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奕不經(jīng)意間打了個手勢,不遠(yuǎn)處的樹梢上劃過一個身影,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
靜昭儀將罪己詔看了一遍,眼底的鎮(zhèn)定和自信早已消散不見。
她深知為什么這場戲這么順利,這場戲其中一個重要的物證,就是她親手放在慧才人宮中的。
但她怎么也沒想到這會是個回旋鏢,扎在了自己的身上。
她哆嗦著唇,-->>“皇上,這不是嬪妾做的,四皇子之前生了一場莫名其妙的病,嬪妾積福積德還來不及,怎么會做害人性命的事情,真的不是嬪妾!”
淑妃在靜昭儀手中吃了好幾個暗虧,根本不會放過這好的落井下石的機(jī)會,涼涼補(bǔ)刀,“四皇子那場莫名其妙的病,說不定就是你害人的報(bào)應(yīng)呢?!?
“那三皇子也是淑妃娘娘的報(bào)應(yīng)嗎?”
靜昭儀惡狠狠回?fù)簟?
“夠了!”
孩子是慕容奕的底線。
兩人完全拿孩子做籌碼互相攻擊的模樣讓慕容奕厭惡至極。
他的眸光凜冽似刮骨刀,冷冷從靜昭儀和淑妃身上掃過,“靜昭儀,看在四皇子的面子上,給你一個申辯的機(jī)會,你如何說?”
靜昭儀被慕容奕那一眼看得渾身發(fā)冷,止不住地發(fā)抖。
到底是誰想要設(shè)計(jì)她,連她的毒藥都能找到,那她以前的所有計(jì)謀,是不是那人都知道了?
這人是皇后嗎?
可皇后為什么要對付她,預(yù)感到她的目的是她的位置了嗎?
靜昭儀快速呼吸兩口氣,對著慕容奕道,“嬪妾請求和那個宮女對峙?!?
那個婢女很快被抬了上來。
靜昭儀厲聲道:“是誰給你的膽子,讓你污蔑我的?!?
那婢女渾身是血,慘然一笑,“靜昭儀,明明是您給了銀子,要我趁人不注意捂死慧才人的?!?
“好,那你說,是什么時候,本宮在哪里和你見的?”
那婢女氣若游絲,看向慕容奕,“皇上,奴婢深知已經(jīng)活不成了,只求皇上給奴婢留一個全尸。
靜昭儀是在四皇子百日宴暗中見了慧才人和奴婢的,因?yàn)椴湃藳]能辦好靜昭儀的事情,靜昭儀就起了殺心,在百日宴那日讓奴婢暗中尋機(jī)會殺死慧才人。
奴婢家中急需錢用,只能如此了,皇上若是不信,在奴婢妝奩中有一方帕子,正是那日奴婢與靈雀姐姐帕子不小心掉在一起,這才拿錯的。奴婢從小跟著才人,如今卻因?yàn)殂y子殺了才人,心有悔恨,只求一死。”
說著那婢女再次昏了過去。
這場對峙到這里也就結(jié)束了。
靜昭儀沒想到這婢女竟然連前因后果都說得如此清清楚楚。
她一時語塞,再看向慕容奕時,慕容奕已經(jīng)起身。
“靜昭儀,人證物證俱在,時間地點(diǎn)清清楚楚,你還有何要說?”
靜昭儀知道,這場針對自己的局,做得萬無一失。
她沒有烏止那樣的好運(yùn)氣,能夠從天羅地網(wǎng)中逃脫,卻還是道,“皇上,有人定是害四皇子不成,這才想要設(shè)計(jì)嬪妾?!?
慕容奕道,“來人,靜昭儀殘害宮妃,罪大惡極,看在你父親為國盡忠了一輩子的份上,褫奪封號,降為七品才人,禁足蘭悟軒,四皇子……”
“皇上,四皇子還小,他身體又不好,不能離開嬪妾啊,嬪妾愿意付出一切,只求皇上不要讓我們母子分離?!?
皇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竟然也勸道,“皇上,靜……唐才人說得對,四皇子到底還小,不能離開母親啊?!?
慕容奕瞇著眼打量了一下皇后。
他還以為此時皇后會爭奪四皇子的撫養(yǎng)權(quán),沒想到皇后竟然不要。
她在打什么算盤,這出戲,皇后的戲份又占了幾成?
不過,也是時候讓唐才人,讓唐家,吃點(diǎn)苦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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