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京的擔(dān)心眾人都明白,如果張均輸了,那就是有負(fù)皇恩,能不能在戰(zhàn)場上活下來還另一說。即使他茍活下來,也要承受大夏的問罪,背負(fù)千古罪名??梢撬麆倭耍遣豢晒懒康墓妆厝皇枪Ω哒鹬?。光是這一條,無論他對大夏多重要,有多大的功勞,最后都難有好的下場。
眾人不禁都看向張均,后者淡淡道:“我早有深思熟慮,然而大丈夫有所為,有所不為。我若思前想后,猶豫不決,今后也難以在修行路上有所建樹。”
白玉京看著張均,若有所思地道:“最近我發(fā)覺三弟的氣質(zhì)越發(fā)的莫測高深了,你似乎正在尋找自己的路?”
張均輕輕點頭,道:“若想成就大羅,必發(fā)大宏愿。之前我曾對此模棱兩可,心中并無清晰的路子,可如今卻有了一些想法,似乎看到了一條路,雖然曲折,可必然能夠通往正確的目的地?!?
眾人大喜,這可是個好兆頭!張均目前已是三階法王,而且看得出,他未來的進(jìn)階應(yīng)該并不困難。說不定過段時間便成就道尊,天子,天師,甚至順天君。那之后只差一步便可窺破大羅,可窺破大羅的根本便是發(fā)下宏愿,之后便是大羅!
所謂的宏愿,并非是說一說,而是說的出,做得到,并且順應(yīng)本心。這可就難了,因為誰都不知道,什么樣的愿望才稱得上宏愿。這一切聽起來簡單,可做起來,天下萬萬億生靈,又有幾個能做到呢?
張均此時才是法王便流露出這種崢嶸,有了宏愿的端倪,大伙兒自然高興。
“我準(zhǔn)備兩天后開赴戰(zhàn)場,然此行并非我一人,還有位靖王。那靖王是純血派的領(lǐng)袖,實力強大,勢力不可小視,我有必要在出征前見上一面。”
對于這個靖王,張均并不熟悉,他只是從凌天侯等人口中得知此人是純血派的領(lǐng)袖,而且實力高強,有可能是道尊級的可者。至于其他的,他一概不知。
可既然兩人同時受命夏皇,那他就有必要對這位合作伙伴有一個深刻的了解。
眾人又各自說了些想法和建議后,張均便著眾人分別準(zhǔn)備去了,兩天后準(zhǔn)時出發(fā),前往西線戰(zhàn)場對抗魔族大軍。此后他便離開南海國,奔赴大夏之東,靖王的地盤。
大夏封王的地盤,也稱為國,其主為國王。這是真真正正的一個王國,擁有極大的自治權(quán)。只是這靖王可比張均這個名不副實的南海王強多了。靖王國土的面積方圓十萬里,比他的南海國要大上許多倍,人口眾多,資源豐富。
而且,這里蘊藏大量的靈脈、一定量的符金,乃至于元石,是大夏是富饒的地方之一。
張均剛一進(jìn)入靖王地盤,就見前方騰云駕霧,飛來一班人馬。他們個個身披寶甲,手提神槍,跨下坐騎個個神駿,少說都是巔峰國士級的妖獸!
那當(dāng)前一名,是位白袍小將,他見了張均,跳下坐騎,客氣地道:“末將參見南海王!小將靖王麾下左將軍,奉命前恭迎!”
張均揚了揚眉
毛,道:“原來靖王早知我來,很好,請前面帶路?!?
那白袍小將揚手打出一道白光,那白光化作一道虹橋,直接從面前橫跨不知多少里遠(yuǎn)的距離,直接落入那靖王府中。張均和白袍小將踏上虹橋,橋身震動,此虹橋有著縮地成寸的妙用,二人頃刻之間就到了那靖王府。
“南海王大駕光臨,本王有失遠(yuǎn)迎?!蓖ピ鹤钌钐帲瑐鞒鲆粋€深厚沉穩(wěn)的聲音。
張均“哈哈”大笑道:“本王此來唐突,打擾靖王清修了?!?
靖王淡淡道:“請進(jìn)。”
話落,張均面前的空間轉(zhuǎn)移,不知怎么就到了一間古典文雅的房間內(nèi)。只見一名中年男了,北負(fù)雙手站在一副畫前,那畫看上去蒙,并不清晰??墒亲屑?xì)看時,那畫又非常奇特。
張均只看一眼,便被吸引住,無法挪動腳步,似乎瞬間就進(jìn)入了另一個詭異的時空中,無法自拔。他心頭一凜,掌控的三道核心法則齊震,這才強行從中退出。
中年男子緩緩轉(zhuǎn)過身,滿意地點點頭:“不錯,你能瞬間脫離‘時空’的影響,倒也有資格與本王并肩戰(zhàn)斗?!?
張均再次看向那副畫,然而他有了準(zhǔn)備,便絲毫不受影響,問:“這副畫名為‘時空’,何人所畫?”
中年男子道:“神話時代一位大人物的遺寶,紙是紙,墨也是普通的墨。然而畫中,卻暗藏那位大人物對于時空的理解?!?
張均點點頭,這才正式見過靖王,拱手道:“久仰靖王大名,今日一見,果然名不虛傳。靖王的修為,只怕已至道覺中的高明境界?!?
中年男子嗤得一笑:“道尊又算什么?天地面前,小小螻蟻罷了?!闭Z氣一頓,轉(zhuǎn)問,“南海王,你找本王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