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生氣呢?!?
趙英其說:“我生什么氣,我為什么要生氣?!?
“你的表情告訴我你在生氣,因為我和前度吃飯?”
“沒有,我為什么要生氣,我又沒有立場限制你的自由,你想見誰都可以,我們倆也只是玩玩嘛。”
可是說到后面,趙英其還是有心酸的感覺。
如發(fā)小所說的,她把握不住這個人。
沈宗嶺笑了,說:“我說了,和你在一起的時候,不會和別人保持不正當(dāng)?shù)年P(guān)系,我沒那么多精力應(yīng)付那么多女人,至于上次和前度吃飯,是她找人跟蹤我,拍到我們倆住在一個小區(qū)?!?
趙英其抬眼看他,“她跟蹤你?”
“嗯。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要和吃飯?何況那頓飯我是一口沒吃。”
趙英其表情有所松動:“真的?”
“騙你干什么?!?
趙英其皺了皺眉:“那她知道我們倆的事了?”
“不承認(rèn),不抓現(xiàn)行,捕風(fēng)捉影的事,誰會承認(rèn)?”
趙英其說:“你不是和前度斷得很干凈嗎?!?
“馬有失蹄,人有失足,萬事無絕對,何況常在河邊走,哪有不濕鞋的?!?
趙英其翻了個白眼:“那還不是你自己的問題?!?
“是,是我的問題。誰知道女人變臉跟翻書一樣,陰晴不定。”
“說得好像你們男的好得到哪里去,尤其是你?!?
沈宗嶺有些無奈,“好,我沒多好,我是個敗類,行吧,開心了吧?”
趙英其抿了抿唇,說:“我出去了?!?
沈宗嶺又把人抱回來:“等會下去找個借口先走?!?
“不要,你別又跟剛剛一樣,很尷尬你知道嗎,還有我媽咪很敏感的,萬一被她察覺,你明天就見不到我了?!?
趙英其不是和他開玩笑的,她很認(rèn)真。
沈宗嶺嘆了口氣,“行,那晚上呢?”
“到時候再看吧,我不一定能抽身,我媽咪回來,可能要陪她。”
沈宗嶺說行,把她放出去之前,又纏著她吻了幾分鐘,將她的口紅都吃沒了,吻花了,兩個人都是氣息不穩(wěn),她化了妝,臉紅看不太出來,但眼尾是紅潤的,很像是做了什么事的模樣。
趙英其下樓前特地檢查過妝容,都是沈宗嶺,非得搞這么一出,什么時候吻她不行,要在這種情形下做這種事,生怕不夠刺激。
不過確實很刺激。
但這種刺激實在太危險了。
搞不好就十足跌落懸崖了。
趙英其下樓后,還好沒被看出端倪。
天色漸漸暗下來,牌局結(jié)束后,趙英其陪趙夫人回去,路上趙夫人問她和沈宗嶺是不是很熟。
趙英其說:“還好吧,都是朋友,之前因為哥哥的原因,偶爾有來往。”
要是全盤否認(rèn)說沒有來往,反而適得其反,會讓人懷疑,明明沈宗嶺和趙靳堂關(guān)系很好,他們倆又是鄰居,一查就清楚了。
之前沒有那層關(guān)系,她可以坦蕩蕩,問心無愧和沈宗嶺來往,現(xiàn)在有了實際的關(guān)系,她沒那么坦蕩。
“他的私生活泛濫,你別和他走太近,知道嗎?!?
趙英其心里咯噔了一下,才說:“知道?!?
趙夫人說:“怎么有氣無力?!?
“有點餓了,媽咪,我下午在沈阿姨那都沒吃什么?!?
趙夫人說:“忍忍吧,我看你胖了不少,該減肥了?!?
趙英其:“……”
親媽啊,這是。
……
與此同時。
燈火通明的楓園。
周凝養(yǎng)了幾天身體好了很多,想回去上課,馬上期末考了,趙靳堂讓是讓了,但是安排了車子每天接送,防止她一時情緒又做不該做的事。
不止是去學(xué)校,只要跨出楓園一步,就有人跟著,一舉一動都在趙靳堂的眼皮底下。
周凝完全沒有任何脾氣。
不過自從那天把haul說開后,關(guān)系還是有些改變,從鬼門關(guān)走了一遭,心態(tài)也有些變化,雖然沒有完全放下心里的恨,但對趙靳堂的態(tài)度到底還是不一樣了。
晚上從學(xué)?;貋恚w靳堂還沒回來,她吃完飯便回房間復(fù)習(xí)去了,找同學(xué)劃了重點,內(nèi)容龐雜,下周考試,她抓緊時間復(fù)習(xí)。
十點左右,趙靳堂回到楓園,進(jìn)到臥室便看到周凝穿著睡衣坐在沙發(fā)上,懷里抱著筆記本,在敲敲打打,認(rèn)真又專注,壓根沒注意到他回來了。
趙靳堂走到她跟前了,擋住她頭頂?shù)墓?,她才有反?yīng),抬眼看他,也就一眼,繼續(xù)看她的電腦屏幕。
“還在用功?”趙靳堂脫了外套,將她連帶電腦抱到腿上坐著,他的手很自然放在她腰上,無聲宣誓主權(quán)。
周凝點點頭,問他:“你吃飯了嗎?”
“酒局上吃了點?!?
“喝酒了?”
“一點點?!?
周凝反應(yīng)有些遲鈍,問他:“不洗澡嗎?”
“不洗同不同意我上床?!?
“不同意。”周凝毫不猶豫說。
趙靳堂嗤笑,“這么嫌棄我?幫你用嘴的時候怎么不嫌棄我喝了酒?”
他這句話勾起了一些不堪入目的記憶,就在幾天前,他可能失而復(fù)得,比較瘋狂,喝酒來鬧她,酒精上頭,做了一些很匪夷所思的行為,之前不是沒有過,但次數(shù)很少,這幾天晚上倒是天天來一次。
周凝瞪他一眼,說:“又不是我要求的,我沒求你?!?
“后面不是求了?”
“……”
“你的腳繃得很緊,不讓我走……”
“趙靳堂!”周凝復(fù)習(xí)不下去了,“你能不能別那么流氓?!?
趙靳堂看快把人惹急了,終于收斂,下巴去蹭她脖子,有示軟的嫌疑:“今晚喝的有點多,胃有點難受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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