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馬上馬上?!庇舭缀瑢χ牟弊诱伊苏蚁驴诘奈恢?,正要張嘴咬上去,目光一側就看突起的喉結。
他動作一止,轉頭含住了陸煥的喉結。
身側的手驀地收緊!
“司白含?!?
喉結上下一滾,郁白含沒叼穩(wěn),就伸手拍了下陸煥的胳膊,含糊地說,“別動?!?
“……”
感覺到陸煥沒再動,郁白含便張口往上面一咬,烙上了自己的印。
一只手抬起來掌在了他腰側,微微收緊。
郁白含又用了點力,直到確認印子夠深才松口起身。他抬眼對上陸煥深沉的眸色,安撫道,“是有點痛,但不烙深點很快就散了?!?
掌在他身側的手放了下來。
陸煥定定看了他幾秒,隨后起身去了浴室。
郁白含也積極地跟了上去。
一起一起,去看看他的烙印成果。
浴室里,陸煥盯著鏡子里自己喉結上的那圈牙印。深深的一圈泛著紅,正好將整個喉結圈了起來。
他喉頭一動,然后就看那突起的喉結先是滑出了牙印圈,又圓潤地滑了回來。
郁白含沒忍住,“噗!咯咯咯咯咯?!?
陸煥,“……”
郁白含看著他跟三維彈球一樣的喉結,慫恿道,“你再吞一下口水看看?”
陸煥透過鏡面緊盯著他,一字一句像是碾磨出口,“司白含,好玩?”
“快點快點?!?
“……”
那喉結就又動了一下。
郁白含,“咯咯咯咯咯咯……”
一只手熟練地拎上了他的后頸皮,將他從浴室拎出了主臥。陸煥站在門內,深深看了郁白含一眼,把房門“嘭”地一關!
?
陸煥是坐第二天早上的飛機離開的。
郁白含起床后,看主臥已經空空蕩蕩,就給陸煥發(fā)了條消息。
有耳:落地報平安![蘿卜蹲]
他發(fā)完想起那圈牙印,沒忍住又是一陣“咯咯咯”。
學校從這周開始迎來暑假,郁白含便沒去c大。
他在家里看書吃飯,下午的時候終于收到陸煥的回信。
魚:到了。
有耳:牙印還在嗎?
魚:呵呵。
郁白含懂了,看來還深深烙印著。
他放下手機,心滿意足地繼續(xù)學習。
…
箭道社團的聚餐在第二天中午,何越發(fā)了個地址給郁白含,讓他直接過去。
第二天,華伍就開車把他送去了過去。
聚餐的地方是一家網(wǎng)紅烤肉店,c市開了好幾家連鎖,生意非?;鸨?。
何越提前團了幾個多人套餐,夠他們十來個人吃。
郁白含到的時候,還有社員沒到齊。他先拍了張店鋪照片發(fā)給陸煥看。
有耳:我到聚餐的地方了。[圖片]
有耳:這家店最近好火,你聽過嗎?[鏈接―分享店鋪]
陸煥那邊應該還是清早,消息沒回過來。
郁白含就先收了手機和社員們聊天。
隔了會兒人到齊了,里面客人還很多,看樣子要等幾桌。
何越先去前臺驗券,很快她又返回來,微微蹙眉道,“客人太多了,前臺說套餐里很多菜品都沒有了。我們要不換一家,反正是連鎖店,清江路那家人少一點?!?
郁白含無所謂,其他人也說沒問題,他們便打車去了另一家分店。
清江路不在商業(yè)區(qū),那里的分店果然沒這么多人,菜品也都齊全。
他
們一行人落座后,套餐很快端上來。
郁白含和何越坐在一塊兒,他們一邊烤肉一邊閑聊。
何越問,“你家陸煥呢?”
郁白含給牛肉翻了個面,“他去f國出差了?!?
鮮嫩多汁的牛肉被烤得滋滋作響,他照例拿起手機拍了幾張分享去陸煥的對話框。
何越瞧見,嘖嘖兩聲,“他也算線上參與了。”
郁白含樂見其成,“這樣他的24小時就能過得跟48小時一樣充實~”
何越捏著筷子很不淑女地“嘎嘎”大笑。
…
他們一行人聚餐,邊烤肉邊玩游戲。
玩的是在手機上下載的聚會小游戲,郁白含也當場下了一個,和他們一起玩。
他頭天晚上手機沒充電,今天出門時電量只剩了50。
他先是給陸煥拍了一堆照片,又開著手機玩了一個多小時游戲,玩到一半的時候,手機就刷地關機了。
郁白含,“……”
何越拍拍他,“算了算了,專心吃肉?!?
店里沒有借充電寶的地方,郁白含只能作罷,他把手機放到一邊,打算等吃完飯再去附近找找充電寶。
一頓烤肉吃了兩個多小時。
接近尾聲時,一行人收拾東西準備離開。
郁白含正從座位上起身,忽然聽旁邊何越“臥槽!”了一聲。
何越看著手機,心有余悸,“我們剛剛沒去的那家分店,發(fā)生了小型火災。傷亡情況和起火原因還不知道,幸好我們換了一家!”
一群人都嚇了一跳,“我靠!”
郁白含也怔了怔,側身看了眼何越手機上的新聞,應該是同城推送,大概是半小時之前發(fā)的。
……等等。
他突然一個激靈:
他是不是給陸煥發(fā)了上一家店的鏈接,沒和人說自己換了家店的事?
郁白含轉頭叫上何越,“陪我去外面找個充電寶。”
雖然陸煥不一定會關注,但還是跟人說一聲比較好。
何越跟上他,“哦好?!?
兩人出了烤肉店,走了四百多米終于找到一個租充電寶的地方。何越幫他掃了一個,郁白含充上電,隔了兩分鐘才按開機。
手機一打開,數(shù)十條消息瞬間彈了出來!
郁白含:!
何越,“臥槽!”
郁白含趕緊點開,最早幾條是陸煥的消息和來電,后面還有秦倫和華伍打來的。估計是陸煥沒聯(lián)系到他,就找了秦倫他們。
魚:在哪兒?
魚:[未接來電]
他立馬給陸煥回了個電話,連著三個電話打過去卻顯示關機。
郁白含:?
他遲疑地問何越,“陸煥該不會急得狂按手機到關機?”
何越從他的奪命連環(huán)call中回過神,理智道,“……不,應該沒有那種急法。”
郁白含,“也是?!?
那叫無能狂急,不是陸煥的作風。
這會兒沒聯(lián)系上陸煥,他就先在微信上給陸煥留報了個平安。
緊接著又給華伍、秦倫回了消息。
秦倫在電話里松了口氣,顧不得他的“少爺”身份罵了句,“你他媽……你可真會挑時間關機!”
就連看著文靜秀氣的華伍都沒忍住飆了句“靠”,然后讓郁白含把現(xiàn)在的地址發(fā)來,他過來接人。
郁白含自知理虧,乖巧地給人道歉發(fā)了地址。
一頓雞飛狗跳之后總算安定下來。
過了半個小時,華伍便開車過來了。
郁白含和社員們打了個招呼坐上車后座。上車后,華伍從后視鏡里幽幽盯了他一眼,郁白含垂頭,“我剛剛已經下單了三個充電寶?!?
保證以后隨時電量充足。
華伍便不再說什么,收回目光發(fā)動了私家車。
車輛平穩(wěn)地駛向陸宅,郁白含給陸煥打了幾個電話還是沒人接,他問華伍,“陸煥有和你們說什么嗎?他沒接我電話?!?
華伍,“先生只說讓我們來找你,找到后給他回信。沒接電話,可能是有事在忙吧?!?
郁白含:不,都直接關機了。
他看華伍也不知道,就沒再繼續(xù)說下去。
他側頭望向車窗外流動的街景,心頭涌動著一股莫名的心情,像是不安中夾著一絲細微的期待。
陸煥應該不至于從f國飛回來了吧?
?
回到家里,郁白含先洗了個澡。
他洗完澡出來,微信上依舊毫無動靜。對話還停留在他給陸煥發(fā)的那句“毫發(fā)無損”。
這種悄無動靜的狀態(tài)一直持續(xù)到晚上。
晚上十一點左右。
平時這個點,郁白含已經上床睡覺了。但這會兒沒聯(lián)系上陸煥,他就坐在樓下客廳里,每隔半小時給人打一次電話。
又過了半個小時,郁白含正要再給陸煥打過去,一個語音就打到了他手機上。
來電顯示:魚
郁白含蹭地坐直了,接起電話,“陸煥!”
電話那頭很安靜,只有陸煥的呼吸聲,聽上去并不平穩(wěn)。
郁白含一個緊張,“陸煥?你被綁架了嗎?”
“……”
隔了好幾秒,陸煥的聲音傳過來,“腦子被煙熏到了?”
郁白含松了口氣,“看來沒被綁架?!闭f話還是正常的。
那頭好像落下了一聲很輕的笑,聽不出是什么意味,但郁白含直覺陸煥心情并不糟糕。
他就問,“你在哪兒,我給你打了很多電話?!?
陸煥說,“之前在飛機上。”
郁白含呼吸遲緩了片刻,胸口像是有浪潮澎湃起伏了一下。腦中的猜想幾乎已被證實,但他還是確認了一句,“你回來了嗎?”
“正要回家?!?
郁白含指尖捏了下手機邊緣,“喔,那我等你?!?
陸煥頓了頓,“嗯。”
從機場到陸宅,大概有一個多小時車程。
郁白含收到了陸煥的回訊,也算定下了心。他在客廳里等到快一點的時候,終于聽見院子外面?zhèn)鱽砹藙屿o。
喔!他們陸先生回來了。
他一個起身走向玄關,將大門一把拉開――玄關里的光亮倏地破開了夜色,照亮了門口那截短短的石子路。
兩三米外,陸煥腳步一停,驀地抬眼看來。漆黑沉寂的眼底望向郁白含,有一瞬起了波瀾。
安靜而模糊的深夜里,只有陸煥的身形清晰而分明。他立在門外,高大的身影裹挾著一路的風塵,就這么無聲地看來。
郁白含站在門口,在對上陸煥的眼神時,莫名有些心虛。
他把在微信上解釋過的話又解釋了一遍,“我手機沒電了?!?
陸煥不知在想什么,站在原地看著他,沒有說話。
郁白含又彌補地朝他示好,神色是難得的乖巧,“但我一直在等你回來。望夫石?!?
片刻,陸煥似是無奈地閉了閉眼。
他喉結動了一下。
在那圈淺淺的牙印邊緣一晃。
又嚴嚴實實地被圈回了郁白含烙下的印記中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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