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半月,行宮避暑的旨意就下來了。
烏止卻在這個時候病倒了。
病來如山倒,許是烏止很久沒生過病了,這次病得格外厲害,一連燒了三天都不見好。
慕容奕干脆都把奏折搬到了鸞極殿處理,就為了看著烏止的情況。
罪魁禍?zhǔn)滓怖蠈嵙嗽S多,趴在烏止的窗前:“娘親,是珺兒不好,珺兒不會再調(diào)皮了?!?
三天前,春雨淅淅瀝瀝地下著。
團子沒忍住想出去玩水,自然遭到了烏止的反對。
但團子早有準(zhǔn)備,軟磨硬泡了一番終于說服烏止和她一塊去御花園踩水坑。
這下好了,小的沒病倒,大的病得不輕。
從小團子出生以來,就沒對團子冷過臉的慕容奕第一次對她冷了臉。
團子自知理虧,哭也不敢哭,只能日日守在烏止床前,等著烏止好起來。
烏止這會兒病倒,準(zhǔn)備避暑的事情全都落到了皇后的頭上。
皇后:“……”
這兩年來皇后和烏止一直是分工合作,就算是有什么事情,烏止也從不專斷,都是報給皇后之后再決定,給足了皇后面子。
那可不是,烏止想好歹是個副總裁,她深諳給人當(dāng)副手的道理。
皇后得到了尊重,還有人和自己一塊背鍋,有些不太好辦的事情她也能扔給烏止。
這兩年來,皇后手中的權(quán)利沒有旁落,過得又比統(tǒng)領(lǐng)六宮時候輕松。
烏止乍一生病,很多事情都要皇后親力親為,皇后一時間頓感忙碌。
忙碌歸忙碌,皇后心中卻是覺得老天都在幫她。
烏止不管行宮避暑的事情,那她可以做的事情就很多了。
神不知鬼不覺。
皇上不是說誰再敢在宮中興風(fēng)作浪,他決不輕饒,要是這個人是烏止,皇上,你打算怎么辦呢?
-
烏止喝完苦澀的藥汁,整個人躺在床上放空。
她現(xiàn)在無比懷念現(xiàn)代,至少在現(xiàn)代風(fēng)寒感冒吃藥不用那么痛苦。
實在不行還可以掛兩瓶鹽水,總比一天三大碗苦藥,還有一大一小兩個監(jiān)工的,讓她想使使壞逃避喝藥都不行。
映綠知道她怕苦,烏止喝完藥后,映綠趕緊端來蜜茶給烏止漱口。
天氣漸熱,慕容奕換上了輕薄的錦袍外衫,高大挺括的身形,再加上帝王的氣質(zhì)顯得整個人矜貴得不行。
烏止心中有了主意,沖著映綠努努嘴:“將公主帶出去玩吧。”
終于可以出去玩了,小團子一秒鐘都待不住。
滋溜一下跑了出去。
慕容奕順勢坐到了床邊,愉悅地挑著眼尾,烏止瞬間有一種被慕容奕看穿的感覺。
“皇上?!睘踔怪逼鹕?,沖慕容奕勾勾手。
慕容奕傾身過來,忽然被烏止抱住脖子,苦澀與甜蜜交織的唇瓣就這樣猝不及防地貼在了慕容奕的唇瓣上。
頃刻間苦澀與清洌的甜茶味道充斥口腔。
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,慕容奕抬手托住烏止的后腦勺,不給烏止后撤的機會,加深這個吻。
過了許久,烏止被憋得臉色發(fā)紅,慕容奕才放過她,并嘲笑道:“就這點功力,還想偷襲朕?”
烏止癱在床上:“……慕容奕你欺負(fù)人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