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奕從鸞極殿走后,烏止就看到了香痕和薛垚欲又止。
醫(yī)女進(jìn)來為烏止包扎,有外人在,兩人也不敢輕易開口,只想等著醫(yī)女離開后,再坦白有人跟蹤薛垚的事情。
可誰曾想,醫(yī)女還沒包扎好,靜婕妤就來了。
這事兒本就是靜婕妤邀約,烏止赴約才惹出來的亂子。
烏止不是沒有懷疑過靜婕妤,這一出是不是靜婕妤設(shè)計的。
但看靜婕妤慌張充滿歉疚的樣子,烏止微微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靜婕妤對慕容奕沒有感情,她的目的似乎只是進(jìn)宮生下皇子,保住唐家的榮華富貴而已。
不然,四皇子如今也有九個月大了,慕容奕除了去看看四皇子,并未召唐婕妤侍寢過。
若是靜婕妤真的在乎這個,不會不讓唐相旁敲側(cè)擊,讓慕容奕召靜婕妤侍寢的。
既然靜婕妤不在乎慕容奕,那也就不在乎慕容奕寵幸誰。
所以烏止覺得,自己和靜婕妤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,況且烏行在前朝和唐相也有些往來。
靜婕妤要是聰明,只會和自己交好,不會陷害自己。
靜婕妤和烏止說了聲抱歉,又送了烏止幾瓶上好的床上藥膏,這才離開。
醫(yī)女包扎好了傷口,也準(zhǔn)備提著藥箱離開。
墨影把醫(yī)女送到門口,抬眼就看到匆匆忙忙趕來的柳棋染。
“烏止,你怎么樣,快讓我看看你的傷勢。”
柳棋染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地跑進(jìn)鸞極殿,嚷嚷著烏止的名字。
烏止:“……”
“好歹我也是個嬪位?!睘踔雇虏?,哪有直呼大名的,她和柳棋染很熟悉嗎?
“哼,烏止,你可別忘了獻(xiàn)州城你是怎么欺騙我的!”柳棋染黛眉豎起,大有烏止要計較,她就翻舊賬的味道。
好吧。
提到這事兒,烏止就心虛。
柳棋染的關(guān)心不似作假,她吹了吹烏止的掌心,“是不是很疼,如妃那個狗東西,遲早要給她點教訓(xùn)。”
烏止奇怪:“我受傷,你那么生氣干什么?”
就算是懷著孕的柳美人受傷,柳棋染都未必那么生氣。
柳棋染道:“誰欺負(fù)你,和欺負(fù)我沒差別?!?
烏止:“……”
柳棋染帶了不少祛疤的藥膏來,唯恐烏止的手留下一點傷痕。
“靜婕妤也送了我不少藥膏呢?!?
聽到靜婕妤送的藥膏,柳棋染不樂意了,“你不準(zhǔn)用她的,唐家那個也不是什么好東西,淑妃可在她手中吃了不少虧?!?
說到后宮的事情,柳棋染臉色微變,掃了一眼站在殿外的薛垚和香痕,小聲問道:“那個薛垚,你怎么還讓他伺候,膽子也太大了吧。
你讓他們倆走遠(yuǎn)點,我有話跟你說?!?
烏止道:“薛垚,你去看看尚食局有沒有紅棗桂花酒釀,我和棋婕妤想吃?!?
薛垚心底一沉,娘娘這是把他支開了?
待兩人離開后,柳棋染從袖袋中掏出一個小冊子,對著烏止如數(shù)家珍道:“我就知道你是個心軟的。
在外面心軟沒關(guān)系,在皇宮心軟是要命的,你看哦,這是我這幾天讓人跟蹤那個薛垚的發(fā)現(xiàn)……”
烏止看向那個小冊子,才發(fā)現(xiàn)回宮不到兩個月的時間,薛垚竟然見了寧七葉六回。
讓人給寧七葉身邊的人傳信遞話有十幾回。
“這小子一開始還躲躲藏藏,滑不留-->>手,到后來干脆就不躲了,你在說這是為什么?”柳棋染挑眉拋出一個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