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達金陵大學,已經(jīng)是下午兩點。大巴在布滿梧桐的林蔭???,韓瀟瀟忽然興奮地舉起手:“教練,晚上是不是可以去逛秦淮河?”“晚上就要回魔都…想留在金陵的,也不是不可以?!钡越叹毜?。韓瀟瀟雙眼放光,但沈汀芷已經(jīng)率先提出了邀請?!瓣懤蠋?,晚上去逛秦淮河么?”“不了?!标懸熬芙^道,“男孩子出門在外要保護好自己?!薄安歼蓿 币敛颊驹陉懸暗募珙^,惡狠狠地齜著牙。前來迎接的,是金陵大學的教練崔遠山,和翟教練握了握手。
“孩子們已經(jīng)等著了?!贝捱h山笑道,“他們昨天激動得一宿沒睡呢!”翟文耀哈哈大笑:“我的隊員,從前天開始就沒睡著過覺呢!”崔遠山揚了揚眉毛:“他們?nèi)鞗]有合眼!”陸野頓時一愣。你們是不是,在莫名其妙的地方開始較勁了?“你蒙誰呢,老崔?!钡晕囊淅湟恍Γ翱吞自捯脖抡f了,待會見真招吧!”“虧你還是魔大的教練,哼,走吧,讓我見識一下這屆新人的水平!”老對手相見,那是分外眼紅。當然,互相攻訐,這也是老朋友之間獨有的打招呼方式。金陵競技中心內(nèi),偌大的圓形競技場已經(jīng)準備就緒。兩旁是閑散的觀眾,還有一些教職工也趕到了現(xiàn)場?!耙敛己每蓯?!”一位小姐姐發(fā)出驚呼。“這只伊布還沒有進化?”有學生不滿道,“不會是來湊數(shù)的吧!”金陵大學的汪主任,回頭望了一眼,觀眾席頓時噤聲?!斑@屆的魔大,還是空間戰(zhàn)術(shù)么?”汪主任問?!半y說…”崔遠山搖了搖頭?!懊麊紊?,沒有那位伊布訓練家的資料??!”“崔教練,那是魔都波加曼杯的冠軍!”馮哲插話道。秦語微笑道:“是叫陸老師,對吧…好像還是個游戲主播呢?!壁w先勇動了動嘴唇,額頭滲下一滴冷汗。差、差點…把我是陸老師粉絲的這件事給暴露了!……雙方的隊長上前握手。王睿率先登場,拉開了比賽的序幕。場外,翟文耀皺著眉頭,低聲道:“對面第一個登場的,就是蘇省的新人王了。”陸野輕咳道:“有一說一,你
身旁坐著的,也算是魔都的新人王?!钡晕囊汇叮骸按_實…我每回都容易忘…”陸野的發(fā)揮實在太驚人。輕而易舉地奪取了魔都的新人冠軍,反倒給人一種不真實感。而這蘇裕,精靈是一只飛天螳螂,對戰(zhàn)極具人氣和觀賞性?!疤K裕首發(fā)…王睿的彷徨夜靈,還是有一戰(zhàn)之力的?!钡晕囊烈鞯?。陸野掃了眼仿徨夜靈的招式列表,并沒有見到類似‘雷電拳’、‘火焰拳’的配招?!暗腹砘鹉苤邪?。”陸野沉吟道?!斑@只飛天螳螂,怕是要開強化了?!睂?zhàn)開始,由蘇裕率先發(fā)難:“飛天螳螂,劍舞!”“恰咔!”飛天螳螂揮舞雙鐮,刀鋒染上一層鋒利的金屬光澤。王睿并沒有第一時間使用鬼火,而是展開了戲法空間。宛如實質(zhì)般的紫色光幕,籠罩在場地上,飛天螳螂的動作瞬間遲緩下來?!肮砘穑 甭牭酵躅5闹笓],陸野不自覺搖了搖頭。戲法空間下,居然不開重力…小伙子,還是不夠臟?。★w天螳螂振翅而起,避開鬼火的同時,翅膀如刀刃般切向仿徨夜靈,頓時劃出一條森然的血槽!崔遠山滿意地點頭道:“蘇裕這小子,指揮水平還是相當?shù)轿坏摹!薄耙贿B兩次避開鬼火,對面心態(tài)已經(jīng)爆炸了吧!”馮哲哈哈笑道。王睿額頭布滿冷汗,耳邊的噓聲嚴重干擾了他的判斷,心態(tài)已經(jīng)有些失衡。抓住機會,飛天螳螂將仿徨夜靈劈倒在地,“下一位?!碧K裕平靜地說道。王睿一愣,緊咬牙關(guān),但腦袋卻一片發(fā)白。翟文耀瞥了眼陸野,無奈道:“還真讓你給說中了?!边B續(xù)兩發(fā)鬼火不中…我這嘴難道真是開過光的?陸野咳嗽道:“沒事的…顧忠的煤炭龜,屬性還是克制的?!痹捯粑绰洌欀乙荒槆烂C地走上對戰(zhàn)場地。經(jīng)過陸野身旁時,顧忠結(jié)巴道:“陸…陸助教,我不會讓你失望的!”陸野一愣,微笑著點了點頭。顧忠深吸一口氣,眼神逐漸堅定。就算我的實力不如別人。但也有我能做到的事情!由能量匯聚,灼熱的日輪高懸在場地上空。顧忠大吼道:“煤炭龜,噴煙!”煤炭龜發(fā)出吼
聲,白色的濃煙攜帶火花,洶涌地彌漫向飛天螳螂。但飛天螳螂幾乎是第一時間貼近了煤炭龜,雙鐮交叉,硬扛住濃煙的同時,翅膀如刀刃般劈向煤炭龜!喀啦!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,煤炭龜發(fā)出悲鳴,但飛天螳螂的連招并未停止。疾風驟雨的連斬,劈在煤炭龜?shù)纳砩?,令金陵大學的觀眾們都有些不忍。“不行…實力太懸殊了?!标懸鞍櫭嫉?。翟文耀急的拍桌:“這孩子,怎么就不知道認輸呢!”顧忠捏緊拳頭,煤炭龜?shù)难凵裢瑯訄远o比。陸老師的訓練方針,一定是他認真總結(jié)的成果。熬夜到深夜、教會煤炭龜鐵壁,還給我這么珍貴的能量方塊…我絕對不能讓他失望!“煤炭龜,鐵壁!”顧忠大吼道,“穩(wěn)住之后,使用噴煙!”這直白的指揮,讓觀眾席響起一片哄笑聲。“哪有這么指揮的??!”“魔大的校隊,怎么就這點水平?”汪主任用詢問的眼光望向崔遠山。崔遠山沉吟道:“可能是新人的緣故,還沒來得及栽培。”“可這孩子也太犟了吧!”汪主任指著顧忠道。“都這樣了,還不投降?”煤炭龜已經(jīng)傷痕累累,卻依舊和顧忠等待著那渺茫的反擊機會。直到蘇裕故意露出破綻。煤炭龜用火焰輪沖撞上去,才被飛天螳螂劈倒在地。觀眾席安靜片刻,響起一陣議論?!笆裁窗?,撐了這么久也沒啥用!”“浪費時間,早點下去不就好了!”顧忠沮喪地垂下頭。還是,差得太遠了。就算一直努力,也根本沒有什么結(jié)果…明明陸老師這么用心地栽培我,還讓伊布一直陪我訓練…到頭來,還是對不起陸老師和教練。顧忠的眼眶發(fā)紅,但這里人太多了,只是局促不安地站在臺上。“都已經(jīng)輸了,怎么還站在臺上??!”有學生大喊。這時,一只手忽然搭在顧忠的肩上。顧忠茫然地抬頭。陸野拍了拍他的肩膀,望向一瘸一拐、緩緩朝這邊爬過來的煤炭龜,微笑道:“勤懇努力的人不一定會成功?!薄暗`…絕對不會辜負他們?!标懸靶χ牧伺乃募绨??!斑@場比賽的勝利,我來拿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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