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京道:“如果服用靈丹,三個月應(yīng)該可以?!?
龍虎三仙眼睛一亮,白玉京能達(dá)到真力九重,那就算齊活了,龍虎山可以堂而皇之地大開山門,直面各大世家。
重開山門的事商議妥當(dāng),張均暫時在四合院定居,修煉心靈。他是丹成一品,突破覺空雖然算不上大難題,可也需要機緣。
入夜,哄睡楚楚之后,張均一個人坐在院里。他面前擺著一張石桌,三個石椅,桌上放了一套茶具。
茶是從龍虎山弄來的,總共才十六片茶葉,他泡這一壺,只用了三片。這茶葉非常難得,是一種靈茶,一般的修行人都喝不到。
白玉京在后院修煉,謝天王回家探望老娘去了,南宮紫剛剛突破真力第七重,正在潛心參研真符,也沒時間出來陪他。
一個人喝茶很無聊,張均正準(zhǔn)備回房打坐,吳伯突然來了。他穿了一件棉背心,骨瘦如材,不客氣地坐在桌旁,倒了一杯茶飲了。
張均心中一動,趁這個機會,為什么不請教一下如何突破到覺空境界?
于是他“呵呵”一笑,等吳伯喝完杯水茶,他又添了一杯,說:“前輩還適應(yīng)京都的環(huán)境吧?”
吳伯咧嘴一笑,說:“就是空氣質(zhì)量太差,其他還行?!?
張均點頭:“那也沒辦法,這是經(jīng)濟高速發(fā)展帶來的必然結(jié)果。”然后他想了想措辭,“前輩,我現(xiàn)在是覺他境,不知怎么才能突破,進入覺空境?”
吳伯神色平靜地,反問:“什么是空?”
張均想了想,道:“大約是指心中無牽無掛,無名利,無生死?!?
吳伯一聽就笑了,說:“一個人要是沒牽沒掛,沒名利心,不畏死亡,他又何必修行呢?”
張均一愣,閑暇的時候,他廣讀道家和釋家的經(jīng)典,心中自有他的一套理解??纱丝搪爡遣囊馑?,看來“覺空”代表的含義,并非他想的那樣。
他連忙問:“前輩,那什么是空?”
“這個問題,需要你自己去尋找,每個人的道不相同,多說無益。”吳伯?dāng)[擺手,繼續(xù)喝茶。
在“覺空”的問題上不能再說,他轉(zhuǎn)而問:“前輩年紀(jì)不小了吧?不知道和瘋道人哪個年長?”
吳伯斜了他一眼,道:“我不記得了?!?
張均聳聳肩膀,知道他不愿多說關(guān)于自己的情況,于是他不再問,道:“神通境的人物,到底有多強,前輩能不能給晚輩說說?”
吳伯嘆息一聲,說:“有得到,就會有失去,神通者也并非萬能,等你到了那個層次,你才會真正明白?!?
張均點頭,億萬富翁的苦惱,只有億萬富翁自己了解,別人猜是猜不透的。
兩人閑聊幾句,孫媽居然也來了,她對吳伯道:“他們來了,咱們避一避?!?
張均心頭一跳:“誰來了?”
孫媽沒理他,他和吳伯點了點頭,轉(zhuǎn)眼便離開。
張均心里沒底,什么人要來?讓吳伯和孫媽都得避開?
他正驚疑不定,忽然覺得
心靈一陣恍惚,眼前星月輪轉(zhuǎn),光影變幻,忽然就到了一個地方。院子還是那座院子,可仿佛已不在同一個時空了。
院里面人來人往,有數(shù)不清的丫環(huán)仆人,而他身上也穿了一件錦袍,貴氣逼人。
日頭正高,府門外聲音喧嘩。
張均吃了一驚,猶如身在夢中,他捏了捏自個的臉,有痛感,這不是夢。
被催眠了?他臉色一變,仰天一聲長嘯,希望能夠驚醒南宮紫和白玉京,可他一張口,嘯聲卻變成了“呵呵”的笑聲。
他臉上露出苦笑,知道下手的人非??植?,根本不是他可以抗衡的。是誰對自己下手?哪個世家的鎮(zhèn)教級高手?或者是圣主親自來了?
帶著疑惑和擔(dān)憂,他走出府院。一路上,那些仆人丫環(huán)紛紛參拜他,他都沒理睬,因為他知道這些都是虛幻。
府門外是一條車水馬龍的大街,異常的繁華。大街上做什么的都有,各種商鋪、地攤、雜耍、戲臺、茶樓、酒肆等等,五花八門。
張均漠無表情地走著,穿過熙熙攘攘的人流。前邊的城墻根邊,有兩個人在對弈。這兩人立刻就吸引了他的注意,因為別人都穿著古代的服裝,唯獨這二人一個穿了汗衫,一個穿著西裝,與整體環(huán)境格格不入。
張均吸了口氣,他大步上前,拱手道:“二位前輩,打攪了?!?
穿汗衫的人四十多歲,一張方臉,顯得很正氣,眸子清亮,他沒理張均,而是對穿西裝的人道:“你有野心,我們不會過問,可這步棋,你走過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