淑妃正得意時,一眼就看到了那串眼熟的佛珠。
她還以為是慕容奕那串,卻發(fā)現(xiàn)這串比慕-->>容奕的要小上一圈。
這個賤人不僅給皇上做了一串,自己也留了一串。
想到皇上對那串珠子愛不釋手,淑妃嫉妒得整個人都要變形了。
這個賤人,她憑什么和皇上戴一樣的東西!
烏止也看到了佛珠,上前撿起,卻被一只腳狠狠踩住了手腕。
你媽的。
烏止痛的全身血液上涌,直接握住那人的腳腕,狠狠一掀。
淑妃的裙擺很長,誰也沒看清烏止的動作,就見淑妃忽然倒仰栽了出去。
身旁的婢女沒來得及接住,任由淑妃重重砸在地上,痛得淑妃發(fā)出一陣尖銳的爆鳴聲。
“啊——”
沒走遠(yuǎn)的靜美人將這一幕盡收眼底,唇角壓都壓不住。
“都干什么!”朱嬤嬤出來厲喝一聲,看見淑妃的慘狀,滿臉的幸災(zāi)樂禍,高喊道,“淑妃娘娘您怎么摔倒了,快去叫太醫(yī)?!?
慕容奕前頭剛下朝,就聽李中說了鳳極殿來人稟報:
淑妃推倒了宸美人,又狠狠踩了宸美人的手腕,跌倒后又說是宸美人推的。
事情涉及淑妃和宸美人,皇后不敢處置,請皇上過去。
慕容奕聽得心頭一陣煩躁。
怎么只要他寵幸了誰,淑妃就要找誰的麻煩。
“去看看!”
一刻鐘后,慕容奕跨進(jìn)鳳極宮的大門,一眼就看到了跪在院子中的烏止。
嬌小的人兒披著他的黑色狐裘,原本白嫩粉潤的臉上現(xiàn)在慘白得嚇人。
慕容奕的心跟著一抽,上前一步單手就把人拎了起來,冷硬的語氣難掩關(guān)心,“怎么回事?”
烏止膝蓋跪得生疼,慕容奕動作突然,她一個沒站穩(wěn)撲在了慕容奕的懷中。
反應(yīng)過來后又很快退出來,抬眸望向慕容奕時,臉上帶著驚恐的神色,眼淚不自覺地大顆大顆落下。
模樣隱忍又委屈。
明明前兩日還是歡喜地?fù)湓谒麘阎械娜耍F(xiàn)在看見他卻像是看見了什么洪水猛獸一樣。
慕容奕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烏止今天經(jīng)歷了什么。
“皇上——”皇后聽見動靜出來了,“淑妃還在偏殿,您要去看看嘛?”
“叫太醫(yī)來回話?!蹦饺蒉葎幼鬏p柔了些,握住烏止的手掌,輕輕撩開袖子,就看到上面紅腫一片,鞋印的紋路清晰可見。
這一看就能看出來踩人的那人用了十足的力氣。
“太醫(yī)呢,宸美人的手受傷了你們是看不到嗎!”慕容奕厲喝一聲。
太醫(yī)們跪了一地,“回皇上,淑妃娘娘說全身疼得厲害,臣等分身乏術(shù)啊?!?
慕容奕冷笑一聲,“淑妃到底怎么樣,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??!”
太醫(yī)們嚇得顫抖,頭都不敢抬,誰都不敢出聲。
一看到太醫(yī)們這樣,慕容奕還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要是人有事兒早就說了。
現(xiàn)在話都不敢說,是不敢欺君,又不敢拆穿淑妃呢。
真是一群刁奴!
慕容奕火氣十足,低頭瞥了一眼烏止的手腕,余光忽然掃到烏止的另一只手腕,上面戴著和他同款佛珠。
兩串佛珠十分相似,一大一小,慕容奕一下就想到那副畫上兩串佛珠交纏在一起的畫面。
仿佛親昵從兩串佛珠蔓延到他們兩人的身上。
他和烏止在同一個世界,其他人在另外一個世界。
淑妃聽著外面的動靜呢。
皇上來了卻不去看她,反而去關(guān)心那個賤人,她待不住了,梨花帶雨地跑出來,指著烏止道,“皇上,是宸美人故意將我掀翻在地的,皇上您要為我做主啊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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