粟儷從顧君惜房間出來,直接避開沐凌夜這群接親的人,朝著偏避的小院快步走去。
這個(gè)時(shí)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接親的沐凌夜這邊,沒有人注意到粟儷的異常,不過還是有一雙眼睛看到了粟儷。
粟儷帶著情緒,一口氣走了許久,直到確定此處沒有人后,她才跌坐在地上。再次捂住了眼角那兩顆淚痣的地方。
隨著她的動作,手里的檀木禮盒也跌落在地,盒子摔開,只見里面靜靜躺著只玉手鐲,陽光下一只金色的蟲子從玉鐲內(nèi)爬了出來。
“大家都去看新郎接親了,你這個(gè)妹妹不跟過去幫忙,躲到這里做什么?”
這時(shí),一道突兀的男聲在身后響起,粟儷渾身一驚,連忙將手從眼角處放了下來,慌亂地將地上的檀木盒也蓋了起來。
做完這一切,她才抬往聲源處看了過去,等看清楚來人,她沒有什么好臉色的道:“你來做什么?”
慕容淵跟著沐凌夜來迎親,今日也穿得挺別喜慶,只是那雙精于算計(jì)深沉的狐貍眼,依舊給人一種不好相處之感。
他用手里的折扇輕輕點(diǎn)了點(diǎn)鼻翼:“不是,二小姐,上次見面時(shí)明明你還對我笑嘻嘻的,怎么現(xiàn)在就翻臉不認(rèn)人了?!?
“你一個(gè)人跑在這里鬼鬼祟祟的,難道在準(zhǔn)備做什么壞事?!?
其實(shí)慕容淵跑來的時(shí)候,就看到粟儷慌張地藏手里的木盒了,他試探性地用扇子指向粟儷手里的盒子:“莫非木盒里面就是你做壞事的證據(jù)?!?
“不管是不是,你都管不著!”粟儷神色一凜,抱著木盒站起身來。
慕容淵一笑,竟伸手直接去奪粟儷懷中木盒:“誰說我管不著了,我是太子心腹,今日太子與太子妃成親,一切想要在今日搞破壞做壞事的人,都與我有關(guān)?!?
沒想到慕容淵這般不要臉,粟儷當(dāng)真有些惱,她閃身躲過,眸色微沉竟一用力將手里的木盒丟進(jìn)了荷花池里。
木盒撲通落水,很快沉底被那荷葉掩遮。
這下輪到慕容淵怔愣,他一向擅長謀算,沒想到有朝一日,已經(jīng)到他眼皮子的東西,還是被人這般毀尸滅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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