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風(fēng)正好,云霞漫天。
烏止和慕容奕很多時候都是在天擦黑的時候出來溜達。
這個時候出來還是第一次。
一池荷葉田田,有的荷花已經(jīng)半展風(fēng)姿。
烏止看饞了:“皇上,咱們什么時候回來?”
“問這個做什么,大概兩個月?!?
烏止看荷花看得眼睛都直了,慕容奕瞇起眼睛,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?
“兩個月,那估計趕不上了,皇上,能不能讓人把這些蓮子存起來啊?”
烏止?jié)M臉只有對吃的渴望。
慕容奕:“……”他就知道。
烏止那個腦子能指望她想什么。
“行宮那邊也有很多,到時候可以吃新鮮的?!蹦饺蒉葻o奈。
烏止眼睛都亮了,“蓮子清心火,皇上你可以多吃點。”
“朕為什么要多吃?”
烏止眼底滿是“你哪兒火大你不知道么”的神色。
慕容奕覺得有被內(nèi)涵到,寬大的袖袍遮擋下狠拍了一下烏止的屁股,“和朕在一起那么久都沒長進,竟然還敢說朕!”
烏止不想被慕容奕吃豆腐,提著裙擺就跑。
奈何裙擺太長,一個不留神還是踩了上去,眼看著就要栽到一旁的池水中。
慕容奕眼疾手快,一把將人撈進懷里,“再跑!”
他就這么抱著烏止走著,烏止踢腿想下來,這要是讓其他人看到還得了。
慕容奕卻挺喜歡這種感覺,多有男子氣概,小家伙要被他迷死了吧。
兩人就這么笑鬧,曲折的游廊之上,轉(zhuǎn)臉就看到了兩個女子款步而來。
慕容奕頓住腳步,烏止抓住這個時機從她身上跳了下來。
其中一個女子一見到慕容奕,雙目放光,直直跑過來行禮:“臣女參見皇上?!?
那女子跪得十分講究。
她行禮之后脊背微微挺直,雙手交疊身前,露出姣好的頸部和腰身的曲線。
卻讓人覺得十分自然,還帶著兩分清貴的姿態(tài)。
慕容奕皺眉,又是這人?
柳棋染身后的柳才人步伐很慢,每走一步都很謹慎,上前行禮時也是小心翼翼。
“起身吧。”慕容奕很不耐煩。
若是柳才人沒有懷孕,他說不定都不叫起,干脆讓人跪到天黑。
慕容奕叫起之后,柳棋染緩緩抬頭,對著慕容奕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婉約笑容。
“讓開?!蹦饺蒉仁植唤怙L(fēng)情,只覺得自己和烏止的美好時光被人打攪了個徹底。
柳棋染臉色一僵,這才看到慕容奕身側(cè)的烏止。
只一眼,就讓柳棋染瞳孔驚縮。
她自問容貌絕佳,是京城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貴女。
可如今再看站在皇上身側(cè)的女子。
鎏金煙紫色的鮫紗穿在她身上仿佛是天上的仙女下凡。
明眸善睞,顧盼生姿,青絲只盤了個簡單的發(fā)髻,卻難掩風(fēng)華與氣質(zhì)。
更讓柳棋染心驚的是,她站在慕容奕身側(cè),在俊美如威的帝王身邊,絲毫不見遜色。
一眼望過去,只覺得兩人登對極了。
此時就算有人說她是皇后,柳棋染也相信。
看著柳棋染的目光,慕容奕有一種珍寶被覬覦的感覺。
他側(cè)身擋住柳棋染的目光,“你在看什么!”
柳棋染訥訥道:“好漂亮?!?amp;gt;br>???
慕容奕:“……”
有病。
慕容奕干脆把烏止護在懷里,狠狠瞪了一眼柳棋染才離開。
好像柳棋染是什么登徒子,肖想他的女人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