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意思還想跑?還想做傻事?”趙靳堂目光一下子冷淡下來,這話題不能隨隨便便提。
周凝眉眼溫柔下來,說:“不是。”
“沒有想法了?”
“沒有了。”
趙靳堂說:“真的?”
“嗯。”周凝點點頭,仰著臉,認真地說:“你找那么多人看著我,我想做也找不到機會?!?
“意思是還想?”
周凝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,“不是?!?
趙靳堂說:“我不是和你開玩笑,事不過三?!?
下午,周凝去學校,趙靳堂送她過去的,讓她下車前,還把人摁在懷里親了很久,直至她求饒了,怕被人看見,他才松開她,說:“晚上我不一定趕得回來,不用等我吃飯,知道嗎。”
“知道了?!敝苣婕t耳赤。
而趙靳堂去了港城,約了一家銀行行長見面談事,路上給周湛東打去電話,他答應(yīng)周凝不告訴周湛東她輕生的事,沒答應(yīng)對周湛東瞞著他們倆的事。
周湛東對于他的來電不意外。
趙靳堂說:“抱歉,以這種方式和你聯(lián)系?!?
周湛東沉吟片刻,稍加思索道:“你對我妹妹是怎么想的?”
“認真的,想和她結(jié)婚?!?
“我妹妹同意了?”
“答應(yīng)我的求婚了。”
周湛東:“……”
“周先生,你什么時候回國,可以見面,當面談?!壁w靳堂的姿態(tài)擺得很正,電話里聊不清楚。
最重要是,他也有很多問題想問周湛東。
周湛東說行,同他約了時間,下周。
……
而周凝在去教室的路上,給周湛東打了電話,她打這通電話很需要勇氣,而周湛東簡意賅說:“你不是要考試了嗎,等你考完?!?
“哥……”
“不管怎么說你是我妹妹,這點比什么都重要,你做什么決定,我會尊重?!?
“對不起,哥。”
“我們倆不需要說這些?!?
周湛東的態(tài)度加重了周凝心里的愧疚和負擔。
……
暮色降臨,趙靳堂應(yīng)酬間隙給周凝打了電話,她接了,他在外面抽煙,問她:“下課了?”
“剛下課?!?
“餓了沒?”
“不餓,四點多的時候和同學點了下午茶吃,吃了一塊面包,喝了杯奶茶。”
趙靳堂說:“什么面包?”
“貝果。”
“喜歡吃,晚點回去再買點給你?”
“晚上吃不下了?!?
趙靳堂吐了口煙霧,“老婆,我想你了?!?
他忽然喊老婆,周凝在他看不見的地方,耳朵微微泛紅,說:“你不要亂喊。”
“沒喊錯啊,別的情侶拍拖就喊老公老婆了,你都是我未婚妻了,有什么不能喊的,提前預習?!?
周凝架不住他厚臉皮,語氣生硬轉(zhuǎn)移話題:“你忙完了?”
“還沒,在飯局上?!?
“要喝酒嗎?”
“多少喝點,不喝不給面子?!?
“你不想喝的話,會有人逼你嗎?”
“我們凝凝是擔心我了?”
周凝嗯了一聲,“你昨晚不是說胃不舒服嗎,能不喝酒還是不要喝了吧。”
“好?!壁w靳堂似乎心情好了不少,說:“不喝,我晚上盡快回去,你別復習太晚,知道嗎。”
“嗯?!?
回到楓園,保姆阿姨問周凝晚上想吃什么,周凝說都可以,她很少挑食,吃不下的時候山珍海味都是吃不下去的,想吃的時候什么都可以吃。
趙靳堂那邊和銀行那邊的人談的并不順利,一百六十多億可不是小數(shù)目,這時候趁火打劫的人可不少,銀行提高了利率,條件開的很苛刻,對趙靳堂來說,很虧,但他需要這一筆資金回籠,而趙父不給他其他權(quán)限,他即便在最短時間內(nèi)變賣掉自己名下的能接動的資產(chǎn),也只能拿出十分之一,對于一百六十多億是杯水車薪。
不是誰都能在段時間內(nèi)一下子拿出這么多可以流動的現(xiàn)金。
有錢人的財富不是一筆錢,而是多累資產(chǎn)構(gòu)成的組合,也是為了分散風險,避免一損俱損。
尤其趙父不讓他動其他資產(chǎn),真正用意是讓他知難而退。
趙靳堂一身反骨,就是不肯認輸,他要是真認輸了,就真的只能任家里擺布,他們說什么是什么。
他為了想辦法,打電話找了以前留學的同學,關(guān)系算得上好的,各種想辦法,沒有私心過。
他最近的行蹤動態(tài),自然掌握在趙父手里,趙父全部知道,他沒有出面阻攔,現(xiàn)在這種情況,銀行又不是慈善家,不會那么輕易拿出這么多錢來。
趙父問一旁的助理,說:“猜一下,他什么時候屈服?”
“不好說?!敝碚f。
“你相信他能跟銀行借到錢?”
助理沒說話。
趙父說:“你對他很有信心的意思了?”
“不是,我是覺得ryron有自己的想法,萬一他真想辦法籌到款了……”
“誰說籌到款問題就解決了,還有其他后續(xù)一堆爛攤子等著他,這么短時間里,我倒是要看看他能有什么辦法?!?
而此時書房門口,趙英其正要敲門,就聽到了這么一段對話,她趕緊走開,打電話給趙靳堂,了解了情況,問他說:“爹地壓根不看好你,他挖了坑給你跳,哥,你別管這爛攤子了,爹地都不在意破布破產(chǎn),你就別管了。”
趙靳堂說:“開了弓沒有回頭箭?!?
“你是為了周小姐嗎?”
“不是,為了我自己。”
趙英其說:“你別想騙我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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