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神期,初掌天地法則之力!
修士于此境,元神初成,掙脫肉身束縛,得以神游太虛,感悟天地間流轉(zhuǎn)的法則之力。
他們能初步調(diào)動法則,如引動一絲風(fēng)雷、凝聚一縷水火、感知空間微瀾,展現(xiàn)出遠超元嬰的偉力。
然而,此境對法則的運用,略有不足,知其威猛,卻難控其精微,消耗巨大,且多流于表面,難以觸及核心奧義。
元神雖強,卻與肉身、天地間,仍隔著一層朦朧的紗幔,知其然,難知其所以然。
而煉虛期,則是一次生命本質(zhì)的躍遷!
其核心在于“返虛”二字。
元神不再僅僅是獨立于外的“神”,而是開始與歷經(jīng)淬煉的肉身、與周遭的天地虛空,進行更深層次的交融、滲透乃至……融合。
元神之力不再浮于表面,而是沉入血肉筋骨,烙印于每一寸微粒,使得修士舉手投足間,皆蘊含法則真意,渾然天成。
對法則的感悟與掌控,從化神期的借用與引動,升華至理解與駕馭。
消耗更小,威能更大,精妙入微!
此刻的沈閑,全身正發(fā)生翻天覆地的變化!
他的元神如暖陽沉入四肢百骸,與血肉筋骨徹底交融,再無分彼此。
一種前所未有的“完整感”充斥全身,仿佛掙脫了無形枷鎖。
舉手投足間,法則真意自然流轉(zhuǎn),如呼吸般順暢。
元神返虛,與虛空共鳴,一種空靈厚重的玄妙感油然而生,仿佛觸摸到天地運轉(zhuǎn)的一絲本源脈動。
煉虛之境,不止力量暴漲,更是生命層次的躍遷,對天地認(rèn)知的顛覆。
沈閑睜眼,眸中深邃內(nèi)斂,返璞歸真。
沒想到,自己竟然這么快就抵達了煉虛期。
這讓他很是滿意。
旁邊桌面上,糖糖似乎被剛才那瞬間爆發(fā)的神識波動驚擾,迷迷糊糊地睜開金色的眼睛,不滿地咕嚕了一聲:“吵死了……”
然后又把小腦袋埋進絨毛里,繼續(xù)呼呼大睡。
沈閑啞然失笑,輕輕揉了揉她的小腦袋。
煉虛已成,蒼云郡之行,更多了幾分把握。
他目光望向北方,眼神平靜而堅定。
……
之后的日子,由于出任蒼云郡郡守的調(diào)令還未下達,沈閑一直都留在皇宮。
這一日,午后,陽光和煦。
沈閑帶著糖糖在御花園中漫步,權(quán)當(dāng)赴任蒼云郡前的放松。
本來他打算帶上小黑。
但小黑這家伙實在是懶得出奇,除了必要的尋寶,它平日里都待在血玉戒里根本沒有打算出來的意思。
所以沈閑只帶上了剛剛覺醒的糖糖。
園中奇花異草爭奇斗艷,靈泉叮咚,仙鶴翩躚,一派祥和景象。
糖糖趴在沈閑肩頭,懶洋洋地曬著太陽,金色的獸瞳半瞇著,尾巴尖偶爾愜意地掃動一下。
然而,這份寧靜很快被打破。
“喲,這不是我們尊貴的沈郡守大人嗎?”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不遠處的假山后傳來。
沈閑腳步未停,目光平靜地掃去。
只見夏桀帶著兩名同樣衣著華貴、面帶倨傲的年輕子弟走了出來。
雖說夏皇禁足對方半年,但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,這才一個月左右,對方就已經(jīng)出來了。
此刻,夏桀臉上還帶著一絲禁足后的蒼白,但眼神中的怨毒與不甘卻絲毫未減。
他身后兩人,亦是族老一脈的嫡系子弟,修為都在化神初期左右。
“怎么?陛下封了個郡守,就真把自己當(dāng)個人物了?還有閑情逸致在此賞花?”夏桀踱步上前,擋在沈閑面前,嘴角掛著譏諷的冷笑:“蒼云郡那等苦寒之地,鳥不拉屎,妖蠻橫行,沈郡守此去,可要小心些,別一不小心……就回不來了!”
他身后的兩人也發(fā)出幾聲附和的不屑嗤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