認(rèn)出是謝昭儀,香痕明顯一愣。
謝昭儀在后宮中幾乎沒有存在感。
要不是最近慕容奕和烏止提了幾嘴謝家翻案的事情,香痕恐怕一時半會兒還想不起來這個人。
“多謝你。”謝昭儀氣若游絲。
香痕尷尬,她還以為是宮女,救完人就跑,卻沒想到竟然是謝昭儀。
也不知道這個謝昭儀認(rèn)不認(rèn)識她。
謝昭儀雖然沒有存在感,但烏止的存在感極強,吐干凈胸腔中的水后,謝昭儀還是認(rèn)出了香痕。
中午的時候,謝昭儀碰到了淑妃。
淑妃當(dāng)然聽說了謝昭儀的父親翻案的事情。
謝昭儀當(dāng)年是名動京城的才女,要不是謝太傅被冤屈寫文詆毀先帝,謝昭儀也不會成為罪臣之女。
當(dāng)初是如妃為了救謝昭儀,求著慕容奕將謝昭儀納為了東宮最低等的侍妾。
慕容奕登基之后,謝昭儀也是眾人中位份最低的那個。
如今新人都進(jìn)宮了兩批,謝昭儀的位份動都不動,也正是因為罪臣之女的身份。
可現(xiàn)在謝家翻案,謝昭儀的父親成了太傅,頂替了淑妃父親康太傅的位置,淑妃豈能讓謝昭儀好過。
兩人相遇,淑妃仗著位份略施小計,將謝昭儀的玉佩丟進(jìn)了池塘中。
謝昭儀只能忍氣吞聲,晚上再來撈玉佩。
她以為玉佩就在湖邊,就赤著腳在湖邊摸索,卻沒想到失足跌進(jìn)湖中。
越掙扎離岸邊越遠(yuǎn)。
還好遇到了香痕。
謝昭儀面上閃過一絲古怪,按理說,這個婢女不該跟著烏嬪被幽禁在鸞極殿嗎?
不過這些事情,她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,哪有心思管別人。
她喘勻了氣,揮手道,“你應(yīng)該有事要忙,快去吧?!?
明白了謝昭儀的意思,香痕道,“多謝昭儀娘娘?!?
香痕知道自己是莽撞了,可她沒辦法對一個宮女的死視而不見。
萬一以后這件事被抖落出來,那就死不承認(rèn)吧。
反正也沒人看到。
香痕現(xiàn)在只想盡快見到薛垚,問清楚一切。
獨玉軒門口。
董春早就安排好了人,很快便有小太監(jiān)敲門,將薛垚引了出來。
一處角落中,薛垚看到了董春身側(cè)的香痕,瞳孔驀然一縮,但隨之就被冷漠覆蓋。
“你們聊,我就在旁邊。”董春走近薛垚,“若是你敢動他一根汗毛,我不會放過你?!?
薛垚沒有回答,只是靜靜看著香痕,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,“你是來興師問罪的?”
香痕道:“薛垚,當(dāng)初娘娘并沒有……”
話還沒有說完,香痕就被人從背后用汗巾捂住了口鼻,一股嗆人的氣息鉆入鼻腔,香痕便失去了知覺。
……
董春離得不遠(yuǎn),只是天太黑了,兩人說話又很小聲都,等董春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,已經(jīng)晚了。
那個角落空無一人,薛垚也不見蹤影。
……
慕容奕和香痕都不在,烏止只能自己給肚子里的小崽子念著她憑著記憶寫出來的童話故事。
念著念著她就睡著了。
睡得迷迷糊糊之間,就聽見墨影的聲音。
墨影比起香痕來說,她算是神經(jīng)比較大條的了,此時臉上滿是驚恐。
“發(fā)生了什么?”能讓墨影這個神經(jīng)大條的人都覺得害怕。
墨影嘴唇都白了,“小姐,香痕……不見了?!?
“什么叫做-->>不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