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不巧的是,屋漏偏逢連雨夜,烏止的大姨媽還來了。
痛得燒得烏止?jié)M頭大汗,纖長的羽睫因為身體上的難受而輕微顫抖著,看上去脆弱極了。
慕容奕來的時候,正巧見到香痕在給烏止換帕子。
房間內(nèi)多出了個人,香痕嚇得險些叫出聲,待看清來人,立馬跪下,“皇上萬安?!?
慕容奕道,“安靜些,沒人知道朕來?!?
這句話對香痕來說信息量很大,沒人知道皇上來?
所以皇上是怎么來的?
看皇上這么輕車熟路,這不是第一次來了吧。
???
啊啊啊啊。
這這這?
香痕一臉“我是誰我在哪我是不是知道了不得了的”秘密退了出去。
慕容奕摸了摸烏止的頸側(cè),溫度燙的嚇人。
他皺眉坐在床榻上,捏住烏止的手,卻發(fā)現(xiàn)烏止的手冷得嚇人。
這樣一冷一熱,能不難受么。
他聽姜尚宮稟報,烏止恰好這個時候來了月事,估計是要受一番折騰了。
想到烏止下午落水的模樣,他心底不由自主涌出一股憐惜和心疼,溫熱的大手探入被子中,覆蓋住了烏止冰涼的小腹。
就是這里,他總想著等烏止養(yǎng)好身體,他們還能有一個健康漂亮的女兒。
可看著烏止難受,慕容奕又想到了在軍營的那些日子。
曾聽人說過,婦人生產(chǎn)猶如過鬼門關(guān),有些心疼媳婦的,說就只要一個就好了。
慕容奕現(xiàn)在想,他可以一個都不要,只要烏止好好的。
哭也好,鬧也好,嬌氣也好,什么都好過這樣臉色蒼白,難受得渾身都是冷汗。
香痕猶豫再三,還是沒讓墨影進來,自己端著藥碗到了慕容奕跟前,“皇上,美人一直昏睡著,還沒喝藥呢。”
“嗯?!?
慕容奕換了個姿勢扶起烏止,“止兒,醒醒,喝藥了,醒醒?!?
烏止迷迷糊糊的,聽到喝藥,下意識把頭埋向一邊,拒絕喝苦藥。
她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回現(xiàn)代啊,這個苦藥愛誰喝誰喝,她是一口都不想喝了。
“聽話?!蹦饺蒉瓤礊踔拱杨^埋在自己胸前,這樣無意識的依賴讓慕容奕很是受用,他接過香痕手中的藥碗,“朕喂你?”
烏止才發(fā)現(xiàn)慕容奕不知道啥時候來了,大腦宕機一瞬,呆呆地看著慕容奕。
慕容奕莞爾,“喝完了再看朕,朕今晚都不走,陪你。”
烏止:“……”
誰想生病了還加班陪老板啊。
現(xiàn)在看來,她的命比藥還苦。
命苦的人還是乖乖喝了藥,躺在慕容奕的懷里,有點生無可戀。
但是老板主動來關(guān)心慰問身體,烏止也不能說完全不領(lǐng)情吧。
她直勾勾看著慕容奕,“皇上,嬪妾愿意和您同甘共苦,您肯定愿意這樣對嬪妾吧。”
慕容奕皺眉,“什么?”
他們哪里需要同甘共苦了。
下一瞬,慕容奕就感受到了口腔之中的苦澀,而那個苦澀的源頭,近在眼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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