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均見對方承認(rèn),卻輕蔑地道:“你以畫道承受天意,又有承受幾分呢?說你是‘天子’,我看勉強(qiáng),最多是一名‘天士’?!?
原來,到了天覺層次,就能獲得天意授權(quán),代天巡狩,替天行道。掌控天意越多,獲取的權(quán)力就越大。像昆吾先生這樣,獲得天意的數(shù)量較為微弱,可稱天士。再往上,便可獲取更多天意,擁有執(zhí)掌天刑的權(quán)力,可稱天子。天子之上,為天師,那便又高了一個層次。
至于天覺的最后關(guān)頭,那便超越了天師,可稱順天君,即順從天意。順天君再上一步,便是可沖破桎梏,成就大羅果位,從而成為大羅天君,又稱逆天君。逆天君可逆天行事,進(jìn)入異位面。
像張均這般,如今身為法王,等他步入天覺層次,至少也是天子級的修士,并最終能夠成為天師、順天君,最終沖擊大羅果位。事實(shí)上,準(zhǔn)大羅這一層次的修煉,最主要的事情,理是參悟那無所不在的天意。
面前的昆吾先生,法覺層次時為法師,道尊層次時為道主,等他步入天覺,自然也就只能成為天士,取得的天意授權(quán)有限。
聽了張均的話,昆吾先生淡淡道:“即便為天士,我依然有替天行道的權(quán)力,這點(diǎn)權(quán)力,足以將你擊殺?!?
擊殺?張均瞇起了眼睛,一字一句地回應(yīng)道:“好,本侯等你來殺!”
昆吾先生雙掌合什,神色莊嚴(yán),筆尖指向張均,輕喝道:“二筆銷骨!”
霎時,就有一道虛無的白氣無中生有,快速地射過來。這道白氣沒有形質(zhì),卻擁有可怕的殺傷力,能夠銷毀一切。張均面色不變,待那白光沖至面前,突然丟出一道令牌。這道令牌,正是血魂死前交出的如意令,內(nèi)有一道天命符。
昆吾先生用筆畫出天意,以天意傷人。而那天命符同樣代表著天意,兩者相撞,立刻互相湮滅。令牌跳動了一下,重回張均手中,而那白氣也消失了。
張均快速收起如意令,大笑道:“昆吾先生,你的畫筆不靈了,且看本侯這幅畫如何!”話落,他以指代行,縱橫切割,空間直接裂開,被他生生劃出一個巨大無比的棋盤。而后他虛空連點(diǎn),上面就出現(xiàn)了黑白兩子。
這些黑白棋子,皆由天地法則凝聚,奧妙非常。而棋局本身,則來自于月宮,由那名女子設(shè)下。若非他有過參悟核心法則的經(jīng)歷,只怕已然被困于其中了。
棋盤一出,便有一股浩瀚且詭異的氣息浮現(xiàn),在場之人稍一觀察,就有種靈魂被吸入棋局之中的感覺,無法自拔。張均憑借上千萬億神念的優(yōu)勢,將此棋局做了小小的修改,使它更加難以破解。
昆吾先生恰好被棋局困于其中,此時此刻,他就是棋盤中的一副棋子,而張均則是那下棋的人。眾人看到張均居然奇思妙想地,畫出一盤棋局將昆吾困住,都不由得嘖嘖稱奇。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,要看昆吾先生如何破此棋局。
“雕蟲小技!”昆吾先生掃過棋局,他微微一笑,第三次揮筆,“三筆蕩乾坤!”
一筆揮出,天地震蕩,棋局隨即不穩(wěn)。張均立刻狂催力量,強(qiáng)行以法則之力鎮(zhèn)壓。一時間,二人進(jìn)入相持階段。張均擁有法王果位,昆吾先生卻是天士,張均雖有優(yōu)勢,可想要勝過對方也是千難萬難。同樣的,張均手段層出不窮,對于天意的運(yùn)用也是非比尋常,昆吾先生想要戰(zhàn)勝他,幾乎沒有可能。
正在此時,忽聽那觀戰(zhàn)的凌天侯“哈哈”一笑,道:“昆吾先生和冠天侯,皆是我大夏英才,你們就不要比了。”話落,他大袖一揮,一股滌蕩乾坤的氣勢席卷而出,斗法二人創(chuàng)造的世界隨即崩塌,眾人又都回到了營帳之中。
張均和昆吾先生仍舊都站在座前,剛剛似乎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過。昆吾先生深深地看了張均一眼,而后向凌天侯道:“讓天侯見笑了?!?
凌天侯捋須大笑,道:“昆吾先生客氣了,快請坐。”
昆吾先生落座,凌天侯又向張均笑道:“冠天侯,多謝你能來參加老配的壽宴,快請坐,招待不周,請勿見怪?!?
張均沒坐下,淡淡道:“本侯此來,一為道賀,二是有一事相詢?!?
“哦?冠天侯要問什么?”凌天侯連忙道,一點(diǎn)架子都沒有,看似非常隨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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