想到仍然是個(gè)泄欲的玩物罷了?!?
清竹疑惑,“皇上多喝了些酒,動作粗獷了些,也是人之常情吧?”
聞,皇后笑容更甚,反問道,“你說要是換了淑妃,皇上舍得嗎?”
這滿宮中,沒有人能比她更了解慕容奕有多薄情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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